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就被「请」出了这间屋子,重新进来的是一位没有任何表情的阿姨。
看她的年纪,应该是比妈妈小一些,但皮肤却非常好,和我有的一拼。
她对待我的动作有些粗暴,可我很喜欢。
「被告身体状况、精神状态良好,于报告相符,符合审判规定。」
这位阿姨的话很少,没有如之前那位大姐姐一样,轻声安抚我,从头到尾只
有这一句话。
说完后,她从一旁拿起一件蓝白条纹的衣裤,和病服有些相似,但布料却比
病服厚实许多。
这件有些大的衣服套在我身上松松垮垮的,从镜子里看起来有些别扭。
大早上就被带到这,没有吃任何东西的我,现在肚子有点饿,可自从穿上衣
服,铐上双手,被勒令坐在椅子上后,两个女人就像泥塑木偶一样只是站在我身
后,不说一句话,不做一点动作。
没有原因,我开始紧张了,过去的经历像是老旧的照片一样,一张张一暮暮
从我眼前闪过,直到房门被打开,画面定格在一张鲜红的照片上。
惨白破败的小庙下方是被血染红的水库,残肢断臂、内脏头颅在水面上沉浮
,被血染的鲜红的我用菜刀在自己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伤口,而我却兴奋的一脸
高潮样,尿渍和淫水不断的自体内流出,顺着双腿流到脚下的石头上,接着顺着
石缝流入水库中。
「被告人张念………案件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依据我国刑法第二百
……情节十分严重,影响……,由……最高人民法院,……故意杀人……,……
四十六项罪名成立,……满十六周岁……,…………,由最高人民法院核准,判
处死刑立即执行。」
含有韵律的声音忽远忽近,一个个好似不认识的音符在耳中跳跃,犹如顽皮
的小精灵一样不断敲击着我的心房。
我又一次失去了一段记忆。
…………
再一次醒来时,我穿着熟悉但又陌生的条纹衣服,坐在一棵不知名树下,阳
光透过树荫,一道道的照在我迷茫的脸上。
我站起身,用有些模糊的视线观望期四周的环境。
可入眼的是一片模糊,我以为自己是瞎了,就想村子里那个不受待见的老太
太一样,她在我杀死她的时候很平静,未说过一句话,就算死后也十分安详,完
全不像生前那样狰狞可怖。
可我应该是没瞎,在闭上眼一会,重新睁开的时候,那层迷雾退散,周围环
境一一入眼。
这里是一片很大的空地,一群穿着与我一样的大姐姐,三三两两的在空地上
漫无目的晃荡着。在远处是一座灰白、由砖石垒砌的大房子,几个窄小的窗户外
还有十几条钢筋防护,一扇双开的大铁门内还有零星几人出入。
「改过自新」四个大铁字在门上方的墙壁镶嵌着,可来往之人没有一个会驻
足观瞧,或许是看腻了吧。
再往坐看,一道看起来就结实如城墙一般的建筑绵延到远方,墙上方铁丝网
内,几个身穿黑色制服的人,背着只在电视上才见过的枪械左右巡视,墙上不见
有门,或许在其他方向吧。
看到这里,脑子又有些迷糊了,我不禁重新坐下来,闭眼休息。
「闺女,傻闺女,醒醒,看妈给你带了啥。」
沙哑、刺耳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我重新睁开眼,有些疑惑的看向这个遮住阳
光的女人。
「今天上工的时候,妈妈从兰姐那偷拿了个好东西,你一定喜欢。」
这女人边说还边偷偷的左右张望一阵,见没人注意这里,便蹲下身子在腋下
寻摸一阵,像是挠痒痒般。
不大会,一根细长的铁针被她拿了出来,小心的捏在指尖。
看着她不仅布满老茧,还到处是裂口的手,我忽然想起了早已身首分离的母
亲。
晃晃头,我想张口问些什么,可女人并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
她身体突然前倾将我抱住,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一根冰凉的东西贴着我的皮
肤被她别在我的腋下。
「千万别再用牙签舒服了哦,那东西要是断在肉里面不容易取出来。」
女人说话声很小,但还是很难听。
女人语毕,一阵熟悉的快感袭来,我忍不住的轻声欢吟一声,原来女人将针
别完,竟用手指开始掐起我后背的肉来。
啵~~
看到我欢快的表情,女人在我脑门上亲了一口,接着,她站起身犹如什么也
没发生过一样缓缓离去。
可我想问的许多问题却卡在了腹中。
这里大概是监狱,可我不是被判死刑了么?怎么会在这?
我伸出手瞧了眼自己的双手。
恩,还是和四五岁的小孩子一样。
起身,看双腿。
地面还是那么近,没有长高。
抬手,摸向脸。
软软的滑滑的,但还是很小。
难道时间没有过去多久么?
在那个叫法庭的地方,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待我继续思考,一阵尖锐刺耳的哨声响起。
我扭头望去,那栋大房子的门口,一个身材纤细的女人站在那里,她身上穿
着一件黑色制服,那制服看起来有些紧,将她风韵的身材勾勒的十分出彩。
声音就是从她那里传来的,应该是在召集什么人集合,这声音很像电视里学
校的情形。
原本还在四周聊天玩闹的众人,在听到声音后一致的朝着女人处集合起来,
这验证了我的猜想。
我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跟大家一起行动,还在犹豫着。
众人的行动很迅速,我还未做出决定,人群已经聚集起来,看样子人数还不
少,在女人的前方横平竖直的排起了队。
这时,一人突然脱离队伍,向我跑来。
这人就是自称妈妈的女人,她的脸上有些焦急。
到我身前,女人没有作出任何解释,抱起我便跑回了队伍。
她的位置大概在队伍中间,为了挤进去一边向周围人道歉一边轻微鞠躬,脸
上神色也是恭谦至极。
见她这个样子,我心中一阵恼火,实在太像我的母亲了,她当初为了让爸爸
不在操我,就是这样的表情。
我想从她的怀里挣扎出来,反而让女人抱的我越来越紧。
严肃、整齐的队伍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成型,可这样安静的队伍却有一个异
类。
那就是我,我不断的在女人的怀里打拳踢脚,可女人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周围的人也没有理睬我俩。
「各班清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