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呵呵呵……”南宫闵冷笑不再言语,心下盘算着:大姐也真没脑子,降都降了,南宫家早他妈的对不住列祖列宗,守着武功秘籍还有个屁用,但正好,能让我美美肏上温雪嫂子那一身细皮嫩肉,总算是物尽其用。
“事情具体如何来办?我什么时候能进得芷青殿?”
这次轮到谢蟠愣了一愣,《八部王拳》内演先天玄机,招藏鬼之变,以释迦八部众凝练天地王,粉碎一切阴煞邪秽,乃当世一等一的绝顶武功,哪想到仅仅才说几句温雪而已,南宫闵便赶巴巴的上了钩,害得自己后续种种交易筹码竟都没机会用上,看来这个垃圾三少爷比自己预估的还要废物十倍不止……“刺杀聂千阙及其武殿阿猫阿狗的风险由我们来承担,您只管听小弟的招呼便是,快了三天,慢则五日,包您搂着光溜溜的美女温雪欲仙欲死。”
“就交由贤弟主持,待美事成后,我一定和你切磋一路家传拳术,权当作回礼酬谢。”
按理说,这种所谓计谋,对于一个稍有城府的世家子弟来说都会顾虑重重,再三思索,细细盘算,但南宫闵精虫撕咬裆下臊根,竟越发撞到了心坎儿里面去,当年温雪嫁进家门里时,他还不满十五岁,正自血气方刚,迩来想着身材丰满曼妙,姿容俊美异常的嫂子,未免有那手指头告了消乏等事,哪想二哥短命早死,温雪竟也不守族规,独自就回了自家宗门,隐然有和南宫氏一刀两断的架势,害自己心尖也似丢了魂儿,这次说什么也要得偿所愿,还说不定会借此韵事破除了心障,能够圆满罡劲归元的武功境界,至于曾经羞辱过他的聂千阙,当然是被大卸八块才让人痛快。
天元宗如今风雨飘摇,武殿之主曾恨水离死亡后,更加重了崩溃的气息,稍有天赋或家庭地位深厚的弟子,每天都在以各种理由借口离开中州,试图躲避先天太极门的威胁,向来霸道威严的聂千阙竟全然不加管束和劝阻,好像心思根本不在宗门,所以,各殿内部自然而然的就响起一股不和谐的质疑——曾恨水会不会是爱徒聂千阙害死的?
整个天下,能无声无息闯入天元宗武殿,再无声无息杀死曾恨水的人,绝对是屈指可数,甚至可以说除了两大武圣没人能办得到。
因为他的一念万法已经参透道心,凝练出法相金身,武功之高,可谓震古烁今,哪怕同境界的江山七杰或南疆魔王潜伏起来忽施偷袭,也未必会成功,再不济也会制造出极大的动静惊动宗门,除非是曾恨水非常热悉的亲人朋友施毒暗算……从始至终,聂千阙都没有就针对他自己的嫌疑作出过解释,宗门内也没有任何人敢让他解释。
就连一干前辈长老都不敢。
既然如此,曾恨水之死似乎便要不了了之。
但明眼人都知道,天元宗还有执掌律典刑罚的狱屠殿在,还有那个洞察纤毫、老奸巨猾的屠无道在,他们绝不会让一代武学巨匠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白死了。
屠无道武功虽不甚高强,人前也是斯文内向,容易脸红害羞的书生形象,武林中更无什么赫赫威名,不过天元宗内部从老到小,几乎每个人都对其讳莫如深,哪怕偶遇闲聊时,也都觉得他那双眼睛会刺入你的骨髓,钻进你的灵魂,挖出你心底最深的秘密隐私。
人活一世,谁都难免有两件不想见光的亏心事。
只不知将来聂千阙到底敢不敢直面屠无道。
对于宗门内蕴酿的风暴,温雪自问人微言轻,无能为力,但她却没有借故离开,而是默默带领本殿师弟师妹们维持着天元宗内务运转。
芷青殿并非真正的宫殿,几栋简朴清雅的房舍,明暗交错有致,打扫的异常干净整洁,周围竹篱疏落,柴扉半掩,墙上挂着风鸡、腊肉、香肠、咸鱼、辣椒,院中晾晒数十种草药,院外以北则是数亩菜园,很像富足山居的小地主人家,谁又能想到这种地方竟诞生过一位照耀江山,天资绝伦的武道人杰。
“叶尘居然还活着。”屠无道很随和的坐在菜地旁的凉棚板凳,语气一如既往的儒雅,“没想到他竟得大劫不死,蛰伏一年后出山,真不知道又会干出何等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温雪斯文地笑道:“小叶他自有自己的想法打算。”
“哦?”屠无道一怔,随即道:“他没死在天吼峰,师妹不吃惊吗?”
