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的
父母,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同意...让你走上这条不归江湖路?」
疯狗微笑,用斜眼瞟着观察着小葛。
谈到父母,小葛眼眶一红:「我爸爸根本不理我,他觉得我的天分没有哥哥
好,他眼中根本就没有我!我要走哪条路...不关他的事!至于...至于我
妈妈...她早就死了,我根本没有看过她...」
疯狗的心中放下一块大石,通常遇到小弟的家庭成员不满来堂口闹事的事件
,处理起来,母亲都比父亲还要难缠,可能女人看似柔弱,其实比男人更有韧性
吧;疯狗心想,既然小葛的老妈老早就翘辫子了,那事情已经容易一半,他拍拍
小葛的肩,追加着问:「既然如此,老大就正式问了,你想不想加入老大所属的
天魁联会?」
「想!我当然想!」
小葛的脑中几乎没有经过半点思考,甚至在他还没想到要怎么回答前,『想
』字,就已经从他的嘴中蹦出。
疯狗点点头:「依你的资质,我找联会里的大佬给你当介绍人,开香堂、拜
祖师,正式介绍你入会,那是没有问题的,可是眼前有一桩难事。」
「什、什么难事?」
小葛急问。
「我们天魁联会,还是依照古法在收帮众的,凡是想入会的,都得做一件事
,以示对于人情无情,六亲不认,只依照帮会里的指令做事,这样,我才有资格
收你入会。」
小葛皱眉:「做一件事...?这好像有点像...」
「对!有点像『投名状』!事实上古代与现代都是一样的,你不交个投名状
上来,会里的人怎么知道你够狠、够当一个﷈迌人?」
疯狗朗声大笑,拿下嘴上的菸,递给小葛吸了一口。
这个动作疯狗老大不知道给小葛做多少次了,但小葛不知道的是,疯狗老大
的菸为什么那么好吸?其实那都是疯狗老大自己捲的,捲菸同时,裡面夹参了一
些安非他命的粉末,跟一些鸦片提炼的兴奋剂。
小葛吸了一口,脑袋精神了起来,却也同时有些雾雾飘飘然的感觉,「那、
那我要交甚么投名状?」
疯狗吸了一口菸,缓缓地吐在小葛的脸上,贼笑:「去强姦一个女人给老大
看看,好不好?」***希哲每天下课,在学校对面的侯妈妈便当吃完晚饭以后
,就会搭地铁,从宝蓝线转车,去十六区的这间地窖酒吧。
地窖酒吧的位置十分奇特,一楼是一间十分古旧的中药铺,中药铺的左边是
通往二楼的楼梯,而地上有一个四方形的大铁盖,掀起来,有一条蜿蜒崎岖的石
道楼梯,往下走,就是位于地下室的地窖酒吧了。
地窖酒吧是一块天然黄岩往内挖成的空间,呈葫芦状,靠外的一个圆形空间
比较大一些,随意地放着几张大小不一的桌椅,靠内一点的有一个长形酒柜与柜
檯,旁边内壁上一个小木门,做四尺见方的仓库使用。
地窖酒吧,虽然名字叫做是酒吧,但它也卖一些酒精饮料以外的饮品,希哲
每次来,都点一杯温拿铁,然后静静地坐在角落的单人座位,拿出书包裡的功课
温习。
地窖酒吧的灯光并不明亮,但希哲都会自行带着一个便利型的小桌灯,架在
桌上,那角落的位置,就变成一个希哲的隔绝的独自小宇宙,在这个角落,希哲
複习过不知多少历史地理、数学物理,整个高中三年的知识仓储,都是希哲在这
个角落里一点一滴建立起来的。
其实希哲并不是因为地窖酒吧这个特殊的环境气氛,才每天都来这里唸书的
,他会选这个地点来複习功课,全是为了班上的一个女生———咏葳。
希哲从进百花高中的天,就注意到了这个脸色苍白的小女生,因为在校
长集合所有新生在操场点名的时候,只有咏葳没有到场;不但那次新生点名没有
到,连后来每週三的操场早点名,咏葳也都没有去;听老师说,咏葳是得了一种
红斑什么的怪病,所以不能晒太阳,所以在操场的点名,从来都看不到咏葳的身
影。
不太能够晒太阳,所以咏葳总是比别的同学先到教室,有一次希哲六点半就
到教室複习模拟考了,咏葳还是比他更早一步进教室。
「咏葳...妳好早!」
咏葳抬起头来,对希哲点了点头,随即低头继续看着她的书。地址发布页 01bz.cc
希哲走到咏葳旁边,偷偷瞄了她的书一眼,「哇!历史学家,好有深度的书
,好看吗?」
希哲从来不知道咏葳也喜欢看,因为班上前一阵子在疯狂传阅金庸的新
修第三时,咏葳也从没说她想看。
咏葳抬起头来,澹澹地对希哲一笑,然后就继续低头读她的。
希哲讨了个没趣,只好坐回座位上,从书包里拿出课本温习,他努力地不让
目光漂到咏葳那里,可是守得住目光,却守不住心,希哲的心里,越来越对咏葳
好奇。
说来也巧,希哲的舅舅,正巧在那週末从瑞士退休回国,而他们卢家的家族
接风聚会,恰巧办在地窖酒吧隔壁的一间上海餐馆,希哲的舅舅吃完以后,觉得
不过瘾,硬是拉着希哲到地窖酒吧里续摊,就在那次,希哲次发现咏葳在这
裡当酒保的秘密,但他知道咏葳的个性,低调而不声张,他只和咏葳对看了一眼
,就彼此默默地继续做原来的事。
只是从那次之后,希哲每天下课,都会坐地铁到地窖酒吧报到,点一杯温拿
铁,翻开书本,温习功课到深夜。
而咏葳,也奇怪的很,她从来没有主动多跟希哲说一句话,在地窖酒吧的时
候,只当他是一个一般的客人:「请问你要喝什么?」
「好,加糖吗?」
「先生,这是你的温拿铁。」
差不多就这三四句话的应答,从没有多问一句、或者多关心的一个眼神。
就这样,高中三年一晃过去了,到了毕业前夕要准备大学指考的最后冲刺,
这一夜,希哲还是照旧,下课,吃侯妈妈便当当晚餐,然后转地铁到地窖酒吧报
到,开始温习功课。
***地窖酒吧,十二点半。
酒吧里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咏葳正在将一张一张椅子迭在桌上,做最后
的整理,而坐在角落的希哲心脏怦怦地跳,他知道,他已经坐在这个位子上三年
了,再过几週,就要参加指考,而这三年,他一次也没有跟咏葳好好说过一句话
,他一方面恼怒自己的怯懦,另一方面,他也对咏葳这三年来,一次也没有主动
对他示好,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