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份上了,你还能对我这样好,如果我再不回头还是人吗?你放心吧,从今天开始,我一定好好和你过日子,如果再摸一把牌九,就让老天爷打雷把我劈死!”
小兰看志刚又一次发誓了,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嘴里说道:“不用你发誓,我也是看在三个孩子的份儿上才这么做的,至于你还会不会赌,那是一笔良心帐,你自己看着办好了!”
志刚看小兰还是不相信自己,为了表明自己戒赌的决心,他拽出早已准备好的一把防身用的砍刀,照着自己的左手咔嚓一下就剁了下去,在小兰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有两截血淋淋的手指已经掉落在了地上。
小兰哇地一声大哭着跑了过去,她先是抢下了志刚手中的砍刀,迅速扔在了一边,然后捧起志刚那淌着鲜血的左手,一边包扎,一边痛哭。志刚圆睁着二目,直勾勾地看着小兰说:“我只是想向你证明,我这次是真的戒赌了,你一定要相信我!”
小兰大哭着说:“我什么时候不相信你了,想向我证明也用不着这么傻啊,你剁手指头干嘛呀,这手指头剁了之后就不会再长出来啦,呜呜呜……”
志刚看到小兰认真为自己包扎伤口的样子,知道眼前的女人还是那样深地爱着自己,他的心里很满足。虽然两截手指头没了,但他却没有感到有多么疼痛,相比于小兰对他的爱和信任,这两截手指头又算得了什么呢?
志刚看伤口被包扎得差不多了,用另外一只手臂将小兰拥在了怀里,嘴里说道:“小兰,这些日子我已经想明白了,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娶了你,如果我不珍惜你,那么就是我不会享福了。”
小兰用力挣脱了志刚的怀抱,哭着说道:“别废话了,赶紧去医院包扎一下吧,用点消炎药,免得感染了,呜呜呜……”
第八章 磨难 第八节
志刚说:“不!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到底能不能从心里原谅我?”
小兰哭着说:“只要你能戒赌,我肯定会原谅你的,我无时无刻不在等着你回头的这一天!”
志刚说:“你说的都是真心话?”
小兰实在受不了志刚的磨叨了,推搡着他说:“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这样磨叽?赶快去医院吧,快走!”
在小兰的催促下,志刚这才和小兰磨磨蹭蹭地向镇上的医院走去,路上还不忘向小兰说些发誓戒赌的话。
经过医生的处理,志刚的手指虽然没有保住,但是也没有感染,好在伤的是左手的无名指和小拇指,并不耽误干活。志刚对砍掉手指的行为由始至终都没有后悔,他没事的时候就把手举起来看看,他知道要是不把这手指砍掉,恐怕这辈子也难戒赌。现在,这两截断指就好像两把利刃一样,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时刻提醒他赌博给他造成的巨大伤害。
由于癞子的钱已经还完了,现在志刚可以搬回家里住了,但是还是要小心派出所的民警们抓他。这样躲躲藏藏地过了两三个月,已经到了春耕生产的季节,志刚以为风声应该过去了。因为一般派出所抓赌也要分季节时令,农忙时节他们大都不处理赌后犯的。可是这天深夜,志刚在家里睡得正香,忽然听到咣咣砸门的声音,志刚预感到事情不妙,赶紧示意小兰问问是谁。小兰也有些害怕,声音颤抖地问:“谁呀?”
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粗重的声音:“派出所的,快开门!”
志刚知道事情不好了,赶紧从被窝里爬出来,迅速穿上了衣服,就要从后窗户逃走,谁知刚从窗子跳出去,脚还没有落地,就被两双大手牢牢地摁住。原来那派出所的人早就埋伏在了那里,一双锃亮的手铐再次铐在了志刚的手腕上。
屋子里的人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几个孩子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小兰都不知道是怎么穿上衣服的,心跳得厉害,下地穿鞋的时候,半天才将鞋找到。单母和东屋的大哥大嫂也起来了,这时房间的门已经被打开,志刚在派出所的几个人押解下,重新走进屋子来。只见他低着头,一脸的晦气,情绪低落到了极点。那派出所为首的正是所长徐大皮带,他进屋后就敞开嗓门指着全家人说:“我告诉你们啊,这次你们谁也别想花两个臭钱儿就把他抽回去,他不是能躲么,也让我们来来回回地跑了不少冤枉道,这次死活都要送他去号子里蹲两天,让他尝尝苦头才好。”
说完,还当着全家人的面,给了志刚一脚:“走吧,还等什么,这回有你好看了。”
志刚回头瞪了徐大皮带一眼,心里面还是蛮不服气的样子。徐大皮大声喝斥道:“看什么?不服气咋的,回去再和你算账!”
志刚无奈之下只得跟他们走了。
志刚头脚被带走,后脚家里就炸开了锅。大嫂问小兰:“怎么办呀?恐怕志刚这回要吃苦头了。”
大哥在旁边说:“怎么办?还得筹集钱呗,我就不信有了钱还抽不出人来?”
大嫂又说:“那徐大皮带不是说了,这次就是有钱也不好使吗,他要把志刚送进号子里蹲几天呢!那小号可不是谁都能蹲的,要是进去,不挨揍才怪。”
大哥喝斥大嫂道:“你净往那坏处想,兴许那徐大皮带吓唬人也不一定,只要咱钱花够了,他们肯定会放人的。”
小兰旁边听着大哥大嫂的话,心里越发焦急,憋不住说道:“大哥大嫂,你们有钱没?先借我2000元,我得把志刚抽出来才是,不能让他在里面受苦。”
大哥说:“嗯,钱倒有,只是不知道怎样的送法才好,要我看就直接送给徐大皮带算了,就当是好处费,至于充不充公那是他的事情,我不信他收了钱会不办事。”
说完之后,大哥又将头转向了大嫂:“你赶快给小兰拿钱去,眼下救人要紧。”
大嫂虽然心里面十分不情愿拿这个钱,但是此刻正是志刚落难的时候,她这个当嫂子的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所以,她还是进屋把辛苦攒下的2000元钱找出来,交到了小兰的手里,嘴里还说道:“小兰啊,你听嫂子说,今晚你先这么着,明天早上再去派出所交钱也不迟,谅他们一晚上也不能把志刚怎的!”
小兰急切地说:“不行,如果今晚不把事情解决,说不定这一晚志刚会受多少苦,那徐大皮带早就想收拾他了。”
大嫂说:“如果你非要去,就让志江陪你去吧,你一个女人家,深更半夜的,怎么叫人放心。”
小兰说:“我谁也不用陪,这事情还是一个人去办好,我也好见机行事,人多了反倒不方便给钱了。”
说完之后,小兰顾不得大家的劝阻,一个人拿着手电筒就上路了。
到了派出所之后,徐大皮带一看小兰推门走了进来,深感意外,问道:“你来干什么了?你的男人果然又臭又硬,上次居然没有教训,还敢跟我犟嘴呢,我正在派人关照他。”
这时小兰果然听到隔壁不远的房间里,传来男人被拷打的喊叫声,隐约还有人在叫骂着什么。小兰立刻就觉得心像被揪了起来一样,对徐大皮带说:“徐所长,你就行行好吧,放过他这一次,他已经发誓不赌了,连手指头都剁了。”
徐大皮带连眼皮都没撩,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说:“机会是说给就给的么?你能给他机会,我可不能,如果人人都给机会,那还要我们这派出所有什么用!”
小兰见徐大皮带这话说得没有丝毫缓和余地,知道如果不出点血他是不会放人了,便说道:“徐所长,请你放心,如果你帮了我这个忙,你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同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