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快,
所以你……」男人忽然想到了什么,表情瞬间凝滞,话欲戛然而止。
然后表情有些不自然地看着前方的路面,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他是怎么了?我有些看不透身边的这个男人。
「药我回去就抹,放心吧」我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是还是顺着男人的话接
了下去。
可接着我话题一转,在憋了许久之后终于提出了我的疑惑:「叔,您今天心
情不好?」
他听到我的话一愣,摇摇头说:「没有啊」
「我做错什么了么?」我鼓起勇气追问。
他似乎听明白了我的意思,眼睛看向了我,接着又躲了开去,等了好久,他
终于开口了:「没有,你咋问这个?」
「没什么,也许是我想多了吧」我转头望向了窗外,一时竟不知如何再追问
下去。
我用余光看到了男人转头看向了我,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这个男人到底要说什么呢?
不过既然他此时不想说,我又何必强求,该说的时候他自然会告诉我的。
窗外的房屋开始多了起来,大约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车子已经快接近我们学校
了,我感到车速在缓缓的变慢着。
叔,你也是舍不得我的吧?我默默的想着。
可车子开得再慢,终究还是要到目的地的。
随着一声尖尖的刹车声,车子停在了和上次大叔送我时一样的位置,我们两
个人坐在车子里谁也没说话。
马上要回去了我心中生出了一丝丝不舍,短短的两天让我改变了许多,不知
不觉间我对身边的这个男人从信任到依赖,从依赖再到留恋,不知道为什么,此
时此刻我眼圈有些发红。
陆清啊陆清,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何必弄得这么伤感,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起来,我心中暗自责备起自己来。
「孩子,该下车了」身边的男人轻轻地说道。
「嗯」我点头道。
「对了,叔,我今天早上临走前将我的手机号码写在了一张纸上,放到了桌
子上,下次你可以打我这个电话」我温柔的看着大叔说。
「好」男人用低沉的话语回答。
「药钱我还没还您呢」我忽然提起了卖药的事情。
「不着急,再说吧」大叔似乎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我和大叔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但我总觉得原本有些亲近的感觉忽然变得生
分了起来,难道是我的错觉么?
也许是我太敏感了吧……
「许大夫说我还要用两周的药,那下周我还是周五晚上在这儿等您?」我忽
然脸上红晕泛起,娇羞的问道,我心下竟有些感谢这位有些猥琐的许大夫起来。
要不是这个男人要我每周回去上药,下周晚上在去大叔家的话还真的不好开口呢。
说着我推开了车门,拖动着仍然酸软的大腿准备下车,可就在此时……
「下周我周六早上接你吧,看完再回来……」男人的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
些许犹豫。
我本来准备下车的动作瞬间凝滞,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他为什么这样说?
这不是很明显在告诉我大叔不希望我住在他家里么?
难道我就这么惹他厌烦?
「为什么?」我没有看他,低声的问道,声音隐隐有些颤抖。
男人过了好一会儿,才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住在我这里,让我不大方
便,我这两天西瓜地都没有照看,我白天去接你吧,然后送你去许大夫那,也不
耽误事儿,总不过就是三周时间,我看你……」
「好,我周六过去……等我伤好了,也就不麻烦您了……总不过也就是,也
就是三周时间」我颤声说道,乌黑的长发挡住了我的脸,男人看不见我的表情。
大叔的话语每一句都像重锤一般锤在我的胸口,让我难受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经过了昨晚,这个男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都说男人得到了女人之后就不再
珍惜,难道他也是这样的人么?是我错看了你么,大叔?
「我回去了……再见」我自始至终没有再望向他,也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表情,
我怕回过头去看到的是一副我不认识的冷漠脸孔,我无法面对这样的大叔,我只
想逃离。
随手带上车门,我没有回头,强忍着胸部的坠胀、双足的擦伤,下体的疼痛
和双腿的酸软艰难的一小步一小步向宿舍走去。
这么久身后的车子还未启动,也许是他累了吧,这一切似乎已经与我无关了
……
停车的位置是学校的南边的一个小门,距我的宿舍并不是太远,否则这一路
可有的折磨。
今天是周日,学校的同学都出去逛了,所以路上的行人不多,偶尔才能看到
那么两三个人,只是这些人但凡看到我这身花衣裳和缓慢的不行的走路姿势,无
不有些讶异侧目。
可我却顾不得这些,大叔刚才的话语在我脑海中萦绕盘旋,就是上次被小美
几个人在小屋侮辱后都没有这么的压抑难受!
我开始觉得有些恍惚,甚至怀疑可能下一秒我就会身子一软栽倒在地。
这一切和我想象中的样子太不一样了,原本我以为今天早晨大叔会对我百般
温柔捧在手心,可哪里知道他竟然变得对我不冷不热起来。
对于这个男人来讲我到底算什么呢?
是欲求不满的失足少女?是一个放荡的一夜情对象?还是一个试图破坏他和
已故妻子感情的无耻小三?
我真的不知道。
这个男人屡次救过我,还对我百般照料,我以为他是喜欢我的,而就在昨晚,
我下了那么大的决心才终于决定将自己的身子交给他,我还天真的以为可以通过
这样的方式报答这个长期独居的男人,结果看来也许是我错了……
也许他根本就不需要我吧,即便是我年轻的肉体,他也似乎不在意……
难道这一切统统都是我的一厢情愿么!
想想还真是可笑至极……
我一路的胡思乱想,一路的痴痴念念。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走到了宿舍的门口。
「这不陆清嘛,哎呀,你可终于回来啦」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陡然响起,打
断了我的沉思。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女寝的宿管张姨,正一脸惊喜的向我走来。
张姨是土生土长的燕平市人,这些年因为政府拆迁可以说是瞬间暴富,不过
这位阿姨一生简朴惯了,突然天上掉下大馅饼也不知道怎么花,都攒起来留给孩
子,自己则依旧在女生宿舍当宿管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