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查,公司这才知道他的壮举,三叔公一下就成了公司的名人和英雄,,正好,
她们公司也正准备对地下停车场进行全面改造,公司领导不仅给三叔公发了一笔
奖金,还很爽快的给了一个月假。公司的人一走,三叔公转头就给了我一个地址,
要我把钱给捐出去了,唉,这好心肠的倔老头儿。
三叔公,你这样可不成,自己总得留点养老钱。 妻子见我接过信封对三
叔公说。
还有啥养老的,当初养老保险也交齐了,有点病国家会出钱,要真不行了,
你们也别抢救,让我安安心心去了还能把角膜、肾什么的捐给那些有需要的人。
三叔公,你想这是不是太早点。 我笑笑说。
早什么呀,50多快60的人了,基本上一条腿已进土里了。 三叔公倒
是很看得开的说, 自从你三叔婆走以后,我这日子就没啥盼头了,如今……
他忽然停了下来,笑了笑, 你看看我,还没到那感慨的年纪呢,又想多了。
那可不。 妻子赶紧接话说: 您现在跟我们在一起,就当我们是亲孙子、孙
媳妇儿一样,不说儿孙满堂吧,也能算天伦之乐,曦曦那么喜欢您,段飞跟我也
会孝顺您,您就别想那么多了。 我知道,我知道。 三叔公感慨的, 你和
飞仔都是好孩子,曦曦我也特别喜欢。其实,你说的我也明白,也应该给自己留
点钱,万一哪天真有什么事也不至于给你们添麻烦。 三叔公,你说这就见外
了。 我听了不乐意了。
你别打断我。 三叔公一摆手, 可是你们知道吗,你三叔婆走以后,去
帮助那些上不起学的孩子们就成了我的一个乐趣,甚至是一个寄托,每次看到曾
经资助的孩子一个个都长大了,都有出息了,我就觉得我还有些作用,就像看见
自己的孩子成长一样,有着难以替代的满足感和幸福感,所以,你说让我不去资
助他们了,我这心总是空荡荡的。 我也不是说,这么多年你资助了多少人啊,
也没见谁来感谢你。 我嘟囔着。
不怪他们,他们不知道我是谁,来自哪里。我也知道好多人在找我,在打
听我,可我不希望他们知道。他们能把这种恩情反馈给社会是最好的,如果感恩
变为一种负担或者责任,就没意思了。 我跟妻子相互看了一眼,我看到妻子的
眼中是满满的感动。最终,我们拧不过这倔老头,在三叔公的坚持下只好放弃了
请护工的打算。
晚上,服侍三叔公睡下,我跟妻子回到卧室。
在床上躺上,妻子今晚主动的躺进了我怀里: 老公,你说三叔公,真是个
好人。 嗯。 我很认同, 一个心善却又倔得要命的好老头儿。 哪有你
这样说你三叔公的。 妻子笑着说,在我怀里扭了扭,寻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
那一晚,我跟妻子聊了很久,大部分聊得是三叔公,妻子那晚显得格外的温
柔。
早上起来,我打着大大的哈欠,迷迷糊糊的走出卧室,看见客厅旁的洗手间
里,三叔公已经起来了,正在笨拙的刷牙。
哎哟,你这倔老头儿,起那么早干嘛。 我赶紧走过去,看他笨手笨脚的
样子,不由有些好笑, 就你那手,能伸到嘴里吗? 你小子,别幸灾乐祸。
三叔公瞪我一下,不过确实无奈的看看手中的牙刷,因为双手都有伤,他
没法法把牙刷给塞进嘴里。
来来来,我来吧。 我笑着走过去,接过他的牙刷, 张嘴。 这是我第
一次给别人刷牙,倒确实也有些笨手笨脚的,几次撮到他的嘴角里,好不容易刷
完了,又拿起杯子让他清口。刷完牙,我又打湿了毛巾给他洗脸。这时,妻子也
出来了。
哎哟,你在给三叔公洗脸啊。 那可不,我不洗谁洗。 我捂着毛巾在
三叔公脸上胡乱的擦着。
停停停。 看出三叔公很不舒服,妻子忙走了过来, 你这笨手笨脚的,
哪是服侍人的模样,我来吧,我来吧。 说着,她接过了手。
别说,女人还是女人,干这些活显得熟练和细腻很多。
老婆就是贤惠。 我对着妻子竖个大拇指。
少拍马屁。 妻子白我一眼, 以后还是我来吧。 好唻! 我巴不得,
说实话,要我这样去服侍人还真不习惯。
摩托车冲撞事件以后,三叔公又暂时回到我们家住,虽说女人服侍人更细腻,
不过毕竟还是男女有别,所以大部分的活,比如上厕所、擦澡,都还是我来,只
是没几天我忽然接到了公司出差的通知,这让我有些傻眼,跟公司争取了几次,
都因为这次是新开辟的一个市场,必须要我这样的骨干过去,没能给推掉。
回到家,我无可奈何的跟妻子说了。
你说这都什么事,这一去又是一个月。 我有些恼火的。
没事,这还是工作要紧,我在家没问题的。 可你又要接孩子,还要整
三叔公…… 要不先把曦曦送住校吧,我好专心服侍三叔公。 还是请各护
工吧,毕竟到时候他洗澡、上厕所都不方便。 他哪肯,要能请还等到现在?
没事,他是我长辈,该是我服侍的,就得服侍,也没什么尴尬的,你不用担
心。
妻子柔声说。
带着对妻子贤惠的感动和内心莫名的一些不安,我飞往了西北。
西北的活对我来说,其实不多,但又不得不到,基本由安装队按我们的图纸
进行布线安装就行了,我的任务只是监督、指导和验收检查,大多数时间有些显
得无所事事,我又没有在外花天酒地的爱好和习惯,所以显得额外无聊,这内心
里,又有些怪异的癖好开始蠢蠢欲动。旁边一没人的时候,我就会打开手机上的
app,远程观察家里的情况,不过一切都很正常:三叔公两只手都不方便,电
脑是用不了了,所以就算他心里跟猫抓一样,他也没法玩电脑,更做不了怪;至
于妻子,内心里都还没走出过去的阴影,当然更不会有什么。所以,除了第一天
还正儿八经的看看,之后也就是调出录像快进几下就算。
到西北的第五天晚上,因为安装队的几个兄弟叫去撸串,9点多才回到酒店,
随意的洗个澡,爬上床,我例行性的打开了手机app,发现监控下有些奇怪。
这个点我们的卧室灯已经关了,妻子头蒙在被子里,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
了,很奇怪的是:主卧房门竟然是关着的。我记得以前应该没这习惯。
我切换镜头到客房里,房间里灯仍亮着,三叔公穿着背心、大裤衩直愣愣的
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