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小姑娘,看俺铁牛给你来个胸口碎大石!」
「姑娘姑娘,这是新出炉的包子,来尝一个,包你爱吃!」萧念一路行来,
便有许多纯善之辈热情招待,萧念也是开朗之人,别人叫她尝什么,她便试吃一
口,无论味道如何都会露出欣喜之色,别人叫她看什么,她亦会驻足观看,随即
自怀中掏出些许铜钱付上,更叫这街上的小商贾喜欢。
但冀州城自有良善淳朴之民,自然也有那撒泼打诨之辈,萧念只顾着一路逛
吃,忽然肩上一痛,却是与一衣衫褴褛的男子撞在一起,萧念身体健朗,只觉肩
头有些酸痛,稍稍伸手揉动,而那男子却是靠在地上,朝着萧念喝道:「诶诶诶,
你走路长不长眼睛啊?」
萧念心也以为是自己疏忽,只顾着一路逛吃,撞了别人,旋即连忙蹲下道歉:
「这位小哥,是我不对,不好意思。」边说着边要扶那男子起来,却不料那男子
突然咧嘴一笑,竟是借机朝着萧念的白净玉手微微一摸,淫笑道:「小妹妹倒也
知趣,只不过哥哥被你撞得腿脚不灵便,小妹妹不如扶我回屋如何?」
萧念手上被他占了便宜,立时抽出手来,见这男子举止猥琐,心下恼怒,当
下也不管他如何,便要起身向前,却见面前立时围拢过来五个大汉,各个衣衫褴
褛,都是满脸淫笑,却是正将萧念的去路挡住。
「小妹妹,撞了人就想走啊!」那倒地男子突然爬了起来,却是手脚完好,
一派无赖模样。
周围的商贾百姓虽是朝着这边指指点点,但也无一人敢上前帮衬,这几个都
是这里有名的地头蛇,大家都是在此地做买卖,最怕的就是这群难缠小鬼,只能
看着这可爱的小姑娘受这无赖欺负,但众人未能想到的是这萧念居然全无惧意,
只在初时稍稍恼怒,接着便是面露兴奋之色,竟是朝着那群大汉一一指了过去,
开心道:「一、二、三、四、五,再加上你,真好,好久没能打架了,萧启又不
陪我打架,今天可算找到人了。」
在众人以为她是胡闹之时,却见这萧念突如其来的动了,步伐迅猛,竟完全
不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可爱少女,穿梭、折叠,或拳或掌,每一次凌空跃起便将一
人放倒,连跃六次,地上便只剩下这六个无赖倒地呻吟。
「天啊,夭寿啦,这小女娃子一掌能拍死人啊!」立时有围观的百姓欢呼雀
跃,稍稍夸张的吼叫起来。
「这是仙女啊,这帮无赖敢惹仙女,真是不知死活。」
萧念轻轻拍了拍手,看着周围人群的叫好,心中倒也颇为兴奋,「这便是师
傅以前说过的行走江湖罢,除暴安良,嘿嘿,还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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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念缓步来到一家较为热闹的客栈,虽是次外出,但萧念也算聪慧,一
路行来,靠着随身携带的银两充足,打尖住店衣食住行倒也自己安排的妥妥帖帖,
如今来到这城中客栈,便也熟悉的朝着那小二呼唤道:「小二哥,给我来间上房,
要整洁一点的。」
那店小二却是一脸为难道:「这位姑娘可真不巧,小店今日房间都被人给包
了。」
萧念挠了挠头:「包了?是住满了的意思吗?」
小二亦是干笑一声:「那倒也不是,只是今日是这城中的商家少爷接待贵客,
故而不愿有人打扰,因而包下了所有房间。」
萧念却是嘟了嘟嘴:「既是没满,哪有占着地方不让别人住的道理,我不打
扰他们便是。」
店小二一时语塞,这时却见自客栈楼梯之上走下几人,当先的却是一位身着
锦衣的少年公子,这店小二倒也机灵,连忙跑了过去:「商公子,商公子。」萧
念这才扭头望去,却见这姓商的少年公子却是生得唇红齿白,面如冠玉,头束一
个金鳞髻,身披一身云锦衣,心道这却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
「商公子,这位小姑娘说想住店,小的见她孤身一人想必也清净,就冒昧请
示一下商公子,您看可否给她行个方便?」
这姓商公子朝着萧念看来,亦是眼前一亮,诧异于萧念的美貌之时但也稍稍
能有所收敛,旋即朝着萧念走来,微微一拜:「这位小姐有礼,在下今日在此地
招待一位重要客人,这位客人素来喜欢清静,因而包下整间客栈,小姐若是…」
萧念急忙开口道:「你招待你的嘛,这城里头就数这家客栈清净,我不吵着
你就是。」
「这?」这商家公子亦是为难起来,若是寻常人他自然可以出言拒绝,可这
萧念如此佳人,倒叫他一时不忍,微微思索一二,便再拜道:「既是如此,那在
下便去问问那位客人的意思。」言罢朝着身后的随从使了个眼色,那随从便朝着
楼上房间跑去。
不一会儿,这随从便跑了回来,朝着商家公子耳语几句,商家公子听得微微
点头,便朝着萧念笑道:「我那位客人答应了,这位姑娘,请吧。」言罢却是让
出一条道来,招手示意着萧念上楼。
「嘿嘿,多谢啦!」萧念双手抱拳,颇为江湖气的朝他一拜,旋即欢快的朝
着楼上雅间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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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沉,即便是热闹如冀北城亦是一片安宁,这城中的客栈自也静谧无比。
萧念赶了一天的路,又在城中游玩了许久,此时睡下,自然睡得香甜,全身
盖着暖和的绒被,可爱的俏鼻之间不时发出微弱的鼾声,想也是累极了。只是微
微露出的小嘴稍稍嘟起,脸上挂着笑容,想必是在做着美梦。「萧启,你等等我
…师傅,萧启他又欺负我。」萧念微微嘟嘴,在梦里,她见到了师傅欧阳迟,见
到了最关心的弟弟萧启,三年前的青葱岁月,却是萧念一生中最欢快的时光。
美梦做得香甜,萧念自是不会留意到这客房的纱窗之中突然多出了一个小小
的圆孔,一支细细的空心竹竿沿着小孔微微插入,自竹竿中散出一股淡淡的青烟。
「怎么样,老七。」客房门外,却是两名猥琐男子蹲在墙角,一名脸上鼻青
脸肿的猥琐汉子朝着正在吹着竹筒之人轻声问道。
这唤作老七的人微微回头,朝他咧嘴一笑,立时露出满脸的麻疹与一口黄
牙:「放心吧老大,俺这药给劲儿的很,她便是头牛,怕也得睡上个三天三夜。」
「牛什么牛,那是活生生的侠女,你几位哥哥还在家躺着呢。」这被唤作老
大的男子回道,原来他便是白日里在街上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