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的歌声,至少比我自己独自沉沦要好得多。反正我已经是独身一
孑然一
身,又何必还在乎那两个酒钱。
半个多小时之后,当我再度推开酒吧的门帘,首先看到的是进门之后的一块
小黑板,上面写着「感歌手可可今晚八点登台献唱」。或许因为今晚有
歌唱,
八个桌台中已经有七个都坐了客,简陋的小酒吧也比昨天晚上稍微有了一丝
气儿。
「先生,你又来了呀」。我刚进门,那名长相可且岁数应该不大的
服务
生就对我露出了笑容。看来昨天睡在酒吧,而且睡梦中居然泪流满面的表现让对
方很快便记住了我。
「不好意思,今晚又来打扰了。先给我来三瓶嘉士伯吧」。这几年除了玲玲
以外,很久没有享受过年轻孩子对自己抱以笑容,让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没关系呀,先生您客气了,我叫小晶,有什么需要你随时叫我吧」。将我
引到最后一个空座后,名叫小晶的服务生嫣然一笑便去招呼其他客
了。我则
苦笑着摇了摇,心想这个叫小晶的
服务生还真是可
。
坐定了没多久,便见一名高挑身材并留着黑长直秀发的黑衣丽走上了小小
的舞台。她手里抱着吉他,似乎并不在意台下的客们,自顾自地演唱起来。她
的声线略微沙哑,很有田震的风格,不过本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的年纪,如果
她就是这里的小老板,倒也算是年轻有为了。
「你说……你一无所有,又怎能与我白偕老。我说……我遍体鳞伤,又怎
么终生伴你左右。你说……你在江湖,可能处处满是凶险。我说……我看
红
尘,生活如同行尸走……啊啊啊……如此的我们,又怎能不在一起,如此的我
们,至少可以一起携手走向合葬的坟墓」。
吉他简单的音调配上很悲凉的歌词,再加上这个名叫可可的歌手沙哑的声
线,倒是立刻让这间酒吧弥漫着一悲悯的气息。有的客
依然在自顾自地聊天
喝酒,也有的客很快便被这歌声吸引。至于我自己则迅速成为了后者,这歌词
里若有若无地凉意,再度击中了我脆弱的心。
『一起携手走向合葬的坟墓吗……什么样的经历才能写出这样的歌词啊…
…』很少听原创歌曲的我,大惊小怪地细细品味着歌词里的味道。
很快一曲唱完,歌手正眼都不看台下的客
们便开始了第二首歌曲的演唱。
不过从第二首开始便不再是原创歌曲,而是以「我别走」、「如果这都不算
」、
「心如刀割」之类的苦歌。不过无论是原创歌曲还是别
的名曲,都始终贯彻
着压抑和苦闷的风格,歌手足以遮住半边脸的长发和一身黑衣再结合小酒吧里
昏暗的灯光,持续构建着酒吧里的悲凉氛围。
歌手唱了总共八首歌,然后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在稀稀拉拉的掌声中,
她试图退场,却发现其中一位男客早已站在她的身边。
只见男客比划了一个看不太清楚的手势,
歌手默默地点了点
,二
便
一同钻进了小舞台边上的帘子里。与此同时我则刚好喝完了三瓶嘉士伯,将小晶
招呼到了身边。
「可可小姐后面不再唱了么?」刚才一直沉浸在歌声中的我本想再点两瓶酒,
顺便向小晶提问。
「可可姐每天就只唱七八首,她是这里的小老板,唱歌没有任何酬劳,所以
不愿意把自己唱得太累」。将两瓶啤酒放在桌上后,小晶礼貌地回应着我。
「好吧,谢谢你了。你们的老板唱的不错」。对于可可的离场颇为失落的
我,还是在脸上挤出来理解的笑容。
「可可姐每周大概会登台两到三次,以后还望先生您常来坐坐」。估计早就
对喜欢听可可沙哑嗓子的客见怪不怪了,小晶对我礼貌
地抱以微笑。然后在
其他客的招呼中便转身离去了。
此时已过晚上十点,生怕自己再次睡着,我决定喝完最后两瓶就可以离去了。
随着可可的离开,酒吧里的客越来越少,很快便只剩下我和另外一桌的一名中
年男子仍然各自喝着最后一点闷酒。
就在我快要喝完最后一杯酒之时,只见刚才和可可一起走进小门帘的男客
终于走了出来,小晶则立刻钻了门帘里。而在大约五分钟后,小晶又从门帘钻
了出来,走到除我以外唯二还留在酒吧里的中年男子身边,和他小声说了两句。
中年男子似乎面露喜色,立刻也站起来走了舞台旁的门帘。
当时的我虽然对两名男子的一进一出感到奇怪,不过却因涉世未,第一时
间仅仅以外老客可以进去和可可聊聊。出于对孤单的恐惧以及对可可歌曲中悲
凉的一丝怜悯,我叫来了开始收拾桌子的小晶,先将酒钱给了她,然后开问道:
「麻烦问一下,这几位走到门帘里的客是做什么的?」。
「这两位都是这里的熟客」。被我突然一问,小晶出意料地收起了职业
的笑容,脸上露出了些许的惊慌,她的回答也没有直接解决我的疑问。
「熟客的话就可以到后台去么?那如果我来的次数多了,就也可以进去?」。
还搞不清况的我,继续问出犯二的问题。
「这个……不太好说。不过要想进去的话是要再给钱的……而且不确定先生
你是否适合进去……」。
在小晶扭扭捏捏地继续回答之中,尽管当时还不能确定,不过简陋的小酒吧,
黑夜的歌,和熟客在后台相聚,以及熟客进门帘后面便要再给钱,这几点结合
起来,我就算再不懂,也隐约猜到了答案。说来也怪,当时的我既没有因此而兴
致勃勃,也没有觉得这家小酒吧简直藏污纳垢。当小晶说出我并不适合进去之时,
我忽然感到了一愤怒,一
被
看不起的愤怒。
「是不是我边喝酒边哭,每次还只喝嘉士伯,就让看起来连这点钱都花不
起?」几来的负面
绪在酒
的作用下突然发作,我「腾」地一下子从座位上
站了起来,一脸不满地瞪着面前的小晶。
我的大声怒喝除了换来小晶的一脸惊恐,更引来了另外两个。其中之一是
一直在角落里帮客调酒的年轻酒保,另一个则是一名身材丰满的少
,闻声从
舞台旁的小门帘中走了出来。
「先生,你不了解我们这的况。帘子后面可能不适合你,不过和你有多少
钱无关」。少看样子大约三十出
,说话的语气平静中流露着威严。从她走过
来挡在小晶和我之间来看,少在这里的地位似乎比小晶要高。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