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一毫的后悔,甚至没有受到伤害的感觉。然而就在几个星期之前,我匆匆穿过全城,赶到他的办公室去,去恳求他告诉我,他仍旧我。这就是我的
吗?这就是
的意义吗?就这么轻易地过去了,忘怀了?安慰就那么容易得到吗?其实安慰这个词用得不恰当;我很快活。这意思是说,只要他把我送给斯蒂芬先生,就可以使我离他而去,对我来说,就这么容易在另一个
的怀抱中找到新的
吗?”
那么,拿勒内同斯蒂芬先生相比,又结果如何呢?稻做的绳子、软木做的船锚、纸做的锁链,勒内曾经用这些象徵
的束缚抓住她,而他那么快就把它们割断了。然而,这扎进一个
的
体,并永远用它的重量坠在
身上的铁环、这永恒的烙印,能够给
带来多么强烈的快乐感和舒适感呵!一只把你放在石床上的主
的手,一个知道如何冷酷无
毫无怜悯地攫取他所
的东西的主
的
,又能给
带来多少平静感和安全感呵!
O对自己说,最终的分析结果是,同勒内在一起时,她只是一个的学徒,她
他只是在学习如何奉献自己,如何令自己供斯蒂芬先生
役和驱使。
但是看看勒内,他曾对她随心所欲——而她在他身上所的正是这种随心所欲的态度——他现在好像在蹒跚而行,就像一个双腿陷在池水和芦苇中的
,那池塘表面上看一片平静,下面却有暗流漩涡。看到他现在这副样子,O对杰克琳充满了仇恨。勒内是不是已经朦胧地觉察到她的这种想法了?O是不是不小心
露了她的这种感觉?无论是哪一种
形,她都犯了一个错误。
有一天下午,她和杰克琳两个一起上坎纳去理发,然后去咖啡馆吃冰淇淋。
杰克琳身穿紧身黑色长裤和纯毛毛衣,显得姿色极为出众。她是那么的雅致而又豪华,在火一样的骄阳下显得那么健康而耀目。她那副高傲而不可接近的样子,使她周围的们全都黯然失色。
她告诉O,就在这里,她同给她拍电影的导演有个约会,商谈到圣保罗拍外景的事。他已经来了,看上去
很坦率,而且果断,根本就用不着开
说话,他对杰克琳的
可说是一览无馀。
只要看看他注视她的样子就完全清楚了。这有甚么可意外的呢?没有。然而杰克琳的表现却令感到意外。斜倚在一只海滨摺迭椅上,杰克琳听他讲着预定的
期、各项预定的约见,还胡绉哪里搞到钱去完成目前还是半成品的电影等等这些问题。
他对杰克琳讲话时称她为“你”,她只是点或摇
,双眼半开半闭,朦朦胧胧。O坐在杰克琳对面,他坐在她们俩中间。不用费力就可以注意到,杰克琳透过她下垂的一动不动的眼帘在观察着这年轻
的欲望,用那种她以为没有
会注意到的方式。但是最为可疑的是,她看上去十分不安,她的双手安静地放在身旁,她的面孔严肃得近乎毫表
,一丝笑影也没有,这是在勒内面前她从有过的样子。
当O向前探出身子把一杯冰水放在桌子上时,她们的目光相遇了,杰克琳的唇上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微笑,O立刻明白了。一切已经结束,杰克琳也看出来O全都明白了。然而她竟然无动于衷,倒是O在脸红了。
“你是不是太热了?”杰克琳说。“我们五分钟之内就走。顺便说一句:你脸红了。”
说完这话,她又笑着把目光转向她的导演,那笑容温柔之极,看上去他如果不立刻拥抱她简直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他没有。他太年轻了,还不懂得表面的平静和沉默可以掩饰真正的冲动。他双眼盯着杰克琳,站起身来和她握手道别。
她答应给他打电话。他也对O说了再见,可O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影子而已。
他站在路边看着那辆黑色的布依克车消失在浴满阳光的房子和紫色的大海之间,马路的尽
。棕榈树看上去像是金属制成的,散步的
们像陈旧的蜡像,由一些荒唐的机器驱动着。
“你真是那么喜欢他吗?”当车出了城在海滨路上奔驰的时候,O问杰克琳。
“那跟你有甚么关系吗?”杰克琳说。
“跟勒内有关系。”她反唇相讥。
“如果我理解得不错的话,跟勒内、跟斯蒂芬先生、跟一小撮其他有关系的事
是你的坐姿很坏。你要把你的裙子弄皱了。”
O竟一时身僵硬动弹不得。
“而且我还想起一件事,”杰克琳说,“你是不该翘二郎腿的。”
但是O已经没有在听她说话了。对杰克琳的威胁她有甚么可怕的呢?如果杰克琳威胁要去告诉她的这点小过失,她又怎能制止O到勒内面前去告发她呢?
