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就是敏锐的观察力,这幅画就摆在你面前,你要想知道最后的真象?就自
己从这副画中仔细观察吧。」
一幅真人高的油画,画中是一名站立的女子,她双手交迭负于身后,裸露的
身躯油光光的,看起来真美。
一位拿着油刷笔,戴着眼镜的师兄走到我身旁,「你看了这么久,有看出什
么来了吗?」
我不明所以,反问道:「你知道,刘师兄后来去哪了吗?」
「别急、别急!」师兄取下眼镜,用镜布抹拭好镜片后,又戴上眼镜,认真
地看着我的脸说道。
「你到C3栋大楼的库房去,那里有一个人或许他可以告诉你答案?」
我按眼镜师兄的提示,在那里找到一看起来很落魄的男子,他一头蓬松的乱
发似乎很久没整理过,下巴满满的胡须,眼匡凹陷深黑,衣着褴褛破烂,简直就
是四处流浪的难民。
「你……你……我、我是美工科新来的学生,叫方金,我想请问,你知道刘
正诚,刘师兄的消息吗?」
落魄男子本来没有理会我,但一听到我说出刘师兄的名字,突然两眼瞪着我,
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我试着跟他搭讪,想问出一些消息,但他却没有答,就在我失望想离去的
时候,他却忽然开口了。
*****
以下是落魄男子的忆***
莲蓬头的水,彷佛是圣洁的洗礼圣水,水温暖暖的。李雅香双手捧在胸前,
任水冲到拢的掌心中,暖暖的水温让她感觉活了来,她握住莲蓬头,用力的
冲洗自己的身体。
她自惭的污浊身体,被清澈的水流,慢慢包覆住,那感觉好像能洗去一身的
耻辱,这让她渐渐放松了下来。
少女侧身坐在床上,刚擦拭身体的浴巾丢在一边。
她弓下腰肢,灯光映照下,麦色的肌肤如金玉般明亮,那细致的手按在线条
柔健的纤足上,轻轻拂拭,神情宁静而优雅,让人感到股成熟女性的韵味。
「昨晚上去哪了?我怎么打电话不接?」
刘正诚一脸的黑眼圈,憔悴的脸庞,看起来就是一夜未眠的样子,他拿了一
袋的食物,走到画室的储物间,打开冰箱。
「妳知道吗?我找妳一晚上了。」他看着侧身坐在床上的阿香,不忍苛责,
摇摇头道:「妳不想说就算了,这里有早餐吃一点呗?我昨夜没睡,先去洗澡,
再补个眠。」
刘正诚打个哈欠径自步入浴室。
哗啦!哗啦!哗啦!
美丽的少女,突如其然打开浴室的门,抱住正在冲浴的刘正诚。
「雅香?妳怎么了?」
李雅香也没有穿衣服,两个裸露的男女拥抱在莲蓬头的水流之中。
「妳今天真的很奇怪?问妳话也不答,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李雅香见男友一脸的焦急,心中莫明的感动,她看着小诚的眼睛,缓缓说道:
「你还记得那件事吗?」
刘正诚关掉水龙头,抱着雅香走出浴室,俩人坐在椅上,背靠背着,没有人
说话,气氛很沉寂。
过了一会儿,刘正诚动打破沉默:「我还记得……」
李雅香语气平淡道:「现在是该做抉择了。」
刘正诚知道她说的事情,那是俩人来到这个偏僻的地方,建好画室一周之后,
发生的事情。
李雅香因为常常做恶梦,终于某日暴发了!她将一个不认识的过路人,打伤
了,还好刘正诚有阻止,不然就要出人命了。
因为这事情,刘正诚就陪女友去看了心理医生,诊断的结果是李雅香有精神
方面的疾病,似乎是一种另类的斯德歌尔摩症。
「抉择?抉择什么?我们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刘正诚看着女友皱眉道:
「这里几乎没有人会来,只要有妳在,就算一直躲在这也没关系。」
雅香摸着男友的头,轻轻道:「我、我觉得自己,快变得不是自己了……」
她握着刘正诚的手,按到自己的胸前,上双眼轻声道:「小诚,我……我……
已不纯洁了,你就要了我吧……」
刘正诚将雅香拥入怀里:「妳说什么?在我眼中,妳永远都是纯洁的,就算
妳有精神病又如何?」
「小诚,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其实我就是一个坏女人,我希望你能狠狠的打
我、骂我……」雅香紧紧抱着男友的胸膛,激动道:「不!这样不够!你还要把
我锁起来!最好是关起来!」
「妳在胡说什么?我才不会那样做!」
响午。刘正诚一夜未眠,现在已累得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李雅香没有吵醒
男友,她轻手轻脚地走到衣橱前,小声的打开橱门,从里面冒出了一个人赖
狗子。
赖狗子走出画室,看见外面的太阳,伸展胳膊,呼了一口大气:「哈哈!没
想到老子还可以活着走出来,啊!疼!」
赖狗子一身的瘀痕,脸颊上肿起一块红包,一只眼睛被打成青黑色,在他强
暴完雅香之后,导致李雅香的心理病复发,于是赖狗子就打得体无完肤。
他头见李雅香站在身后,不禁冒出冷汗:「嘿!妳打也打过了,没必要再
打吧?放心,我不会告诉小诚的。」
李雅香表情淡莫,冷冷道:「我有精神疾病的事,你都听到了吧。」
「哦!这个……我一定会保守秘密……妳不会是想灭口吧。」
李雅香跨坐到机车上,对赖狗子说:「我心情不好,带我去散散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