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洁一颗心彷佛小鹿乱撞般紊乱,凡是他手指抚过的地方,都像是快要沸腾
起来一样火烫。「你真的觉得……我是你的小公主?」
「毫无疑问,你是的。」他的轻柔软语彷佛催眠般动人心魂。
崔洁心儿一醉,霎时有点恍惚了起来,红唇泛著一抹傻笑。「还以为你一点
儿都不浪漫,没想到你这麽会哄人。」
她抬起眸,仔细地瞧他,发现他远比她印象中好看,虽然不是像东方彻那种
阴柔俊美,但刚毅的唇角、微扬的眉形,还有高挺的鼻子,每一丝细微都显示出
他是一个非常有自我主见的男人。
丁杰温柔地微笑,轻轻亲吻她雪白的额际。「对了,我一直忘了找机会告诉
你,结婚日子已经挑好了,我们下个月初二就举行婚礼。」
「什麽?!」她大吃了一惊,仿佛大梦初醒般,立刻从他的臂弯里跳起来,
指控道:「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这个过分的男人!为什麽他总是可以在她意乱情迷、险些就要坠入他所设的
陷阱时,再一棒狠狠地敲醒她,用以嘲笑她的愚不可及?
崔洁扁起小嘴儿,恨恨地瞪著他上扬的唇角,冷不防地冲上去,咬了他的下
唇一口,然後立刻远远逃开,得意地离去。
在她的背後,丁杰感到极度错愕,伸手按著被她咬得隐隐发疼的嘴唇,不过,
一抹微笑随即取而代之……
第四章:
眨眼间,时间过得飞快。
今天一早,他们在一幢属於俱乐部的山顶小教堂举行了婚礼,出席的人只有
她的父亲,以及俱乐部里一票损友,除此之外,当然还有在这短短一个月内变成
了夫妻的东方彻与孟小栗,听说明天他们就要到美国去度蜜月。
她甚至於连自己的同学都没有邀请!不过,对於这一点,她并不是非常在意,
反正搞不好他们明天就决定这是一个错误,最好快刀斩乱麻,乾脆签字离婚算了。
要是丁杰知道她不让外人知道他们结婚的消息,这是其中理由之一时,不知
道会是什麽表情?
就在婚礼刚刚进行,现场弥漫著一片祥和气氛,忽然,一团沙尘暴远远地从
山脚下滚来,夹带著怒吼咆哮——
「死小子,你竟然没有邀请我们……」
「对呀!对呀!你竟然连通知一声都没有,就要娶妻了!」
沙尘暴席卷而至,五位老人气喘吁吁地跑上小山坡,冲进了小教堂,在他们
的背後,还跟著一名西装笔挺,提著一只公事包的男人,亏他比五位老人年轻许
多,相差的距离恰恰好与年龄成了正比。
「你们来做什麽?」丁杰颇是不悦婚礼被打断。
「听听!竟然还有脸问我们来做什麽?好歹我们也算是你师父级的人,你结
婚我们当然要来送一份礼物。」「东」谆谆教诲,顺便一手牵起崔洁的小手,拉
到了一旁,与其他四位老人团团围住了她。
「我不需要你们的结婚礼物。」说著,丁杰箭步上前,想要夺回被人墙围住
的小人儿。
「又没有人说要送给你。」「西」露出了一副「你怎麽这麽厚脸皮」的表情。
「我们是要送给洁丫头的。」
「送我?」崔洁不解地蹙起眉心,不过,质疑归质疑,当她听到有人要送她
礼物,尤其又是五个这麽有趣的老人,她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来来来,你在这里签个字。」「北」好不容易才又跑回山脚下把西装男人
拉上来,并且从他的公事包里取出一份文件。
蓦然,丁杰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不——」
来不及了!崔洁在五位老人的努力怂恿下,提起笔在文件下栏的地方签下了
自己的名字。「这样就好了吗?」
「没错!没错!」五位老人欣慰地彼此拥抱。
崔洁觉得他们好奇怪,拿起文件读了一下,念出了内容标题,顿时,现场不
只丁杰变了脸色,所有的男人也都大感震惊。
就在刚才那短短的一瞬间,掌控全球货物脉流的五位老人将他们的经营权转
让给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小女孩,使她顿时身价数千亿。
「你们疯了!」丁杰咬牙切齿道。
「东」笑嘻嘻地觑了他一眼,「谁说我们疯了?这麽多年来要逮住你这只生
金蛋的母鸡,可是一直都不成功,充其量你也只是替我们管理事业,虽然聊胜於
无,但还是教人觉得不过瘾,嘿嘿,这下我们把它送到你老婆的手里,我就不信
你能够不管!」
崔洁不知道自己大笔一挥,究竟替了杰带来了多少麻烦,她睁大了美眸,一
副天真不知事的模样,教他看了又气又怜,完全没辙。
没错,这一点他们倒是料对了,只要有关於崔洁那个小家伙的事情,他是绝
对不可能不管的!
想著,他叹了口气,就这样被迫上了贼船,他简直无奈到了极点。
※※※
新婚之夜。
到了这种时候,是不是每个新娘子都跟她一样害怕?
崔洁犹是一身精致纯白的礼服,她噘著小嘴坐在大床边缘,头上的白纱早就
已经被扯掉丢到一旁,她抬起一条修长的玉腿,无聊地看见裙摆下露出了自己被
包里在白色丝袜里的五根纤巧脚趾。
她觉得这身打扮真是标准的男人沙猪主义,倒不是东方彻所设计的礼服不好
看,而是这一身纯白的颜色;此刻,女人彷佛就像是被包装的礼物,召告著男人
随时可以享用了。
房门,传来了开启及关上的声音。
崔洁睁著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眸,望著已经成为了她丈夫的男人,心里忽然对
於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泛起了一阵战栗。
完了!她一定也病得不轻,因为,她心里竟然有一点小小的期待,彷佛火簇
般悄悄地在心头窜燃而起……
他直勾勾地瞅著她,一语不发地朝她走来,并且顺手将身上的礼服外套脱掉,
高大修长的身躯,动作之间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男性阳刚魅力。
她怔怔地看著,一动也动不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彷佛被猎豹逮住的弱禽,
只能任他宰割。
是的,她期待著,所以她无法从他的身上移开视线,色女!色女!崔洁忍不
住在心底暗骂自己,她紧张地吞了口唾液,随著他的逼近而逐渐透不过气来,一
颗心迅速地颤动狂跳著。
他没有说话,而她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两人之间的距离正迅速地拉近,
然而,气氛却是沉静到了极点,彷佛就要窒息一般。
看见他拉开领结,露出了一小片古铜色的胸膛,虽然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