“我很吃惊。”温雪推过一盘切洗好的新鲜瓜果给他,轻声续道:“不考虑武功高下的话,小叶这两年历经了多少危险磨难?洪经藏在洪武门尚且都杀不了他,在北燕更不可能成功,我吃惊的只是他居然用上足足一年才脱出困境。”
屠无道若有所思,点点头道:“嗯,这种情况下大难不死,理所当然会获得不少遇好处的……据情报说,沐师叔和他在长江码头分手,叶尘快马一路向西,目的不明,师叔则回到了延洲雍侯府,而且想必还一同带回了治愈沐兰亭的法子。”
“真的?玉碎乾坤,仙难回,小叶不亲自去救还行?”
“最新消息还没有回来,但据说沐老太君和沐师伯夫妇都非常高兴,下人们又大量购买补回气的珍稀药品,怎么想都是沐师妹即将复苏。”
“那太好了。”温雪从心底由衷的感到高兴着。
屠无道笑容亲切灿烂,接着道:“叶尘行踪和目的都很秘,我搞不清楚,也用不着知道,但当年他对温雪师妹可谓是荡气回肠,海枯石烂,既然如此,接走你去仙门岛或其他什么地方,看起来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师兄想说什么还请直言。”温雪那张秀美明媚的瓜子脸已没有任何羞涩或忌讳,好像根本不害怕眼前这尊心狠手辣的鬼见愁。
“只是闲话,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屠无道捻起一片甜瓜放进嘴里,起身一拂衣袂尘土,“如今天元九殿的殿主已损一半、新宗主聂千阙城府深藏、先天太极门和南疆的环伺威胁、还有曾师伯和宗主的事……总之局势诡谲难测,师妹其实还是离开了安全些。”
温雪没想到他居然会说起这个,好一会儿才道:“那你怎么不走,不找个安全地方躲起来?”
“哈哈哈哈哈……”屠无道笑得弯腰,好像眼泪都要笑出来,“眼下这么多的秘密,已然纠缠成一团乱麻,不解开绳扣前我怎能抽身?”
“我也不会抽身。”温雪水眸坚定,口气却很淡:“可惜小妹艺浅德薄,只能尽力护持身侧师弟师妹们的平安周全,无能判断什么大局。”
“师妹保重吧。”屠无道已经走远,口中兀自低声自语:“门内暗流汹涌,门外滚滚沸腾,我也没本事改写什么局势,却还是能翻出些真相答案的。”
天色已暗,温雪沐浴梳洗完毕后独自回了卧房,美人身披轻纱衫子,秀发后挽,娇躯斜倚床头,两只未着罗袜的嫩白脚儿搭上折叠整齐的被褥,看着那踝圆趾敛、腴美娇嫩的玉足,蓦然想起曾和叶尘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自己甚至羞耻的用脚去替猴急的小叶弄出来……他脱困后为何莫名向西而行?为何不来寻自己?
莫非他娶了权倾南疆的魔国圣女便忘记了师姐么?
这样的念头仅一闪即逝。
温雪反手掩嘴,莞尔一笑,顿时,娇艳容色可谓倾国倾城,遗憾此刻无人有幸得见这般美景。
——叶尘不回来,就一定有他特殊的原因,自己不相信他还能相信谁,况且就算回来了又能如何?屠无道有必须留下的理由和信念,她自己也一样有。
温雪从小到大都没说过一句让人讨厌的话,没做过一件让人讨厌的事,有时候为了照顾他人,甚至情愿委屈自己,但内在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