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清楚这是性虐待游戏中『窒息游戏』的玩法之一,」刑警说着,眯起了眼睛,
「我看你的模样对这个事情感到很痛苦,需要我帮你说出来吗?」。
我不知道在刑警眼里,我的表情是什么样子,但是此时,我真的感觉到了那
种刻骨铭心的痛苦。我咬住嘴唇,点了点头:「请说」。
刑警也点头示意,然后说道:「12月6日晚上,你们还如同往常一样,开
始对于你们来说可能已经习以为常的性虐待游戏。依然如往常,你们的游戏是为
了在互相的虐待与被虐待中获取快感,在平常进行的鞭打、捆绑、侮辱之后,不
知道是你,还是受害人,提出了『窒息』的游戏」。
「是我先提出的,」我说,「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想出来的……准确说之前我
们也玩过几次了」。
「从状况来说,林钰对你进行的『窒息』并没有用到什么工具,而是直接用
手压迫你的呼吸管道——我们在你脖子周围能检测到刚刚留下不久的指甲印,不
如说太过明显是个人都能看到的,」刑警指了指我的脖颈,继续说道,「而你不
知道出于什么样的爱好,使用了真皮皮带来作为压迫呼吸道的工具。林钰对你的
虐待结束之后,你也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刚刚受到虐待的不甘借助林钰的身体来宣
泄,所以……」。
「是这样的吗?或许是吧,我大概就是这么混蛋的一个人,」我再一次低下
头,「说到底明明是我把她带进这个游戏中的」。
刑警继续说:「对于林钰的虐待让你也得以宣泄性欲——我们在被害人身体
上发现了男性精液,虽然检测结果还没出来,但基本可以确定是你的——当时已
经陷入高潮的你对于林钰的挣扎只当是性行为中的常态,或者说你可能已经忘乎
所以,根本未曾注意到林钰的状况。而当你的高潮褪去,当你面前的妻子已经失
去了呼吸的时候,你才终于明白了过来——你们的性游戏招致了死亡」。
我的额头顶住了桌面,不敢抬起来。闭上眼睛,咬紧牙关,仿佛是在经历着
一场痛苦难忍的折磨。这样的折磨令我兴奋吗?会令我的阳具勃起、射出精液吗?
我的眼前又浮现出林钰那时候的模样,那等折磨的最后,只能看到她为了活下去
而尽力挣扎的模样了,那会让我们有所享受吗?。
「这只是我的推测,仅仅只代表我个人的想法,」刑警将文件夹合了起来,
「刑警办事还是得讲究证据的,瞎说乱说可不算数。我上面说的这些,只不过是
我们录音的一部分而已,你如果承认这是你想说的东西,就抬起来头,确认一下,
回头我们会让你在具体记录上签字;如果不是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否定我说的所
有东西,把你想说的『事实』说出来」。
「不,警官先生,」我稍微抬起一点头来,「你说的全部正确。不如说因为
你的说法显得太过于客观,可能有些地方连我都说不清楚的,你可能都说了出来,
仿佛是在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一样」。
「我也只是粗略说了个大概,而且,你们的同类我也算是见过的」。
同类?我不太想认同这说法,但是仔细想来,这世上因为喜欢性虐待游戏而
触犯法律的人应该也不在少数。我以后在监狱里也会遇上那样的同类吗?我也不
太清楚。
刑警朝着审讯室的一面墙的方向招了招手。半分钟后,两个警员从正门走了
进来。刑警指着我对他们说道:「先把他带回关押室」。
两人押着我,沿着过来时的走廊往回走去。很快,铁栏再一次出现在我眼前,
我被推入小小的牢房,伴随着一阵金属碰撞声,铁栏被关上,这儿又只剩下我一
人了。
接下来刑警会去整理口供,然后一一对照。我的同事可以证明我和林钰那时
候互相之间的恩爱,同期的记录里也会发现我那个曾在扫黄打非时期落网的同事,
我们身上的伤痕和房间里的那些性虐待玩具也都是我们所作所为的佐证。我那时
候杀死林钰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子呢?如果真的有录像该多好,我真的想要看看,
那时候的我是多么丑恶。
但是没有录像。警方无法证明我到底是不是失手杀死了林钰,这只有我自己
心里清楚,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了他们。
我的内心感受到了一丝侥幸。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