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小姐,但客人
还是不少的。明天正好是个双休日,我估计客人少不了,你想要约她出去……很
难。不说她自己愿不愿意,这些小姐上头的那个老鸨子,估计也很难点头啊」。
「那我就点她一个钟,怎么样?」。
「那肯定没问题,凭咱俩的关系我和那老婆娘撕破脸也肯定给你塞个最好的
时间段。」张晓天拍着胸脯说道。
「好,那就这样。」顾大鹏说着,将桌上自从送来就没喝过一口的啤酒端起
来一饮而尽,接着站起来就要走。
「嘿,大鹏,你等等」。
但张晓天,却叫住了他。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顾大鹏只得止住脚步,看着眼前欲言又止的发小
和兄弟。
「我就是问问啊,你也别怪我瞎猜……你,不会是喜欢上哪个小姐了吧?」。
看着张晓天一脸担心又不敢说出来的表情,顾大鹏叹了口气,重新坐在他面
前。
他不知道该如何对眼前的发小描述自己和苏梦梦之间的关系,最后,他只能
用一句话来形容:「我可能是喜欢上那个苏梦梦了」。
「啊?那个苏梦梦?」。
张晓天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但喝了口啤酒润了润喉之后,他又露出了一副理解的表情,道。
「的确,那个苏梦梦长得可以,身材挺棒,而且人也会打扮会讨好男人,在
我们那儿干的时间虽然很短但客人的反馈都挺好,还有几个专门回头来找她的。
你迷上她,也不奇怪」。
不知为何,听着张晓天如此描述苏梦梦,顾大鹏有种心里堵住的感觉。
他招手,又要了几瓶啤酒。
那这个时候,张晓天又拉住了他道:「不过你可要掂量掂量下自己啊。她本
身是个小姐之类的话,我自己干这一行也不说什么了,但我可是听说过啊,苏梦
梦那个女人,早就被一个有钱又有势的老板给包养了。貌似……还被当那啥给调
教了」。
听到调教二字,顾大鹏竖起了耳朵。他还记得靖远对于他自己身份的那句介
绍——「我是苏梦梦小姐的资助者、肉体关系者、情人以及调教者」。
他拦住还要絮絮叨叨的张晓天,问道:「关于那个调教,你知道什么具体的
内容吗?」。
被打断话的张晓天摇头:「不知道。我就知道那是有钱人之间玩的游戏,偶
尔那些作为玩具的女人会从我们那里选就是了,毕竟比起良家没那么多麻烦」。
玩具……。
听到第二个让他在意的关键词的顾大鹏,更加按奈不住了。
「那,你知道谁清楚这些事情吗?」。
「我们老板估计知道的更多一些,但你去问,八成是没戏,有我的关系也不
成。」张晓天这样说道,但他显然话中有话,还留着什么没告诉顾大鹏。
「还有谁?你直接告诉我」。
「孙鸯。」张晓天索性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孙鸯那个女人,当初貌似是
和苏梦梦一起被选中的,但她受不了那些有钱人的变态花样又跑回来了。关于这
些事情的细节,你问她肯定比问我更清楚」。
「那我明天就去找她。」顾大鹏说着,又要起身离开。
「喂,喂!你等一下,你就那么确信你能让孙鸯那个女人开口啊?那女人对
于她在那里遇到的事情可是从来都守口如瓶的,我听说连最爱八卦的那几个婊子
都没能从她的嘴里套出话来,你就那么有自信她会告诉你?」。
「我试试。而且,不是还有你帮我呢吗?」顾大鹏说着,拍了拍张晓天的肩
膀。
「你倒是相信我……」张晓天无奈地摇头,再抬头一看,顾大鹏已经不见了
踪影,只有半瓶没有喝完的啤酒还摆在他坐过的位置前。
「邪了门了,啥时候也没见过他这么急啊?难道真的是被那个女人给迷住魂
儿了?」张晓天在嘴里念叨着,脑子中却已经开始盘算着明天怎么安排时间来配
合自己的好兄弟了。
他将空酒瓶放在桌子上,心中已经有了盘算。
然后他招手:「老板!再给我上两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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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顾大鹏所知的另一片屋檐下。
孙鸯拖着操劳了一天的疲惫身躯,一步一步挪上了台阶。她摸索着用钥匙打
开了门,门内一片漆黑,寂静而没有半点人声。
对哦,丁倩今天晚上是要在外面过夜的,而苏梦梦那丫头……估计现在也在
外面会她的哪个金主吧?。
孙鸯如此在心中想着,摸索着打开了客厅的灯。
她换上拖鞋,来到自己同样也是苏梦梦的房间门口,打开了门。但让她奇怪
的是,门内虽然一片漆黑,但锁却是开着的。
嗯?我出门的时候忘记锁门了吗?还是说苏梦梦那妮子又没锁门?。
她扫视着理应空无一人的房间,却突然发现,在房间的一角,有个白色的人
一般的影子,在她视线扫过的时候动了动。
「呀」。
孙鸯一声尖叫,吓得瞬间坐到了地上。
好一会儿之后,孙鸯摸索着打开了灯,房间里瞬间一片光明。
然后她看清了那个女鬼一般的影子,气瞬间就不打一处来了。她怒声道:
「苏梦梦!你在屋里为什么不开灯啊!吓死我了」。
孙鸯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她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一身白色睡衣的苏梦梦披散着头发,抱着膝盖,蜷缩在床上。她的眼睛是睁
着的,但却好似没有发现开门进来的孙鸯一般,对于孙鸯的声音也没有半点反应。
「你干什么……」孙鸯气急地走过来找她理论,但一靠近床边,她就发现了
不寻常的地方。
苏梦梦的身边萦绕着一股酒味,很浓烈的酒味。
她喝酒了。
孙鸯有点儿被吓到了,在她的印象里,苏梦梦向来是滴酒不沾的。不如说,
苏梦梦对于喝酒有极为强烈的厌恶甚至可以说是敌视的心理。她认识苏梦梦的时
间也不算短了,和她住在一个屋檐下也有大半年了,但孙鸯从来都没有见过苏梦
梦喝酒,更别说这么浑身酒气、醉醺醺的样子了。
「你,你没事吧,梦梦?」。
孙鸯担心地问着,坐在苏梦梦的身边。她伸出手,去摸了摸苏梦梦的额头。
苏梦梦的体温有点儿高,微醺的脸颊上染着两抹晕红。她对于孙鸯伸过来的手同
样没有半点反应,换在往常,苏梦梦是绝对不可能让孙鸯就这样摸她的额头、弄
乱她的刘海的,但此时此刻,她只是愣愣地看着前方,呆滞的目光中完全没有焦
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