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瑕放弃了固守沙滩,全力向前挺进,向
岛上守军发起最后的冲击。而岛上守军士气大振,白无瑕却已是强弩之末。天明
时分,登陆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和落凤岛守军将白无瑕的部队合围在一处狭小区域,
这仗胜负已经定。
阿难陀按捺不住兴奋,仗总算是打赢了。他凝聚起真气大声道:「白无瑕,
你已经败了,不要再负隅顽抗,只要你投降,我阿难陀保证你和你的家人平安。
过去或许我们有些误会,只要你愿意和我联手,一切之事都好商量。」阿难陀真
气充沛,这一字一句说来,方圆数里之内都听得清清楚楚。
等了许久没见回音,阿难陀再次高声道:「白无瑕,我再给你一分钟时间,
如再不投降,我们就将发起最后攻击。」阿难陀内心并不相信白无瑕会投降,但
总得一试。在来的路上,无敌帝皇圣刑天下过指示,务必要生擒白无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阿难陀高高举起手臂,准备下达进攻命令。突然一个
人影从对面战壕中走了出来,这一刹那,硝烟弥漫的战场寂静犹如坟场。
阿难陀举起可放大四十倍的军用望远镜,终于看清了对方的容貌,心中顿时
狂喜。不错,从战壕里出来的人正是白无瑕!或许昨晚的突袭来得太突然,她没
穿迷彩服之类的战斗装束,而是一身白衣长裙的便装打扮,虽然衣裙之上点点斑
斑染着泥土污渍,但没人觉得她的衣服很脏,那些斑点就如同布料上的花纹,本
来就是这样的。
虽着普普通通的便装,但隔了那么远,阿难陀依然感到一种雄睨天下的气势,
令他生出白无瑕是来投降的还是来取自己首级这样的疑惑来。阿难陀不由自主地
望了望身后全副武装的士兵,不由得哑然失笑,又举起了手中望远镜。
「真是人如其名,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倾国倾城之人!」阿难陀心中赞道。白
无瑕固然是天姿国色,但能令阿难陀发出这般感叹,除了无名岛之战时对她深刻
的印象,还有就是她以一人之力,竟撼动了他苦心经营了数十年的基地。强者对
于强者,难免会有惺惺相惜甚至敬畏之心,哪怕是敌人,哪怕是女人,也会产生
这样的感受。
心神激荡之下,阿难陀手抖了一下,望远镜略略向下移了半分,因为调到最
大的倍数,白无瑕的脸突然从镜头中消失,替而代之是一整片高高隆起的雪白颜
色,正是那巍然高耸着的丰盈胸脯。
蓦然之间,阿难陀胯间之物象昂首的毒蛇般猛然挺起,他黝黑的脸庞微微一
红更是感到莫名的臊热。自从武功大成之后,他自认为对于的七情六欲,已经能
做到控制自如。如青龙雷破报告司徒空对冷傲霜施虐,他怒了一阵后,便让也不
放在心上;又如朱雀雨兰,虽然带来些许困惑,但当战斗开始后,他依然心无旁
骛。但此时此刻,就这么看了一眼白无瑕的胸脯,而且还被衣服严严实实包裹着,
却感到热血沸腾,恨不得一把撕开,一窥其真容。
◇◇◇
朝鲜半岛。
墨震天所坐的货船两天后到达了朝鲜半岛。上岸的地方离前线只有数十公里,
隆隆的炮声听得清清楚楚。听到炮声,有的人热血沸腾,渴望建功立业;有的人
脸色惨白心生畏惧,就算有高强的武功,在百万大军对垒的战场中如蝼蚁般渺小;
还有的人,如墨震天,既无恐惧,也无兴奋,他心灰意冷,要不是希望妥善安置
好自己一帮兄弟,或许他真就带着傅星舞离开这血与火的战场。
「世界都要毁灭了,打来打去有何意义」墨震天心中想着,他站在船头望着
黑沉沉的天空感觉心里闷得慌。
「别忘记你的承诺。」傅星舞站墨震天的身边。她穿白色衬衣、黑色的夹克
和黑色长裤,这都是男人的衣服,宽大显有些滑稽,夹克象是短风衣,长裤的裤
腿卷了好几道,鞋子更是一甩脚就能飞上天。
在前天晚上醉酒醒来,傅星舞感到墨震天好象心事重重,那种怪怪地无赖腔
也少了许多。虽然他每晚还是会侵犯自己,但也没再提什么太过分的要求。靠岸
之前,他同意放了燕兰茵的丈夫和妹妹,这让傅星舞感到高兴。他还是没同意放
燕兰茵,但也没提要杀她,傅星舞觉得墨震天不肯放燕兰茵,或许是为了能继续
控制和胁迫自己。有种直觉告诉她,或许墨震天真会带着自己和燕兰茵一起离开
这里。
能和燕兰茵一起离开当然是好事,但代价极其高昂的,不过能让他放下屠刀、
能让魔教少一员干将、能救燕兰茵,傅星舞觉得还是值得的。虽然道理是这个道
理,但她依然很犹豫,再说这也是猜测,这两天墨震天都没再提这个事。
墨震天苦笑了一下道:「我答应的事自然不会反悔,但是你觉得一个是瘫痪
的,一个有病,我现在放了他们,他们能活着回到香港吗?」
「那你什么意思?」傅星舞急道。墨震天的话不错,现在放了他们,在这陌
生的异域况且离战场那么近,他们生还的概率基本等于零。
「放心,这两天我安排一下,找个船或让人护送他们离开。」墨震天脸色阴
郁道:「我可不比从前风光了,自从黑龙会被你们灭了,我在教中已没什么地位。
这次虽然从牢里被救了出来,是让我们来当炮灰的。过去方臣看到我还算客气,
但现在估计没那么……」说到这里墨震天突然语塞。千变异魔方臣在教中是出了
名的好色与变态,如果他知道有个凤战士在自己手里,必定向自己讨要,自己给
还是不给?顿时他脸色阴云笼罩,心中涌起强烈的冲动,要么现在就带她离开,
但是那帮兄弟怎么办?难道为一个女人就置他们与不顾了吗?思来想去,他还是
下不了这个决心。心中多少有些侥幸,或许方臣不知道她的存在,或许因为不会
和自己来抢。
「好!」傅星舞想再强调一遍「希望你信守承诺,说到做到」,但想了想,
还是没有说。无论墨震天对自己做过什么,她感到他还算是一个守诺之人。
到达驻地,傅星舞被关在墨震天住的房间里。夜幕降临之时,有人推门而入,
不是墨震天而是丁飞。他默不作声地解开铐着她的铁链,闷声闷气地道:「跟我
走。」傅星舞不知他要将自己带去哪里,但身为俘虏,她只有任人摆布。走出营
房,在沉沉的暮色之中,她看到远处的墨震天,隔得太远,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丁飞拉着她走到一辆悍马军用吉普车边上,两个彪悍男子走了下来将她推进
车里。车门关上,吉普车很快带着烟尘扬长而去。丁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