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身,最惊险的莫过于近日修罗王这一次,但是千钧一发之际也被救下。
而今日,在这阴冷的破庙之中。在庙中残破鬼神的注视之下。这位高高在上,
身份无比尊贵,容颜更是举国无双的清暮宫大宫主,一国圣女陆嘉静,竟然被一
个如此低贱丑陋的妖怪强行夺走了身子。
灰衣少年面容扭曲得不成人形,他开始在陆嘉静的身体里来回抽插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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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静看着那根在体内来来回回的阴茎,看着他揪着自己饱满的玉峰来回揉
捏扯动,她仍由身子被肆意摆动玩弄,仍由那只肮脏而低贱的手抚摸过自己的全
身。而无论是怎么样的屈辱和疼痛她都已经浑然不觉。
她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所有东西都在离自己远去。
这一刻,陆嘉静道心彻底崩碎。
…………
庙外雨声已止,满地断骸残肢。
林玄言将剑从最后一个青妖的身体里拔出,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环顾
四周,看着那宛如地狱修罗一般的惨烈景象,神色越来越冷。
苏铃殊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吧?」
林玄言神色微微缓和:「没事。」
他收起了古代,看了一眼血雾弥漫的丛林,轻声道:「附近应该没有危险了,
你去看一下路,我回庙里带陆嘉静出来。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苏铃殊点头答应。
林玄言回到古庙,推开庙门之时,心脏忽然擂鼓一般跳动,隐约之间有强烈
的不祥预感。
兹拉的刺耳声中,破旧的庙门被推开,天光微弱,隐约可见灰尘浮动。
林玄言面色刷然变白,他怔了一会儿,然后一个箭步猛然奔进了庙中。
「陆嘉静!你怎么了?」林玄言按住了她的肩膀,不停地给她输送真气,而
她的身子就像是漏洞一般根本承受不住丝毫的真气。
这是道心崩溃的征兆。
陆嘉静淡淡地看着他,神色冷漠呆滞到了极点。
她浑身赤裸,尽是抓捏痕迹,双腿分开,阴唇之中有白浊混着血丝流出,一
片狼藉。
而她的身边,有一具赤裸的尸体。那具尸体已经如同槁木,他身下的阳具已
经枯萎,但是脸上却至死都挂着阴暗的笑容。
终究是自己太不小心了。一时间自责和悔恨充满胸腔,他张开手臂,想要去
抱住陆嘉静,陆嘉静一把推开了他。
「对不起。」林玄言轻声道。
陆嘉静没有回答,她就像是一副空有皮囊的行尸走肉一般,心脏比身子更冷。
林玄言小心翼翼道:「大道还可以重塑。我带你去屠光所有青妖族人,好么。」
陆嘉静终于开口,她的声音不复悦耳,带着些干涩:「不要去。」
她抿了抿嘴唇,艰难开口:「你会死的。」
林玄言握着她的手,「没关系。我不怕。」
陆嘉静看着他,忽然问道:「你喜欢我么?」
林玄言眼睛渐渐湿润,他握紧她的手,颤声道:「我对陆宫主一直是敬仰而
爱慕的。」
「呵,陆宫主。」陆嘉静侧过头,靠在墙上,发丝微乱,粘在秀靥之上。林
玄言想要伸手帮她理一下头发,再次被陆嘉静一把推开。
林玄言心中苦涩,一时间不知言语。
陆嘉静声音幽幽,气若游丝:「我等了你五百年,你误了我五百年。你根本
配不上我。」
林玄言如遭雷劈,呆滞道:「你……你说什么?」
「曾经追求我的人那么多,我在人海长龙之中偏偏挑了你这么个负心汉。我
的眼光一直很不好。」
陆嘉静扭过头,似哭似笑地看着呆若木鸡的林玄言,酸涩的感觉瞬间充斥整
个胸腔,顷刻间,佳人满脸泪痕。她声音哽咽而沙哑,像是冰原上初融的溪水。
「叶临渊,你到底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仿佛五雷轰顶,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炸开,嗡得一声,所有的思维都在刹那
停止。
沉寂良久,林玄言才回过神来,他怔怔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那天我见到羡鱼剑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了。」陆嘉静面色淡然,泪水却
止不住地流淌。
「我一直在等你啊,一年又一年,虽然后来我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执念还是喜
欢,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陆嘉静的,你也不是那一年的你了。但是再见到你,我依
旧很开心。你呢?」
那一年,少女一身青裙,美丽而骄傲,山门的花海之间是他们的初见,少女
提着罗裙掂着脚小心走路,处处怜芳草。
那一年,少女十六岁便在无涯峰顶,云海之间,结出漫天青莲,赢得天下仰
慕。
那一年,少女清雅如玉,用手指敲着自己的脑袋,说笨蛋啊,你资质这么愚
钝,以后一定会被欺负的,不如就跟着我吧,姐姐罩着你。你想修炼么?姐姐偷
秘籍养你呀。
清秀的少年傻乎乎地看着意气风发的少女,痴痴点头。那时满山花开,瀑布
轰鸣,流烁的阳光里融化了世间所有的美好。
那一年,那一年……
五百载山河变幻,白衣苍狗,冷暖消尽,人情不复。
少年视线模糊,他颤抖着伸出了手想要去抚摸她的面颊,却被陆嘉静一把握
住,她伸出了手,用尽全力弹了弹林玄言的额头,时光流转,似梦回当年,她樱
唇亲启,哽咽道:「真是笨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