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明哲保身,不偏不倚,虽然没拿到什么好处,却也太太平平地渡过了大洗牌。
文清家出事的时候,这个田文镜远在广州做通判,等到他回京述职,再想寻找她们孤儿寡母照顾一二的时候,文清却已经扶灵回了歙州。一番唏嘘之后,文清把田知府让进了正堂,等李明和田文镜都落了座,乖乖地站在了李明的身后,窦蔻临时充当丫鬟来上了茶。
文清这才又开了:“田叔叔,这是我家老爷。老爷祖上移居海外,在那阿拔斯朝累世为宦,如今老爷的父亲想着落叶归根,这才命他先行到来,游历中原,多置田产,以为前站。”
田文镜一看就明白了,文清现在还不是正妻,想到当初在广州的时候,还思量着回京城之后,就向文家提亲让文清嫁给自己的侄子,不由得又是一阵感慨:“我这侄,自幼聪颖过
,文采、
工在京城之中也算得上是一流的,又乖巧懂事,当年可是有不少少年材俊颇为倾慕的。只是她眼界颇高,所以一直耽误了下来。如今竟肯为公子妾室,想来李公子必有过
之处呀。”
“能得清儿委身与我,却是小子之幸,小子自然会照顾好她。”
文清感到田文镜有点为自己不值,给李明施压的意思,忙在边上又接道:“田叔叔,老爷见识过
,对我又万般宠
,能为老爷妾室,侄
已是天大的福分了。我和母亲本在歙州居住,摩尼教起事之后,相公料定他们必攻歙州,结果我们逃离之后才3
,歙州就已失守了。”
“哦,原来贤侄还有参谋之才,不知贤侄对今次摩尼教逆匪起事有何高见呀。”
李明心里其实颇为犹豫,这种事表现得太好了,说不定流传出去之后就有哪个王子,哪个亲王跑过来三顾茅庐什么的,就免不了要卷
恐怖的政治斗争。
表现得太烂吧,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事求到这个知府上去,他把自己当成了纨裤子弟也是麻烦。再说这家伙一看就是个
,故意摆烂要是让他看出来又反而不好。
“小侄看来,朝廷中自有高比小侄看得更清,这摩尼教之
若是处置得宜,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麻烦。”清了清嗓子,李明开始准备演讲:“摩尼教此次举事还是时机不对,本朝民生本来在四国之中算是最好的,近年来连番用兵,虽说稍微艰难了些,但是也尚未到民不聊生的地步,县城、府城之中民生就更好一些。
而匪举事之后又将目标大多对准大的县城、府城,固然是劫掠了不少财物,但是他们的兵源肯定是有问题的,大部分还只能依靠他们原本的教徒。
“说句大不敬的话,若是等待有什么天灾祸,民不聊生的时候,他们的机会就好得多,一来朝廷又要开仓赈灾,又要准备军粮,这粮食肯定不够。二来只要有个饭吃,在灾民中拉起队伍来要方便的多。”近
里朝廷往淮河和襄阳防线都调了一些兵,这后方城镇免不了兵力单薄,可能是逆匪觉得此时有机可趁吧。“
“本朝疆域内水网密布,通过水路运输部队十分方便,况且圣上当机立断,直接从禁军中抽调5万马南下平
,三王子如今已经率军到了芜湖。我想这个后方空虚的机会抓的并不好,若是在岭南还可以利用皇师未到的时间巩固和扩充,可是在浙西,朝廷便是从淮河前线调军又能有多少时间?这摩尼教众固然悍不畏死,可乌合之众如何对抗
锐之师。
“若是能多徵兵源尚可以数量对质量,可是如今逆匪也不过10万之众,如何能挡5万禁军。所忧者不过怕各地有山贼、悍匪以及其他摩尼教众趁响应而已,若是反
四起,被逆匪们互相联络、打成一片,则局势必然糜烂不可收拾。
因此附近各州各县当严守各自职责、不可擅离防区,同时加强警备以防本地贼寇,而青溪的匪,三王子只要小心谨慎一些,镇压
匪应当不是难事。“
“贤侄果然高明,据说殿上讨论对策时,三王子亦是以此两条为重:第一,迅速出兵平,不给
匪时间修养生息。第二,各府各县各安其职,保境安民,以免再有其他
匪出现。”
两个还在唠嗑的时候,窦蔻已经按着文清的吩咐去把文老夫
请了过来,和田文镜见了面之后,自然又是一阵的吁吁叨叨。
田文镜在李明这里吃了一顿午饭才以公务繁忙为由告辞离开,给李明留下的除了任命书和一领紫色官袍、一个相应的金鱼袋之外,竟然还有张请柬,说是某月某,在庐州城富商沈半城的沈园举行平
国大型义演,敬请光临云云。
看看子是5天以后,
家知府亲自送请柬来,这个面子总是要给的。
“靠这个东西也有,也不知道是那个先辈玩过这手给古学会了,或者是根本这个东西就是如今的某个穿越者策划的。”心中一动,把这个东西递给了文清。
“清儿,你书看的多,想一想以前有记载,谁举行过类似的募捐演出?”
“募捐演出?是什么意思?”文清的一双美目中充满着迷茫。
“就是这个”平国大型义演“,中间肯定会有
来鼓动看戏的
为了这次平
捐献财物的。以前有没有
搞过类似的东西。”文清还是没怎么明白,看着李明摇了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