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错误,「你好,
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01bz.cc
重拨,被挂断;重拨,被挂断;重拨,被挂断;重拨,被挂断;重拨,被挂
断;重拨,被挂断……。
「是我不对,我不该发脾气,接电话好吗」。我在微信上做最后的努力。
「你见过红色的感叹号吗?」。看到这个段子的时候,怎么想不到有一天真的
会发生到自己身上。
「别」。我绝望的打出这个字。
「朴奂真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好友,请先发送好友验证请求,
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我把手机丢到地上,「拉黑就拉黑,滚吧」。过了几秒又灰溜溜的捡起手机
拨通她的号码,还是不接……。
事实证明爆发只能让你排解一时的愤怒,事后却要留给你长久的痛苦。之后
的几天,任我怎么打电话、发短信,真儿从未给我回复。我试着下班后到她宿舍
楼下等她,也未曾见到她的身影,只能在楼下望着她的寝室,希望她也会无聊的
站在窗边。
浑浑噩噩地到了周末,马渤约我们几个朋友去玩卡丁车,如果没有这意外的
话我不太想去,毕竟真儿没剩几天就要放假回家,应该花些时间多跟她看看电影
吃吃饭做做爱,免得她寒假过於饥渴再去约个什么人。可现在一个人闲着也是闲
着,去玩玩也好,不然真是要抑郁了。我按约定的时间到了赛车场,发现只有马
渤一人。
「今天怎么这么有闲心?」。平时他总在各个工地跑,难得有时间约我们出来。
「毕业之后我们就没玩过这个吧,想着来怀旧一下」。马渤话语中有些感慨,
我从未见他有过这种语气。
我拍拍他的肚子,「你现在还能坐进去吗?」。当年上学时马渤也是个精干的
小夥子,现在只能说岁月是把杀猪刀了,身高185,体重也是185。
「操,有什么坐不进去的」。他走到一辆车前,比划半天才把自己装在里面,
「你看,这不就鸡巴完事了」。
另一个胖子也到了,「太不够意思了,不等我就要发车,何斌呢?」。是王桐。
「这个逼又相亲去了」。马渤好不容易把自己从车里拔了出来。
「要是成了我们得庆祝一下」。王桐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玩的机会。
我泼了盆冷水:「算了吧,每次他去相亲你都这么说,到现在也没机会啊」。
说来也怪,何斌相亲这么多次就没有成的,公务员应该很抢手的啊,可能是
不爱说话吧。
「你也太消极了,说不定这回就能成。就咱们三,那还等什么,开始吧」。
王桐摩拳擦掌。
「操你妈我刚出来」。马渤刚迈出来一只脚,又缩了回去。
我笑着拿来两个头盔丢给他们,「你不是能坐进去吗?」。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比赛,我的体重比他们两个都要轻上二三十斤,一起步就
把他们甩在身后。这两年没怎么开过卡丁车,开始还有些生疏,不过几个弯道下
来,那种贴地飞行的速度感很快让我找回了状态,操控机械的快感不亚于性高潮
的刺激,肾上腺素的分泌让我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活力,这几天的抑郁烟消云散。
不过也就开了四五圈,王桐把车停到一边,我见状也停了下来,「怎么了?」。,
朝身后喊道。
「腰疼」。他下车锤着自己的后背。
「回去买个肾宝,把你这逼透支的腰子补起来」。远处传来马渤的声音。
车是飙不成了,我摘下头盔捧在手里:「你还记得以前怎么玩的吗?」。
「记得,你把头盔戴上」。王桐从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点燃一支塞到我嘴
里,我用尽全部肺活量吸了一口,扣上面罩,原封不动地吐出来,头盔里顿时烟
雾缭绕。恍惚间真儿出现在我面前,我伸手去抓她扑了个空,可她明明就在我眼
前,我向前两步想要抱住她,却被脚边的轮胎拌了个跟头。「我看你也需要补补
肾」。马渤扶起我,拨开我的面罩。
「真他妈爽,再来」。我夺过烟,又深吸一口,扣上面罩,眼前的真儿又清
晰起来,我跟她在幻想世界中玩着捉迷藏,直到头盔被王桐取下,「大哥你别吓
唬人行不行,跟吸毒了一样」。对,今天是来放松的,不是来自怨自艾的,继续!
以前上大学时不光能一夜七次,卡丁车一开也是一天。现在我前脚笑话王桐
肾亏,后脚又开了半个多小时自己也浑身酸疼,不出意料他们俩也一样,彼此交
换眼神,还是闪人吧。
「汉廷,你等我减减肥,我们再比一次」。王桐一边说一边撸着羊肉串,语
气里对今天的成绩很不满意。
马渤打了个酒嗝:「那你还鸡巴吃」。
「这不是你请客嘛」。说完他又抓了一把肉串。
我脑子里想的都是真儿,偶尔喝两口酒,嗯嗯啊啊的应付着他俩。马渤清了
清嗓子:「那个,给你们说个事啊」。
「嗯?」。我下意识的答应。
「我要当爹了」。
「我操」。王桐的下巴掉到桌子上,我也被他这话惊醒,一口酒喷了出来:
「什么?」。难怪他今天那么感慨。
「真的,我要当爹了」。马渤笑了,自从他开始搞工程,我就没见他如此发
自内心的笑过。「你这是要奉子成婚了?到时候闹洞房听我指挥啊」。王桐想的
真够远的。
「最近看酒店呢,五一左右的真他妈不好找,不行就得四月份」。
「你不介意她的过去么?」。我想到关於娜姐的传言,额,说出来我才反应过
来,现在说这事好像不太合适。新郎官听了我的话,端起剩下的半杯紮啤一口干
了,「过去那点破事算个鸡巴,只要以后过的开心就行了」。
他这话听着粗俗,仔细想想也蛮有道理,对於真儿约别人看电影的事,我已
经迈过心里那道坎,可眼下的问题是,她不理我。怎么办,死皮赖脸,死缠烂打
呗。撸完串借着酒劲我打车到了真儿的学校,宿舍楼下的一张长椅已经成了我这
几天的专属座位。
我拨通真儿的电话,还是没人接,不过也说明她没拉黑我。「我在楼下,想
你了」。之前几天已经把我想到的道歉的话都说了,如今语言匮乏到只能打出这
几个字,编辑好短信给她发了过去。
这里的冬天格外潮湿,寒冷浸在水气里穿透外衣,路上的学生都是快步走回
宿舍,我张开双臂搭在椅背上,跟路人形成鲜明的对比。三楼的一间阳台,一个
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我站起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