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圈并不便宜,要将近两千块钱。
已经没钱的我,只好找魏麒借了些钱,才凑够这笔钱。
好在,这笔钱我不久以后就还清了——因为十月初时,我很意外地得了一笔
奖学金。
过了一周,在9月10日的时候,我便收到我定制的项圈。
项圈寄来的时候有意用塑料套把卡销套了起来,以免还没戴上就不小心把项
圈给扣起来。
不锈钢的项圈制作非常精美,拉丝的表面很有质感,边缘的地方切出5毫米
的圆角,正好不致磨破皮肤。
项圈的下方如我所愿,印着一排字「吴小涵私有贱奴」,用的也是我特意选
定的一款精致的刻本字体;阴刻的文字凹进表面一两毫米,看起来几十年都不会
被磨掉。
为了长期日常佩戴考虑,项圈设计得并不是特别重,约莫只有三公分高,不
到两公分厚;但拿在手里,也够沉甸甸的了。
项圈上最可怕的内侧镶嵌紧的电击器:项圈内侧挖了一个凹槽,把塑料外壳
的电击器固定于其中,留出两个电极直直对着脖子,用来传导电流。
电击器的固定螺丝也同样在项圈内侧,于是,只要戴上项圈后,电击器就绝
无可能单独取下。
电击器的做工看起来确实很好,结实的工程塑料外壳密闭得严丝合缝,大抵
也不会出现用了几年后就坏在项圈里的情况。
电击器的下方还露出了一个充电插口,可以从外面接上电源线充电。
尽管电击器还是有配遥控器,但我想试试用手机操作它。
于是,我便拿出手机,下载了电击器的官方app,输入了电击器的蓝牙配
对码连接上它,准备按一下试试,体验一下究竟有多疼。
我把项圈小心地套上自己的脖子,但并不把它扣起来——我要等吴小涵亲手
为我扣上项圈。
不过,当初看过魏麒被电的惨状后,我心里就留下了深深的恐惧;所以,此
刻我的手指颤抖着在手机上晃了许久,也始终不敢按下电击的按键。
我只好接受自己太怂的这个事实,把项圈给取下来了——电击也还是留给吴
小涵亲手来试吧。
突然想到,三天后就正好是我和吴小涵确认关系的一个月纪念日——这是一
个绝好的把项圈亲手送给她的机会。
于是,我提前就发信息给吴小涵:「后天正好是我们一个月的纪念,我来找
你可以吗?有个惊喜要给你」。
她没几分钟便回复我:「好啊。后天晚上行吗?对不起,最近太忙了,一直
没时间陪你」。
「没事的,学姐。后天晚上什么时候?」。
「你方便的话就八点左右来我公司附近吧,我把位置发给你。我们可以一起
吃个晚饭,再去我家」。
「嗯嗯好的,谢谢学姐」。
周二的晚上,我把定制的项圈用礼盒装好,背到背包里,然后如约去找吴小
涵吃饭。
她工作的地方的确繁华;在林立的高楼间,远远就能见到她们公司的log
o竖立在楼顶。
我七点五十分就到了楼下,只是,一直焦躁地等到了八点二十多,吴小涵才
匆匆地小跑出来。
「对不起,整个部门都在加班,我不好提早走」。
「没事的,学姐。最近这么辛苦啊?」。
「嗯。公司每个财年是九月底结束,所以一到九月份就特别忙。最近我天天
都在加班,今天已经是走得最早的一天了」。
我看了看,吴小涵的面容确实有些憔悴。
「那,对不起,这个时候还来打扰你」。我向她道歉。
她疲惫的脸上却显出笑意:「没事的呀,能见到我的小M,我也很开心呀。
我都没想起来今天正好是满一个月,你怎么会想起来呀?」。
「因为……我在乎你呀」。我笑道。
「好啦,别卖乖啦。你给我的惊喜是什么呀?」。吴小涵脸上充满期待。
「晚上到你家再拿给你,好不好?」。
吴小涵伸出手弹了一下我的脑门,嬉笑说:「现在就想着到人家家里,哼,
流氓」。
我们就像两个刚放学的孩子一样,欢快到几乎是蹦蹦跳跳地走到附近的一家
餐馆吃饭。
一边吃饭,她还一边向我吐槽她的同事。
吃完饭,我要去结帐,她却说:「你现在还在上学,我知道你手头钱不多。
我来付钱吧」。
「可上次就是你付的饭钱啦」。
吴小涵笑笑:「好啦,你是M,你要听我的话」。
我皱了眉:「每次出来都是你付钱,弄得我跟小白脸一样」。
「你?」。她笑起来:「首先要是个人,才能当小白脸。狗是不能算的噢」。
我听了这话,小声学了一声委屈的狗叫。
她被我逗笑得捂住了嘴。
开车到了她家后,我们便上楼。
这次,她自己脱下了鞋袜,换上了拖;我也自觉地把衣服脱光放到门口。
我从包里拿出那个礼品盒,膝行到沙发前跪好,双手毕恭毕敬地递上礼物。
「怎么又给我带礼物啊,小傻瓜?」。
我装作坏笑:「这是我买给自己用的啦,只是给你看一眼而已」。
她接过盒子,解开上面的蝴蝶结,打开了包装。
看到盒子里面的东西,她瞬间两眼放光,然后喜爱地捧起里面的项圈来:
「哇,好漂亮的项圈啊。是你买了想自己戴上的吗?」。
「嗯」。
「也是带电击的哎……你不怕我电得你受不了啊?」。
「不怕呀……」。
「其实我给别的M戴项圈是真的想管教他们,逼着他们听话。但你不需要啊,
你这么乖,我不需要对你这么狠,你也会好好听话的呀……」。
这番话让我有些感动,瞬间从嬉笑变成了深情:「小涵学姐,我也希望我只
凭着对你的感情,就能够服从你的一切,而不需要靠电击什么的外力来强迫我。
但是,我还是想把自己的退路断掉,把选择权给你」。
她弯下身,摸摸我的头:「谢谢你,徐洋东。我可能再也遇不到你这么傻的
人了」。
「我才不傻呢,」我说:「我知道,能把自己交给学姐,一定是最幸福的」。
她看了一圈,问我:「那……这个项圈怎么锁呀?我好像没看到能挂挂锁的
洞」。
「噢,这个项圈是永久的,锁上去就卡住再也取不下来了」。
「什么?再也取不下来?」。吴小涵有点惊异。
「嗯,它的设计就是一旦扣上,完全没有办法再打开」。
「那……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