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走来,赵羽和馨儿见她执意如此,只得跟在身后,防止她出了意
外。蔡瑶感觉自己失去了众的扶持,果然走起来十分费力,两脚软软,四肢发
麻,但是她不敢懈怠,王妃就在不远处看着她,她必须靠着自己的力量走过去给
她请安。
此时她离王妃还有一百多步,换做平常不过简单至极,然而对重病之
来
说,无异于天堑一般
艰难,她一步一步走过去,提醒自己既不能太快,也不能过
慢,要显得跟正常的步伐一样,只走出二十多步,她就觉得两眼冒金星,有些
支撑不住,于是银牙暗咬,用指甲掐着大腿,着自己走完剩下的距离,毕竟她
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王妃对她的不满,若是再不有所表现,将来在王府立足会困
难重重,怪只怪自己的身子不争气,受不了北国的寒冷和萧索。
短短的一段路简直像是要了她的命,每跨出一步,全身都在抖索,心脏都要
跳了出来,还必须走出正常的步伐,说起来不过是一会儿的事,但对她来讲就
像过了半个世纪一样,经过万般努力,她终于来到了王妃面前,已经冷汗湿透衣
裙,看见碧如和楚薇都冲她微笑,曹臻则偏过,留给她一个白眼,王妃则是
严肃地看着她。她连忙蹲下身子行了个万福,喘息着说道:「媳
给母妃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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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完就觉得天旋地转,再也支撑不住,身子往一旁软软倒去,她身后的赵
羽眼疾手快,连忙将她揽在怀里,众也一阵慌
,都围了过来,赵羽二话不说
将她拦腰抱起,一边命叫大夫,一边将她抱回房中,馨儿则哭着跟在身后。
海兰珠叹道:「这孩子身子单薄,也怪可怜的,并不是那种骄狂造作之,
我们且去看看。」
曹臻拦着她道:「这病痨鬼一身的病气,主子身子金贵,可不能被病气扑倒
,能不去的话咱们最好别去。」海兰珠正色道:「胡说,谁一生没个三灾六病,
前儿个你病了我还不是照样来看你,如今你已经不是婢,说话做事万不能像从
前那样任。」
曹臻落个无趣,只得悻悻闭嘴,她一直想着让赵羽南下之前和她圆房,最好
能一举怀孕,只是他最近却一直歇息在蔡瑶的房间,不由得将那怨气转移到蔡
瑶身上,方才本来大家好好的说话,蔡瑶一出现,赵羽眼里就只有了她,所有
都围着她转,让她更加恼恨,此时又被王妃训斥,被封为侧福晋的喜悦竟然被冲
淡了大半。
不言曹臻如何恼怒,这边赵羽忙了一下午,蔡瑶终于在喝下药之后沉沉睡去
,赵羽松了气,刚才大夫说并无大碍,只需休养便好,看望蔡瑶的众
也跟着
松了气,纷纷退了出来,碧如忽然对海兰珠道:「母妃
上的簪子怎么少了一
根?」
众连忙看了一看,果然少了个梨花簪,海兰珠笑道:「方才走的急忙,可
能被树枝挂落了也未可知。」这首饰是赵羽送给母亲的礼物,此时丢了,两心
里都不舒服,赵羽连忙道:「我这就去找找,你不要着急。」海兰珠拉着他道:
「让下们去找就行,你方才照顾病
,还不觉得累?」
赵羽笑道:「就是累了才想去走走,要不母亲也陪我去逛逛?」海兰珠正有
话跟他说,于是点答应,两
也不带随从,信步往后花园走去,这里碧如、楚
薇和曹臻则各自回房歇息不提。
母子二边走边说,一直走到了柳林之中,海兰珠侧过
对赵羽道:「羽儿
,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咱们不要再继续下去了,毕竟我们是母子,那天晚上就
当咱们做了个梦,好不好?」
赵羽却道:「怎么了,母亲后悔了?那天晚上你可舒服的很,我说的对不对?」
海兰珠红着脸道:「那又怎样,别忘了你我的身份,你是将来的查王,有大
好的前途,又有这么多贤惠的妻妾,别被我给连累了,那天晚上是我不对,只顾
自己一时之乐,对你的前途没有一点好处,言可畏你知不知道,我都不敢想象
,万一被世
知晓……」
赵羽连忙捂住母亲的嘴道:「你胡说什么,这事永远只有你我两个知道,
怎么可能被泄漏出去,再说了,父亲也跟我说过此事,他一点都不介意,还鼓励
我呢。」海兰珠脸色更加红润,啐了一道:「这个没良心的,他能有什么好话
,只想着把自己的往外
送,天底下就没见过这当王八当的如此高兴的,你
可千万别学他。」
赵羽笑道:「当初我的确受他影响很大,甚至有过放任妻妾与别来的念
,可是事到临
才知道,那种心痛的感觉是太折磨
了,一般
根本接受不了
,我还是学不了他,只得做回自己,这样才心安了许多。」
海兰珠咬牙切齿道:「这个老不死的竟然教你这些,这还是当爹该有的样子
吗,他现在外面领兵打仗我收拾不了,等回来看我怎么教训他。」赵羽笑道:「
别这样,父亲这样也是为我好,当初我有走火魔之病,很容易忘记许多事
,
经过他一番开导,这才渐渐好了起来。」
海兰珠笑道:「你别哄我,他就是个只会打仗的糙汉子,能在这方面开导你?」赵羽道:「那你可小瞧了父亲,他本质上是个粗中有细的,当年为了替你
治病,这才愿意忍受让那许多男碰你的身子,没成想歪打正着,那段经历竟然
让他染上了绿帽癖,也怪不得他。」
海兰珠这一下羞得连脖子都红了起来,没想到夫君连这么隐秘的事都给儿
子说了,当年她为了摆脱皇太极,特意吃了那种令假死的药,让
误以为已经
患病身亡,这才逃出宫来,没想到后来染上毒,每个月都需要大量的男
阳
才能化解,一直持续了好几年才结束,那子过得
靡之极,光想想就让
脑袋
发胀,直到病好之后才结束,她心底里甚至还点怀念那种子,只是不好说出
,心中其实一直对夫君特别愧疚,此事被儿子提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又觉得委屈万分,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母亲形象居然都是白费力气,也不知道儿
子是不是已经瞧不起她,登时泪水涟涟。
赵羽见她突然哭了起来,连忙抱着她道:「好端端哭什么,我跟父亲的态度
是一
样,绝无半点瞧不起你的意思,反倒是怕你想不开,这会子我说这些话,不
就是想让你敞开心怀,不要在意世俗目光,放下一切,开开心心过子吗?你这
么一哭,我倒不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