民膏，
妻
，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问，
不受侮
辱，算的是节不是节的问题，我还是，变成了一个失了节的，所以我不
再问，也不再妄想会有来救我。
灵儿姐不
说话，花莹姐变得
不已，不再是那个清冷高贵的美了，好
几次被撞见她跟上床，不管是风流才子，还是穷酸秀才，甚至于服侍我们的
才，只要一句话说的她开心了，她都陪这些男上床，甚至她夜里出去游玩
来时，东城的一个老叫花子在荒郊野外远远看见了她，追上前来，哭爹喊娘的抱
住了花莹姐的腿，跟饿狼一样伸出舌
舔她的鞋，她只踢了他几脚
那个老叫花子满脸麻子，一
黄牙，瘸着一条不知残了多少年的腿，我是见
过的，平常只敢躲在小巷子里跟流狗抢东西吃，有时候抢不过那些狗了，还被
咬的遍体鳞伤，花莹姐喝醉了酒，就笑着说，那个老叫花子是怎么把她当仙一
样跪在地上祷告，一点尊严也没有的啃她的脚，然后她没有再说，她把自己关了
好久好久，过了一个多月，她怀孕了，然后花莹姐就疯了。
我在她的柜子里，找到一封珍藏的信，信是那个曾追求她的书生写来的，书
生高中了，用花莹姐一辈子存来的积蓄换来了他的前途，花莹姐是绝色美，为
了书生不惜放弃多少脱籍机会，她在花言巧语之下，她以为书生有志气，有品德，
于是在书生的甜言蜜语下，她半推半就
出来了自己的身体，出了自己的心。
直到这封信，直到蔡易，书生娶了别，信中没有其他多余的字，唯有一行
小字，无
。
看到这里我哭的说不出来话来，又怎么无了？比起他们这些道貌岸然
的，又哪里无了？
一个子如何能承受这种打击，蔡易死了，花莹姐疯了，灵儿姐嫁了，婉儿
姐还在郁郁寡欢，城快要
了，我快要死了
我走过桥，桥上来往，我看到一个，一个坐在桥的，他时而沉思，
时而愤怒，然后提笔在桥上写就一诗，待到来年九月八，我花开后花杀。冲天
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他哈哈笑着潇洒离去，我给自己画上一枚花钿，是梅花妆的，城了，是彻
彻底底的屠城，我在楼上，楼下大火冲天，我们这些姐妹们手挽手走下火海，在
这火海之中，跳上此生最后一舞。
晚唐。梅香从自苦寒来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