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骨肉精血全被吸个精光,仅仅一百多天的时光而已,这个星雪公主已经犹如根深蒂固的皇族储君。
“其他可以假冒,慑服天赋却是皇族血统的铁证,怎样都无法冒充。”北瑶凝若捋着鬓边帽带,蹙眉道:“怎么?这个女人在你们中原名气很大吗?”
“不止,她的名气非常非常大。”叶尘对于星雪迷雾一样的身世过往所知也不多,更搞不清楚她怎么会练成先天太极门的终极绝学。
看来宁无忌也未必单纯是想收回太乙玄黄经。
“千代氏大官乃皇后族兄,必须要率先表态还击纳兰星雪,看似保持沉默的归海氏等这种借口已经等了好几年,早晚会搞个清君侧、斩妖女、净皇宫之类的口号杀进皇宫,然后再软禁皇帝,自己当家作主。”
“那咱们北瑶家该如何自处?”叶尘宠爱地帮她拭去嘴角油渣,北瑶凝若嫣然微笑,一对蓝宝石似的眸子,在黑夜中粲然生光,旁边食客均是脸红心跳,被这不男不女的小相公腻到了骨头缝里,软洋洋,酥丝丝,说不出的心痒难耐。
“我们族人不掌军队,只有一千多护卫,这次和姐姐来是为了请少帅出兵,用黑旗军来应对国家内乱。”北瑶凝若看着叶尘眼睛,做出了一个惊人举措,她伸出柔荑捉住帮自己抹嘴的手,轻轻地在自己滑腻的脸颊上揉了揉,“这种政局权力的谋划,说一千道一万,最后总会落到兵马刀枪上面,谁家的人多刀多,谁就能说话大声。”
叶尘柔声道:“凝若说的也不全对,很多时候人多的结果只是吃饭多,真正有用的人,一两个就足够了。”
“嘻嘻。”北瑶凝若邪魅笑道:“那叶尘你是那种真正有用的人吗?”
“粗略计算,目前天下间比我有用的男人不会超过五个。”叶尘忍不住捏了捏北瑶凝若的小鼻子,一本正经说道:“我和凝若回西楚,处理干净归海、千代两族,权当聘礼……嗯……你们国家有聘礼这种东西吗?”
北瑶凝若拍开他的手,狡黠笑道:“我怎知叶尘你是不是心怀鬼胎的贼人,利用我这无知少女的爱情,打算和纳兰星雪里应外合,祸乱国。”
“小笨丫头。”叶尘双手一摊,“我如果想祸乱国,用得着利用凝若?还什么里应外合?”
“人心隔肚皮,这可说不准哦。”
叶尘伸出光洁细腻的右手,食指与拇指轻轻一搓,本来夜晚微凉的天气竟变得燥热起来,忽然间向远处凌空一指。
“啊呀!”
一个高瘦汉子跌出阴影,发羊癫疯似的抽搐不已,好心前去帮忙搀扶路人刚一接触那人,便即惊呼后退,好像摸到火堆烙铁,没多大功夫那人就惨叫一声,昏死倒在了街头,惹出很多人好围观。
“这是太阳剑谱的一点皮毛而已,教训下跟踪咱们的杂碎,除此之外还有不知多少妙,将来传给北瑶氏也没什么了不起。”
“脚踏虚空,指弹飞箭,见之力……”北瑶凝若惊地道:“你……你到底什么来路啊……”
“没点来路敢娶凝若这样的狐媚红颜祸水?”叶尘想了想又问道:“见和你刚才说的上尊、圣者是什么境界?”
北瑶凝若道:“那是老祖传下来的体能境界,正常壮年就是平民,往上走依次为巨力、碎石、翻江、显化、见、上尊、圣者、穹皇,书上有言,弹指化作雷霆飞箭,破空五丈以上者,可算是见之力……在楚火罗国,恐怕也只有归海荒劫大官才有你这等本事。”
“我才是中游?那凝若看看这个算什么境界。”叶尘猜想这些境界应该和大罗九重天差不太多,也就没再细问,所谓的见,大概就等于弹指惊雷或一念万法,他刚想施展破天雷的力量凌空劈开长街尽头一块巨石碑的时侯,耳边忽然传来一个高亢豪气的男声。
“兄弟,你好霸道玄妙的指力,用来哄女人岂不无聊?”
