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如笑道：「话虽如此，到底还是
了杀戒，起了杀心，
了魔障，终究与
佛无缘，这些年的苦修也都白费了，师傅果然说的没错，我终究不是佛门中
，
留恋红尘，贪图富贵，不过这样也好，能与你天天在一起，就算堕地狱又
如何？我已经很是知足。」说毕她惊讶地看着我道：「我不过随
说说，你怎么流泪
了，真是的。」于是拿着手帕替我拭泪道：「都三十几岁当爹的，动不动就哭
鼻子，害不害臊？」
我享受着她的服侍，哽咽道：「好姐姐，你说的太感了，我这辈子能有你
这样的妙陪在身边，死了也足了，等到那天我死了，化作一抛泥土，什么也不
管了，那时候你们想去
嘛就去嘛，大家谁也管不到谁，无悲无喜的多好。」
碧如听了诧异道：「好端端说这些丧气话嘛，今天你到底怎么了？」说毕
摸了摸我的额
道：「也没发烧啊，魂不守舍的。」
我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有点感慨而已，那天你厌倦我了，一定要告诉我
，别藏着掖着，我赵羽尽事、知天命，从不强求，也绝不
来，可是最见不得
藏着掖着。」
碧如见我不像是开玩笑，
也伤感起来，点含泪道：「知道了，我赵碧
如也对天发誓，这辈子我一定守在你身边，不离不弃，就算无名无份，也无怨无
悔。」
我听了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绪，哇地一声抱着她大哭起来，也不知哭了多
久，只觉撕心裂肺，痛彻心扉，这估计是我成年之后第一次如此大哭，慌的碧如
连连拉我道：「好弟弟，这到底是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我收住泪，抬起来用袖子抹着眼睛苦笑道：「难怪
都喜欢哭泣，这一
哭之后果然能治心病，现在我心里好受多了。」
碧如含泪道：「你要是还在生沈家姐妹的气，我去把她们逮回来，让她们跪
在面前给你磕求饶，从小到大，我还没见你这么嚎过，哭的姐姐心都了，
连下们都误会我把你怎么样了呢。」
如今我也只能在碧如身边毫无顾忌地宣泄绪，连母亲我都不想见面，其他
更信不过，想到这里，我又觉得有些伤感，也倍加珍惜与她的感。
我摇笑道：「不说了，不沈家姐妹的事，她们
去那我管不着，从此跟
我恩断义绝，形同陌路，你以后也不要再提起这两个，就当她们都死了。」
碧如叹息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换我是你可受不了这窝囊气，不过
听说你要回九华山给你师父祝寿，你在中原结仇太多，我想跟你一起过去，顺便
给我的师父和师姐妹们扫墓。」
我点道：「本来就要带你一起回去，我也要给若初上香，这一年时间没
打扫，只怕
木已经长的旺盛，若初该怪我不去看望她了。」
碧如道：「如今中原大，各方流寇、土匪、响马遍地都是，这些软脚虾只
会欺负没武功的难民，不足为虑，可虑的是青城派一直处心积虑要对付我们，只
怕咱们离了北京就会陷他们的包围，到时候敌暗我明，你打算怎么对付？」
我冷笑道：「能怎么应付？这次回去本来就是要找他们麻烦，他们主动送上
门来最好，如果顺利的话，我会跑四川一趟，端了他们老窝，杀的
犬不留，让
青城派的名号从此消失在江湖之中，哼，想要灭我全家，看谁先灭了谁！」
碧如正色道：「青城派趁着天下大为非作歹这么久，早就该好好治一治，
只是他们弟子众多，其中好手也不少，又跟天山、崆峒、点苍、流寇各派牵连，
就凭咱们两只怕很难对付，你可别意气用事。」
我点道：「这个我清楚，不过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次回中原，事繁多，希望能打听到秦丽华她们的下落，顺便也探听一下明朝
太子公主的消息，希望给周皇后带点好消息。」
碧如道：「那周皇后和郑贵妃你就打算这么一直养着？万一那天被察觉，
岂不是很危险？」我笑道：「那是当然，皇后与我们全家有救命之恩，再说这也
算是我为大明尽最后一份力，如果能让她善终，也算是造化，就算清廷将来知道
了，几个而已，不可能对大清构成什么威胁，清廷为了收买心，反而可能
对前朝的皇后优待有加，这些我都考虑过了，没什么危险，你就放心吧。」
碧如笑道：「好好好，都听你安排，咱们只顾着说话，饭菜都凉了，你多少
吃一点才对。」我大张了嘴，摆明了要她来喂，她嗔笑道：「你就是我前世的魔
障。」说毕端着碗吹了几下，用汤勺将米粥送了过来，我一喝了，只觉暖暖的
，方才本来冰凉的心似乎也跟着暖了许多。
两正吃着饭，忽然有丫鬟进来道：「禀主子，大福晋来了。」碧如道：「
请她进来吧。」说毕她连忙与我拉开一段距离，色也变的拘束起来，看起来她
不想让楚薇察觉到我们的关系。
不一会楚薇果然走了进来，抬看见我也在，惊讶道：「我还以为你晚上才
回来？今
如何这么早？」我笑道：「今觉得有些累，我让同僚替我顶着，你
吃过饭没有？」
碧如也连忙道：「我这边正好煮了几样梗米粥，都是些新鲜素菜下饭，养胎
也不错，你也来尝尝。」楚薇笑道：「刚吃过，原以为你也吃过了，正想找你下
棋，没想到你今吃的这么晚，也罢，我就坐在这里等你吃好，反正相公也在，
咱们
流对战，谁输了都要罚酒。」
我笑道：「谁敢让你喝酒？输家赋诗一首岂不雅致。」碧如兴致大发，匆匆
喝了几粥便令撤了饭菜，与楚薇对弈起来，我在一旁观战。
二你来我往在棋盘上厮杀起来，碧如执子出鬼没，往往喜用招险招，
楚薇则沉稳练达，攻守兼备，步步为营，我的围棋技艺差劲，却极评点，惹的
二连连推我道：「观棋不语真君子，再胡说可要撵出去罚斟茶。」
我只得闭了嘴，见楚薇挺着大肚子，这次看来没法跟我一起回中原，于是向
她说起此事来。
楚薇果然不大高兴，娇嗔道：「就不能等我生下来咱们一起回去？我还一直
念着父母的坟也没空去扫，再说你们要对青城派动手，我也能帮上忙。」
我笑道：「等你生下来，只怕已经是明年春天，根本赶不上我师父的生辰，
再说我们都走了的话，家里也没个主持局面。」楚薇把棋子一抛，含泪道：「
不行，你这一去只怕一年半载才能回来，我跟你结婚之后，就从没分开过这么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