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好看的锁骨,然后接过我的泡面,只是简单吃了两口,便要递给我,我盯着她,
示意她要听话,她又吃了几口递给我,我继续盯着她示意她多吃,这样往返几次,
我们全程无语。
最后岳母终于怯怯的说:「我都快吃完了,真吃饱了,你吃吧」。我接过她
手中还剩下大半碗的泡面,也不好意思继续劝她再吃,毕竟岳母本身吃的就少,
以及更重要的是,我的肚子早已咕咕响个不停,我三下五除二便将剩下的泡面填
进肚里,连同那剩下的汤,岳母见我这般狼吞虎咽,又是满足又是疼惜,直叫我
慢一点别噎着。
吃饱之后,我们的心里似乎也都踏实了一些,两个人都很默契的不谈那件事,
虽然也是彼此沉默,但我能感觉到这气氛和尴尬时候的沉默完全不一样,我觉得
人真是一个伟大的物种,在同样的环境,所有一切相似的外在情况下,却有千万
种不同的内在的东西产生,而这似乎也从侧面反应人的复杂程度,在昏暗的篝火
里,我忽然想到前不见看过的《三体》,刘慈溪将人类描写得不堪一击,却将人
性的复杂描写得淋漓精致,如果真如《三体》那般,人类如此渺小,那我们活着
的意义究竟何在?。
「你在想什么呢」。岳母温柔的声音将我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我看着躺在被窝里面的岳母,那俊俏的脸蛋,在忽明忽暗的篝火中,就像曼
陀花一样,引诱我去摘她。我伸手用力摸了一下自己的眉毛,说:「我刚刚想到
看过的一本书」。
岳母侧身看着我,问道:「什么说,能和妈讲讲吗?」。
我说:「可以啊,这本书叫《三体》,前段时间特火」。
岳母说:「我听说过,我的很多学生都喜欢,说是科幻文,不过我对科幻方
面的不太感兴趣,所以没看」。
我说:「其实这个虽然是科幻文,不过我倒觉得,他只是披着科幻文的外衣,
其实内在的还是讲人和人之间故事,文明和文明之间的故事」。
岳母眼中泛着好奇的光,说:「那你给妈讲讲,妈想听听」。
就这样,我和岳母说起《三体》里的故事,她如同一个听着父亲讲童话故事
的小姑娘一般,充满了好奇,但又不完全是小姑娘般,又仿佛一个慈祥的母亲看
着她的儿子完成一件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似的,满是柔情和幸福。
也不知道说了多久,终于将大概的故事说完之后,岳母长舒一口气,怅然的
问道:「你说人类这么渺小,那我们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看到岳母的刘海盖住了她那闪闪动人的眼睛,我真想走到床边,将她的刘海
挽到耳边,我说:「也许就像古人说的,人生得意须尽欢,又或者是,今朝有酒
今朝醉,才不枉此生,不然说不定哪天我们就被毁灭了,哈哈」。
岳母嘟囔这我的话:「今朝有酒今朝醉,好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难怪你朱
阿姨活的那么潇洒」。
我本事无心之谈,没想到遇到想到这一块了,惊恐的说:「妈,我不是那个
意思,对不起」。
岳母说:「我不是怪你,我知道你本性不坏,是她嫉妒我拥有的一切,又或
者说她参透了你的话,所以才这样,她对我也许并没有恨意,就像三体对地球也
许并没有恨意,但是三体要生存,所以就只能想着毁灭地…」。
见岳母说起这些,怕她会有什么过激的想法或者行为,赶忙打断她的话:
「妈,你看到床上那个小箱子没,就在你脚边」。
岳母说:「刚刚上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了,怎么」。
我走到床边,越过岳母拿起小箱子,是一个很普通的箱子,我说:「我打开
看看」。
岳母说:「别,动人家东西不好」。
我见到岳母那三好学生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说:「妈,咱都吃了别人的
泡面,睡了别人的床,还差这点,大不了他来了和他说一声,而且万一这箱子里
有吃的,或者不是吃的,有手机什么的,那咱们就得救了」。
见我这么说,岳母也不好阻拦,我穿着裤衩又来到了篝火边。我想,还好在
北京和岳母生活了一段时间,二人关系改善很多,否则打死我我也不会穿个裤衩
在她面前晃悠,估计她也不会任我穿着裤衩晃悠。
打开箱子之后,着实吓了我一跳,里面并没有吃的,也没有手机,而是一个
记事本,记事本前面十来页都贴了剪下来的报纸,清一色的关于「XX连环强奸
案」的报道,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一个报道下面,都写着「来抓我啊」四个字,
再往后翻,就是该记事本作者的日记,有关于他详细作案的经过,每一个细节都
写得很详细,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实在想不到,在文明高度发展到二十
一世纪的今天,竟然还有如此没有人性的人。
岳母似乎发现了我的异样,问道:「小李,怎么了,上面写的什么」。
我不敢隐瞒岳母,便将东西给她看,看了一点,岳母浑身发抖,颤颤的说道:
「小李,咱们走吧,这是个变态住的山洞」。
我轻拍岳母的肩膀,虽然内心也十分恐惧,但还是强装镇定的说:「妈,现
在天黑了,外面又下这么大雨,我们都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见到人,如果不小心
在外面摔倒或者迷路了,那咱们就更走不出去了」。
岳母说:「那怎么办,怎么……办,这个人就是美国电影里说的那种变态狂,
万一他回来怎么办,我还盖着这个变态狂的被子,啊」。说着就要掀开被子不盖,
但转念一想自己赤身裸体,便停止了这个念头。
我说:「妈,咱们分析分析,你看,第一:下这么大雨,加上天黑,他肯定
不会这么快回来;第二,就算他回来了,这不还有我吗,我这么大个,健身了这
么多年,不可能干不过一个变态」。说着故作轻松的比划着着自己赤裸的肌肉。
岳母说:「那我听你的,现在不走,咱们明早一早就走」。
我点了点头,说:「妈,我们明早就走,你放心吧,如果真遇到这个变态,
我不会让她动你一根汗毛的,你早点睡吧」。说完便走到篝火边坐下,思忖良久,
和岳母打过招呼,便到洞口找到一个相对窄的地方,趁着洞里火光,在洞外淋着
雨水一块块的把石头搬进来,码成一堵简易的墙。一切准备完毕,我才稍稍放下
心来,浑身发抖的走到篝火盘。
岳母看到我浑身湿透,眼里泛着泪光,满是自责的神情,说:「小李,你冻
坏了吧,都怪妈,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受这个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