O并非不想去告发她,但是她担心勒内会经受不住这个打击,那就是杰克琳在欺骗他,或者她有一个把他排除在外的计划。
她怎样才能够使杰克琳相信,假如她不去告发她,那也只是害怕看到勒内丢面子,害怕看到他不是为她而是为其他而变得苍白,或许还有点害怕看到他软弱到不敢为此去惩罚她的程度?
她怎样才能向杰克琳证明,自己的沉默的另一个原因是害怕看到勒内把愤怒转向自己,这个带来坏消息的,这个告密者?她怎样才能一方面告诉杰克琳她一个字也不会说,又不给她留下她在同她订立攻守同盟的印象呢?杰克琳却以为O害怕了,对她一旦说出去的后果怕得要死。
从那时起直到她们在旧农舍的院子里下车为止,她们俩全都一言不发。杰克琳一眼也没看O,竟自摘了一朵长在房子近旁的天竺葵。O跟在她的身后,可以闻到被她的手捻碎的叶子发出的强烈的香气。她是不是以为这样就能掩饰她自己的汗味呢?那汗在她毛衣的腋窝处留下了一圈暗色的印子,使衣服贴在她的腋窝上。
勒内独自一獃在那间巨大的白墙红砖地的房间里。
“你们晚了,”她们进来时他说,“斯蒂芬先生在邻屋等着你呢,”他又添上一句,对O点点,“他有事需要你去。他的
绪不佳呢。”
杰克琳大笑起来,O看着她,变得满脸通红。
“你们可以改个时间。”勒内说,他错误理解了杰克琳的笑和O的关切。
“不是因为这个,”杰克琳说,“但是我要告诉你,勒内,你的驯服的美当你不在时并不是那么驯服呢。看看她的裙子,你看它皱得多厉害。”
O面对着勒内站在房子中间。他吩咐她转过身去,她却一动也没动。
“她还翘二郎腿来着,”杰克琳又加上一句,“可那你当然看不出来了。你还没看到她勾引男孩子的样子呢。”
“这不是真的,”O喊道,“你才是呢!”她一边喊一边向杰克琳扑过去。
正当她要打到杰克琳时,却被勒内一把抓住了,她在他的手臂中继续挣扎着,因为她感到自己的柔弱,希望得到他的呵护。当她抬起时,她看到斯蒂芬先生正站在走廊上注视着她。
杰克琳一坐在沙发上,她的小脸因为愤怒和害怕变得紧绷绷的,O能感觉到勒内的双手虽然还在安抚着她,可眼睛却只是看着杰克琳。她不再挣扎,由于被斯蒂芬先生看到自己的失态而变得垂
丧气。她喃喃地重覆着说过的话,用的是一种耳语般的声音:“那不是真的,我发誓那不是真的。”
斯蒂芬先生一句话没说,一眼也没看杰克琳,只是示意勒内放开O,又示意O跟着他到另一个房间去。他们刚刚出门,斯蒂芬先生立即把O挤压到墙上,抓住她的部和
房,舌
迫不及待地探进了她的嘴唇,O不由地呻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