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碧池渊，几年了？」。
男
的问题有点儿让
没反应过来，她仔细地回想了一下那仿佛是很久以
前的
景，然后算了一下年份，开
道：「今年是第六年了」。
「六年啊」。张晓天似乎有点儿感叹，「和你一起的那些，早都回家结
婚了吧？」。
结婚，这个话题是很不想提到的，但既然是被男提起，她不得不硬着
皮回答：「嗯，前几天还有个当年的好姐妹和我联络，说她二胎又生了个儿，
婆家不太高兴，准备让她怀三胎」。
「哈哈，你还和她们有联络啊？我还以为你们这些小……额，同事之间，平
时都只会勾心斗角呢」。
虽然男中途改了，但燕子还是听得出他本来想说的是哪个词。
说就说吧，又没有说错。
余燕在心中暗暗叹了气，为自己现在的处境，也为自己一片漆黑的未来。
她真的算是会所里的老了。她的家在南方，当年跟着那些「前辈」一起来
到这里的时候，她是众中年龄最小的一个。而现在，时间已经翻过了六年，当
年的那些「同事」绝大部分都选择了嫁结婚，只有一小部分还在和她一眼从事
这这个出卖青春的行当。但她们毕竟青春不再了，因此，还能留在会所里的，也
只有年龄占了那么一点儿优势以及从小姐的身份改换面成了经理秘书的她一。
心酸的话题说完了，燕子却发现，自己还是没弄明白男要说什么？
她忍不住开了：「张经理，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啊？」。
张晓天挠了挠，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跑题。于是他言归正传，开道：
「燕子，你一开始，是被我爸安排到我身边监视我的吧？」。
燕子眨了眨眼，表僵住了。
她在成为经理秘书的时候，的确从某位会所的大老板那里得到了观察报告张
晓天这位二世祖有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的命令。
但那之后，她就把这道命令给淡忘了。一方面，张晓天在会所里做的那些事
虽然有些出格，却都是在上的大佬们的容忍范围内的，她汇报了几次都是差
不多的内容，上就觉得不耐烦让她不要再定时汇报了。
而另一方面，则在她自己。张晓天对她其实很好，在被上告知了不用频繁
汇报，也从张晓天这里得到了足够多的好处之后，她就刻意地无视掉了一些张晓
天所做的、理应汇报的行为。而在最近半年，她更觉得自己已经被忘记了，因为
再也没有要求汇报的电话打来，她也就忘掉了汇报这件事。
直到今天……她所负责监视的对象，张晓天，当着她的面说出了这件事。
燕子又开始发抖了，这一次不是因为害怕被处罚，而是害怕眼前的男发怒。
她心底里是真的把张晓天当成了自己的男的。虽然两个之间的身份悬殊
的厉害，张晓天也从没给她过什么承诺，但一个在异乡、无依无靠的余燕，早
就假戏真做，把自己的感都倾注到了这个本该是她监视对象的男身上。
所以她怕！怕张晓天在得知了真相之后赶走她。而且她根本无法做出辩解，
这些都是事实，而且是男自己发现的事实，她更加百莫辩。
但就在她快要忍不住眼泪的时候，预想之中的狂风
雨却没有降临到她的
上。
燕子抬起，看到的却是男那双带着歉意的眼睛。
张晓天抓了抓发，开道：「其实吧，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被我爸塞过
来的了。我一开始对你那么做，在你身上玩各种各样的花样，也都是因为这个。
不过呢，后来我也发现了，你貌似是真的对我好，也没在我老爸那儿坏我的话，
所以我也就一直把你留下了」。
他又抓了抓发，道：「一直都对你挺那啥的，对不住哈」。
燕子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
但这个时候，支配她泪水的已经变成了另一种绪。
而看她流泪的张晓天却坐不住了，急切地道：「哎，你别哭啊！我不是都向
你道歉了吗？往后我改，我不会再做那种过分的事了。那个……别哭啊，你一
哭我都忘记我要说啥了」。
「我，我不哭，我是高兴，高兴的」。燕子忙擦
了眼泪。她看着眼前还显
得有点儿冒冒失失的男，启开嘴唇，喊出了她一直都只在心里喊过的称呼：
「晓天哥」。
「嗯，啊？啊，哎」。张晓天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在叫他，明白过来后，
又有些不好意思。
「那啥，我记得咱们俩貌似差不多大吧？被你叫哥，我还真有点儿不适应」。
燕子马上改了：「那，我就叫……晓天？」。
「晓天啊。这样好，我那些哥们都是这么叫我，比张经理强多了，嘿嘿」。
张晓天对于的改没有任何的意见，反而有些莫名的高兴。
「啊，我这脑子，我又忘记正事了」。
「没事，我听着呢，你说」。燕子十分自然地将手放在了张晓天的手上，这
又是一件她平时不会主动去做的行为。
「嗯，那我就说了啊」。张晓天也调整好了思绪，道：「我爸他们，貌似准
备把会所
给我了」。
「给，你？」。燕子有些没弄明白张晓天的意思。
「嗯，给我。这会所一开始不就是我老爸和老板良家的
份吗？现在老板
把自己手底下的份转给了我老爸，而我老爸，准备给我」。
「那，那不是好事吗？」。燕子明白了张晓天的意思，却更加不明白他为何会
表现的如此纠结。
「还真的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啊」。张晓天苦笑了一下，「老板其实在南边亏
了生意，早就有把这边会所的份转手的想法。但有看中了他现在困难，有意
压价。老板转给我老爸其实是迫不得已，而我老爸也不好过，那个压价的，现
在打起了吞下会所全部份的念」。
「对了，那个你应该也见过的」。
张晓天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见过？」。燕子开始在脑海中搜索起她接触过的那些大老板的面目和名字。
「对，早几天她就亲自来过」。张晓天又苦笑了一下，「就是那个，丽
塔？刘」。
燕子吓得捂住了嘴，她不敢相信地说：「她要买下碧池渊？」。
「是啊，就是她一直在打碧池渊的主意」。张晓天继续道：「那个，原
本一直在美国待着，从美国回来之后似乎是不打算回去了，所以在国内大肆扩张。
本来，我还以为她一个外国回来的假洋鬼子，怎么也不会在国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