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逼晚辈动手不可了。」
长江神蛟不理蓝宇的话,向那四条大汉问道:「总堂的人都到了吗?」
右边一人,躬身答道:「天煞堂杨堂和地煞堂的崔坛,已联袂赶来此地。」
尤鸿飞脸上隐现忧戚,头看蓝宇气定神闲,若无其事,暗里叹了一声,忆
过去蓝啸天救命之恩,心中感愧无比。
蓝宇本不愿和长江神蛟动手,见他站在那儿仰脸出神,不知想什么?轻声对
周晓航道:「我们走吧!」周姑娘点头一笑,随在蓝宇身后,两个人缓步向前走
去。四个虎视一侧的大汉,刚
要移步拦击,被尤鸿飞摇手制止,尤鸿飞对蓝宇二人叹了口气说道:「令尊
昔年对我有救命之恩,二十年愧无一报,蓝公子出现江湖风声初传,来人已是不
少,老朽奉命而来,但实在无颜对
恩人后人下手,老朽劝二位早离是非之地,不失上策,今后行藏,应求隐密,
炫技自露,无疑是自烦恼,江湖机诈,一言难尽,为求达目的,其手段惨醋已
极,我能奉告二位的也只有这些
,咱们再见面敌友难料,如不是机会巧,被我属下先察觉两位行踪,要落在
别人眼中,二位恐怕要多吃些苦头了。「
尤鸿飞一席话,听得蓝宇又惊又急,自己初入江湖未得罪一人,怎么会那么
多人要与自己做对。
蓝宇想了一阵,剑眉微挑,一脸坚毅神情,笑道:「承蒙老前辈如此爱护,
蓝宇铭感肺腑,如今虽然高手云集于此,准备对付晚辈,那是别人的事,晚辈幼
禀父训师恩,素无犯人之心,但
是蓝家子,二仙门人,却也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事情如迫到头上来,纵然
是刀山剑海,晚辈也无所惧,老前辈奉命到此,承蒙手下留情,晚辈再次谢过,
我这就告辞了。「说过话,身一
揖和周晓航向外走去。
猛听尤鸿飞纵声笑道:「大侠蓝啸天豪气干云,蓝老尽承家风,二仙门下
果是不凡,不过今日一别,日后敌友难分,我们再有机会碰面机会,说不定我要
讨教老乾坤剑法……」一说
至此攸而住口,长须颤动,面色凄惶,似有着无限伤感。
蓝宇知他此刻心中难过已极,为图报父亲当年救命之恩,逆命行事,看他满
脸痛苦神情,微笑着身说道:「老前辈,武林中偶伸援手,本属常小事,老
前辈尽可不必为家父当年相助
小惠,感到左右为难,日后相见,前辈尽管行事,晚辈绝不会怨恨于你。「
尤鸿飞叹口气道:「蓝老见识不凡,几句话确不是平常人所说出口,老朽
又有幸看见一代人间伟丈夫……老多珍重了!」
蓝宇抱拳一礼拉着周晓航转身而去。
隐身在树林内的黑色小妖、奶兜兜及东方妞儿见蓝宇二人将敌人击退,等长
江神蛟尤鸿飞带领属下离去之后又紧紧的跟在了蓝宇和周晓航的后面尾随而去。
蓝宇和周晓航刚刚走出林内小径,只见通往樊城的大道上,一个手执白银宝
剑的白衣尼姑,正自满面慈祥地站在三尺以外。
周晓航一见那白衣尼姑,便即嘤咛一声,「师傅」便如乳燕归巢般,向她怀
中投去。
蓝宇一怔之后,也自跪拜下去,边自恭谨地说道:「子蓝宇叩见师叔!」,
女尼边爱抚着周晓航边向蓝宇说道:「宇儿,起来吧。」
原来这白衣女尼正是有武林二仙之称的「银剑神尼」玉灵子,蓝宇起身后,
却见玉灵子盯着林内说道:「三位姑娘也出来吧。」
隐身在林内的黑色小妖、奶兜兜及东方妞儿见女尼一口道破她们的行踪,心
中暗叫了一声惭愧,飘身而出。
三女出来后齐齐的对玉灵子拜了下去「晚辈见过神尼」
站在一旁的蓝宇一见原来是昨日酒楼中自愿让人摸屁股的三女,而自己被人
跟踪还毫不知情,面色微红,口中却冷哼一声转过身去。
黑色小妖见蓝宇的形态,心中一紧,「银剑神尼」皓腕一挥,说了一声:
「三位姑娘免礼。」
三女听罢站起身来,只见玉灵子一双明眸,在三女身上一扫,却落在奶兜兜
的脸上,不住她脸上打量着,只看的奶兜兜心中一片玄雾。
玉灵子看了片刻后说道:「贫尼见你们三人似乎不是那长江神蛟尤鸿飞一路
的,你们三位是何人门下?」
黑色小妖三女心中讨道:原来三人跟着蓝宇早被玉灵子监视着,而自己还不
知情,可想武林二仙之一的银剑神尼玉灵子确实不凡,黑色小妖首先开口:「晚
辈是销魂山庄的黑色小妖。」
玉灵子惊异的皱眉说道:「销魂山庄?……」,一旁的蓝宇一听,嗤鼻一哼。
黑色小妖见玉灵子和蓝宇的表情,面色羞红的道:「晚辈正是销魂山庄销魂夫人
之女黑色小妖……」
玉灵子「哦」了一声,东方妞儿向前一礼说道:「晚辈南淫东方骏之女东方
妞儿。」玉灵子面色又是一惊,说道:「哦,原来是东方俊的女儿」,接着又面
色委婉问向奶兜兜「那你又是何
人门下?「
奶兜兜见玉灵子总是盯着自己,而自己也觉得与玉灵子有种亲切之感,见她
和蔼的问向自己,上前一礼说道:「先师北贱玉壶春,晚辈叫奶兜兜」。
玉灵子娇躯狂颤,颤声说道:「你是……玉壶春的徒……你说什么?……
先师?……玉壶春怎么了?」
奶兜兜见玉灵子神色有异,赶忙说道:「晚辈的先师正是北贱玉壶春,先师
已于两年前仙逝了。」
「啊……」玉灵子一声惊呼,身子几乎站立不稳,周晓航见师傅有异赶忙上
前一扶急急说道:「师傅,师傅,你怎么了」
却见玉灵子的眼眶中,突然滚出两颗泪珠,喉间发哽,断续问道:「玉壶春
……死了?何人杀得她?……」
奶兜兜见玉灵子伤心的样子也悲从心来,哽咽的答道:「先师是旧伤复作,
病逝的。」
片刻后,玉灵子压住激动心情,续行问道:「你父母是何人,什么时候拜玉
壶春为师的?」
奶兜兜面含泪水的说道:「晚辈自幼就追随师傅,先师说晚辈是她捡来的
弃婴。师傅是晚辈唯一亲人,而如今师傅已去,晚辈已再无亲人,何言父母?」
语音凄凉悲硬。一字一泪,令
人闻之鼻酸!
玉灵子身躯籁籁而抖,思片刻后,扶起奶兜兜,肃穆慈爱的脸上,泛出悲
伤神色,叹息一声,道:「可怜的孩子」。
奶兜兜只觉似遇到亲人一样,再也克制不住满腹痛苦,秀肩连耸呜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