两人只见不远处的烤肉摊上缓缓站起一个伟岸雄壮的男子,大约三十岁左右年纪,身穿暗蓝皂罗袍,头顶负屃紫金冠,颧骨深刻,剑眉俊目,粗旷的身形竟不掩逸然出尘之气,一望便知是那种手握大权,惯于颐指气使之人。
“哈哈哈,江山美色,人之大欲,哄女人是男人最开心的事,怎么会无聊?”
叶尘大笑声中借机搂住北瑶凝若纤腰。
“大胆!”同那金冠男子一桌喝酒吃肉的几个汉子蓦然起身,显得杀气腾腾。
“哼!吓唬我?”北瑶凝若向叶尘拍手撒娇道:“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你就再哄哄女孩子,替我教训教训这几个出言不逊的平民。”
叶尘苦笑道:“他们出言不逊好像是针对我啊……”
话没说完,那个原本还比较斯文的金冠男子竟二话不说,猛然一掌竖劈。
轰!
庞大雄烈的拳压罡劲,连空间都为之鸣动震颤!
天地上下充满了铁血战火的壮烈味道。
果然名不虚传,叶尘心中暗暗赞许,但姿势不变,邪美妖冶的少女还是依偎在怀,他右手握拳,复又伸出食指尾指,扬臂当空一转,一圈玄之又玄的庄严光环自虚空当中浮现。
两股震撼威压在半空绞杀纠缠,极尽扭曲变幻。
北瑶凝若心头一震,双眸眯成媚丝,心中道:上尊真元……不对,叶尘恐怕已有圣者力……“封天环,好功夫!”金冠男子仰天一声长啸,犹如太古雷兽,脚踏霹雳恶电,瞬间已至叶尘面前三尺,直能崩裂陨星的一拳轰然爆发。
刹那!
叶尘收指握拳,散去缠绵玄奥的封天之环,一股称霸现世的真罡随之升腾燃烧,随即狠狠迎上了金冠男子刚烈拳。
砰砰砰砰砰………北瑶凝若目力只能看见他二人拳与拳似触非触的那个瞬间,但是耳朵里已经响起十多声炸裂轰鸣。
崩裂陨星之力似乎也不及称霸现世的霸道。
尽管两人分开后全都毫发无损,看起来功力平分秋色,但一人是端坐护住伴侣单手出拳,一人是站立攻击,可自主趋避,仅这一“地势”差别,似乎就已有了上下之分。
“你是谁啊,当街欺负我们年轻情……嘻嘻……男女说话儿,真讨厌。”北瑶凝若仿佛古代话中魅惑苍生的九尾狐狸精,羞媚之间毫不矛盾,“叶尘,我们不睬他,找别的地方去玩。”
听到叶尘这个名字,金冠男子一怔,上下打量他一番才道:“我早该想到是兄弟你了,怪不得身具如此惊世骇俗的造诣,比传说中还要强得太多。”
“倒还可以吧。”叶尘也不谦虚,袖子拂过板凳,随即笑道:“朋友可以过来一起坐。”
“好。”金冠男子说完一个字,便走过来痛快坐下,绝没拖泥带水。
“萍水相逢,缘分一到,哪里都会有朋友,请。”叶尘左手抱美人,右手敬英雄。
“说得好,在下生平最喜欢朋友。”金冠男子口气中对朋友二字无比尊重,他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续道:“兄弟你蛰伏一年之久,功大成,犹胜以往,想不到今朝出山还是本色依旧。”
他说的这个本色,当然是指叶尘常有绝色美女在侧的风流作风。
叶尘哈哈一笑,替两人再次斟满了白酒,北瑶凝若则像只小懒猫儿一样缩在他的怀里,妩媚与羞涩交织地迎合着这秘情人指尖上不断的挑逗,对那高贵威严的不速之客则完全是视若无睹。
实际她非但不是花痴,反而是整个楚火罗国活得最明白的女人之一,在她心目中,爱情和权力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