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问道:「嫂嫂……嫂嫂都与娘亲说了些甚么,
以致您老这般气愤?」。
「噢?她所言何事你会不知?」。孟老夫人听闻儿子巧言探问,扬起面孔望来。
孟守礼眼见她神情怪异,不免面色又变,忙道:「娘亲此话……此话怎讲,
嫂嫂之言孩儿怎会……怎会知道……」。然其双目游离言语支吾,一望便知乃是言
不由衷之状。
「哼哼」。老安人轻轻一声冷笑,摇头道:「我的儿,你自出娘胎以来,何
曾离开为娘片刻,做娘亲的怎会不知你是何德行……」。「这……」。孟守礼不知深
浅,未敢轻应。
单听孟老夫人续道:「儿啊,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事从两来」,那方
氏或可真是生性不良,然若没有你从旁引诱,或明或暗授意与她,恐这小女子亦
自不敢如此大胆妄为吧?」。「娘……」。孟守礼惊出一身冷汗,慌忙跪倒。然其犹
自庆倖母亲对诸般情由并非全然知悉,抑或对方氏言语未曾尽信,值此情形他更
不敢妄言半字,恐弄巧成拙,只得以此谢罪之势算是默认。
「哎……」。老安人长歎一声,慨道:「怪只怪我与你父自小将你宠坏,乃至
有了今日」。
孟守礼忙惺惺作态,苦着脸应道:「娘亲,孩儿知错」。孟老夫人轻轻柔抚
儿子头顶,续道:「为娘看得出,你二人恐已将生米煮熟,这等丑事断不可如此
下去,否则我孟府颜面何存,既对不起你那死去的父亲,更令他无颜面对九泉之
下的列祖列宗」。言及此处,老安人探身凑到孟守礼面前,突面色一凛断言道:
「儿啊,你速速将此女偷偷押出府去,送到极北苦寒之地卖入妓馆」。「啊」。
方氏听到此处惊得浑身一颤,险险叫出声来。
先前偷听到孟老夫人话语,妇人心道,这婆母似也非不通事理,终是对自己
一番言语取信几分,更抱着幻想,盼老安人责罚儿子,将之严惩一番。岂料老安
人居然对孟守礼这般宽容,方氏正自愤然,未曾想这狠心的婆婆居然要将自己就
此卖入青楼,那可是万劫不复的下场啊!
孟守礼闻听也是一惊,踟蹰间言道:「娘亲……这……这……」。「怎的,你
尚舍不得这贱人么?」。老夫人见儿子踌躇未决,当即不悦道。
「并非如此……」。值此孟守礼只得藉故推诿,言道:「娘亲,这方氏并非癡
傻之人,怎会任人摆佈,就算孩儿用强将之遣到别处,料来她心存不甘,当会想
方设法返回,到时她再鼓动唇舌,这……这……人言可畏啊」。
「人言可畏」四字正是老安人心中症结所在,闻听不由一皱眉,略加思量,
旋即狠狠道:「无妨,她虽非癡傻,然我等可使之癡傻啊!你且自仓房弄些乱人
心智的药物予她服下便了,叫她此生便做个癡傻之人又有何难?」。
方氏在外听得五内俱焚,一双粉拳不自禁攥紧,手心之中满是汗水,心里更
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畜生……你孟家人全是畜生,这般狠毒伎俩也使得出,我
方媛到底做错甚么,竟至尔等如此加害」。念及此处她便要冲入屋中与之理论,
然转念一想又只得作罢,料来这对母子岂会容自己说话,如此只能使厄运立时降
临而已。
「如此……如此……」。孟守礼未有其母这般决然,更贪恋方氏美色,一时之
间难以定夺。
老夫人似看出儿子心中所想,耳提面命苦口道:「儿啊,世间女子何其多哉,
何必为她这么个残花败柳的下贱之人念念不忘,岂不闻古有明训——红颜祸水!
此时正是快刀斩乱麻之际,断不可有半点迟疑,否则遗祸无穷啊」。
值此情形,孟守礼万不敢执拗母意,当下只得面上应允,规矩退了出去。方
步出屋外,一转身便见一女子矮身立於母亲卧房窗前,正是方才母子二人谈及的
方氏。
孟守礼见四下无人,乃轻轻走到方氏身后,合手一把将妇人拦腰抱住,面颊
贴在其耳边言道:「嫂嫂竟然在此,莫不是我与娘亲谈话,你全听在耳中了么?」。
「啊」。方氏兀自沉浸在悲愤之中,浑未曾留意孟守礼出屋,更不想其竟会
发现自己,当下一声轻叫便要挣脱,口中厉声道:「恶贼你放开,你们母子好狠
的心,竟然要如此对我」。「嫂嫂说哪里话来,守礼怎会舍得你这如花美颜似玉
娇躯」。孟守礼与其母一番说话,正如同得到母亲变相宽容一般,对怀中美人更
是肆无忌惮,竟在晴天白日大庭广众之下搂抱。闻言非但没有放脱,反而将一只
色手自后伸入方氏衣领之中。
「畜生,你……你再不放手,妾身便要喊叫了」。方氏大急,然挣脱不开,
只得以此相挟。
岂知孟守礼浑不在意,闻言奸笑道:「嫂嫂这又何必,汝若是惊动了屋中我
那娘亲,只会惹她老人家不快,到时候与你且没有半分好处呢」。
此言一出,方氏不由得一呆,楞柯柯言道:「是……是呀,她……她更有理
由将我……将我卖掉」。言罢悲从中来便要哭泣,只得强行忍住,不在这恶人面
前示弱,然两行清泪兀自不听使唤般垂落下来。
观其形貌,孟守礼已知方氏心思,当下色手更加肆无忌惮向深处探去,直伸
入妇人肚兜之中敛住了她一只美乳细细把玩,口中道:「汝知道便好,现如今嫂
嫂这后半生便掌握在守礼手中,荣辱祸福全赖嫂嫂如何对待守礼了」。
方氏想到此言不虚,倘若身后这人真个依照母命将她扭送青楼,卖到荒僻所
在,恐自己值此之后再难见天日,便要在地狱中度过了。
念及此处妇人登时呆立当场,浑忘了恶人魔爪正在亵玩她圣洁乳峰,更顾不
得此时二人是以何等姿势立於廊上。
孟守礼趁热打铁,一面扭转猥亵着少妇美乳,一面在她耳边轻声言道:「嫂
嫂,时值今时今日你便不用再做他想了,只有顺从守礼才能得安身立命之所在。
且我一届堂堂孟府二少爷,将来自是前途无量,应不会辱没了你吧?」。
方氏心中犹若火焚,孟老夫人方才诸般话语句句回荡在她耳边,登时间,这
涉世未深的少妇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荒谬的想法,且此想法在仇恨土壤上生根
发芽,沐浴悲愤之泪的灌溉,正自茁壮成长。
当下妇人轻轻按在孟守礼色手之上,缓缓用力推开,却未作挣扎之状,只是
默默言道:「此事……此事且容奴家稍……稍作思量」。闻听此言孟守礼心中暗
自得意,料想这妇人走投无路当会委身与他,故此未急一时,便将轻薄恶手移开,
更将紧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