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于谦,要想以一敌二,却是毫无胜算。
危急时刻,林新反而冷静下来,从两人来的方向,林新判断,这两人定是派往杂房灭口的老十和十三,他没有选择退缩,也没有选择硬拼,而是主动迎上前去,压低声音,模仿着老六的口吻道:“老十,十三,你们搞定了?”
那两人脚步极快,林新说话间,他们已到阁楼前,见林新扛着于谦,上下打量了一下,其中一人回道:“是啊,六哥,你们也搞定了?”
林新用刀身拍了拍昏迷的于谦大腿,故作炫耀地道:“我老六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
林新说完,又问道:“对了,你们搞定之后,不是应该去和老大汇合吗?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那两人刚开始还有些狐疑,手中刀一直握得紧紧的,摆出一副迎敌的态势,见林新如此,才放下了刀。
听得林新发问,之前回话那人又回道:“我们刚才听得这边有人叫喊,所以在料理了那两人之后,便向这边赶来了,六哥,没发生什么意外吧?”
林新大脑反应极快,故作轻松地笑道:“一点小意外而已,这狗官狗急跳墙,咬了十二一口,十二性子急,就骂了他一句,还一拳把他打晕了,这不,现在还没醒呢!”
那人回道:“原来如此,我和十三还以为你这边出意外了呢?对了,十二呢?”
林新指了指马厩的方向,用抱怨的口气道:“咳!他呀,见那骚娘们长得标致,扛着那骚娘们一溜烟跑了,把这糟老头子留给了我,让我给他收拾残局,真是没大没小!”
一直沉默的十三听得此言,两眼放光,上前一步道:“是吗?真的有标致娘们?那姓金的没说大话?”
“他敢?借他几个胆子!”
林新啐了一声,旋即又露出淫笑,两眼放光,啧啧赞叹道:“你们是不知道,别看这狗官半只脚都踏进棺材了,艳福可着实不浅!那小娘们长得,啧,那叫一个水灵啊!又白又嫩,肉乎乎的,那奶子少说也有两斤重,屁股也是,嘿,圆滚滚的,掐一下只怕都出油哩!”
听得林新绘声绘色的描述,老十和十三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特别是十三,眼睛里都喷出了火,连吞了两口口水,急问道:“真…真的吗?有那么水灵?”
林新冷笑一声道:“骗你做甚,我老六是那样的人吗?再说了,等会你们不就能见着了?不跟你们瞎扯了,六哥我得赶紧去交货了,不然好处全被老三和十二两个人占了!”
老十见林新要走,一把揪住他衣袖道:“我说六哥,你们可不能吃独食,得等着我们回来,由老大安排!”
林新没好气地甩开老十的手,冷哼一声道:“少拿老大吓唬老子,老子不动她身子,过过手瘾还不行吗?倒是你们两个,还在这跟我瞎白话,还不去跟老大汇合,不怕老大怪罪?”
说罢,林新扛起于谦,大踏步地朝着马厩方向去了。
老十没想到向来胆小的老六忽然间变得如此硬气,只看着林新远去的背影,愣愣地道:“今天的老六,怎么回事?有点奇怪啊!”
十三也看着林新远去的背影,眼里却满是艳羡,听得老十此言,嗤笑一声道:“有什么奇怪的?换了你碰见那样标致水灵的骚娘们,你忍得住?”
老十挠了挠头道:“不是,我是说,老六的声音,和以前有点不一样。”
十三笑道:“老十呀老十,你想太多了吧?刚才你硬说这边出了大事,催着我急急忙忙地往这里赶,结果虚惊一场,现在又怀疑起六哥来了,难不成还有人能假扮他?”
老十点点头道:“也对,除了咱自家兄弟,谁都不可能知道这么清楚!或许是两年没见,对他声音有些生疏,听岔了。”
十三继续宽慰道:“别想那么多了,六哥他胆子小,只是说说而已,不敢乱来的!老大还在等着咱们呢!那姓金的不是说了么?东边那两件客房里的,才是真正的极品,我倒想见识一下,到底有多出色!”
老十嗯了一声,和十三一起,往东边客房方向去了。
林新离开之后,并没有如他所说赶着去马厩,而是拐了个角便停在了暗处,侧耳细听不远处的老十和十三对话。
刚才这一场对话看似轻松,实则比马车和阁楼里两场厮杀还要惊险。
林新看似轻松自若,对答如流,其实内心紧张得要命,攥着刀柄的手握得虎口都疼了,做好了随时拼杀的准备,手心里,额头上,还有后背也全是冷汗,幸好是夜里,又蒙着蒙面巾,才避免了暴露,由于担心耽搁太久和说太多导致露馅,林新不得已假装发怒,借故匆忙离开了现场。
不出林新所料,机警的老十果然对他产生了些许怀疑,当十三误打误撞说出林新李代桃僵的计划时,林新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听得老十自我否定了这个猜想后,林新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险之又险地躲过一劫后,林新改变了主意,放弃了将于谦从后门送出,让于谦素娥夫妻团聚的打算。
看着老十和十三离开后,林新就地折返,将于谦藏在了自己刚刚蛰伏躲藏的土坡下的灌木丛里,然后便迅速往东边客房去了,因为现在时间紧急,他若想力挽狂澜的话,已经不能再耽搁了!
凭着灵巧的身手以及对地形道路的熟悉,林新摸黑来到了东边客房前,与先前一样,伏在暗处仔细观察情形。
此时已是卯时,正是人最困乏睡得最深的时候,天空除了一弯月牙外,没有半点星光,四周也是万籁俱寂。
林新刚躲藏好,便看到一伙人鬼鬼祟祟地聚集在楼梯口,交头接耳地说些什么。
尽管林新耳力非凡,但由于离得太远,且那些人说话很小声谨慎,所以林新听不见半个字,只看到他们聚在一起交头接耳。
看到那些人仍蹲在楼梯下的角落里,林新有喜有忧,喜的是赶上了时候,飞鹰他们还没动手,忧的是飞鹰他们蹲守的楼梯口,乃是客房的出入必经之道。
林新短暂思考了一下,觉得硬闯绝非上策,于是另辟蹊径,借着山体和树木的阴影掩护,悄悄绕到了客房尾部楼下,打算来个暗度陈仓。
东边客房大部分乃是依山而建,越往尾部走山体越高,尽头则是陡峭的石壁,而林新位于石壁的下方,乃是山体最高之处。
林新看了看上面和四周,确定这个角落被山体阴影完全遮住之后,用嘴咬住刀背,凭着灵巧的身手,从客房最靠里的那根柱子爬了上去,来到了客房尾部的走廊上。
林新猫着腰贴着墙根,悄悄往客房前部看去,发现从他所在的拐角到前部第一间客房,只需要拐过一个弯,两段距离加起来不过一百五十来步,更让林新感到欣喜的是,飞鹰等人全部蹲守在下方的楼梯口,走廊上竟空无一人。
林新暗自测算了一下距离,觉得以他的身手,绝对能在飞鹰他们反应过来之前,跑到房门口,敲响房门,只是不知这醉魂仙毒性有多强,里面的人中毒有多深,能不能起来给他开门。
出于这一点疑虑,林新犹豫了一下,刚准备冒险一试,脚尖刚跨出去,人还没从拐角处出来,却见得那楼梯口上冒了头,而且不是一个!
“他们…要行动了!”
林新吃了一惊,连忙闪身回来,躲进拐角后面,一颗心砰砰直跳,也不知道是在后悔自己的优柔寡断,还是庆幸没有冒失冲出去。
恰在此时,林新身后的房间里忽然传来了异响,虽然很轻微沉闷,但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