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艄公的职责,将内力灌注船桨之中,在水底大力一拨,巨大的画舫居然被他
一所
纵,轻轻松松地将船划到了湖中心位置。抛锚之后,他爬到二层甲板上
,只见海兰珠和太后已经换下瑰丽的旗装,穿上了传统的蓝色蒙古袍褂,赵羽见
了道:「你们换衣服什么?」
太后兴奋
地俏脸通红道:「吃烤全羊当然要穿蒙古袍,现在这里没有别,
也就没有什么太后、王妃和世子,只有家而已,你体内虽然留着蒙古
的血,
可从小就生长在中原,连烤全羊都没吃过,我和你母亲商量了一下,今天就让你
见识见识蒙古是怎么过
子的。」
海兰珠却有些触景伤,含泪道:「那天你得空了,回科尔沁
原去看看,
就算是替我回去一趟。」一番话说的太后也有些伤感,赵羽劝解了一会,二的
绪又重新高昂起来,准备开始烤
,赵羽先去搬来烤架,只见这架子挺大的,
一端还有个摇柄,让羊方便转来转去,等他装好了,海兰珠和太后各提了好几
斤黑炭过来,两个子一边走一边叹息道:「许久没
活,这一下腰都快折了,
真是老不中用啊。」
赵羽连忙过去接过二手中的东西,冲她们道:「你们不是老了,是养尊处
优惯了,凡事都有下代劳,那里还能跟以前比,老老实实坐着吧,一切包在我
身上。」说着他又去船尾搬来御膳房的一整羊
,已经洗净除了内脏,足有三
十多斤,费了好半天才把羊穿在铁棍上固定好,放在了烤架上来回转着,底下
的炭火已经烧得红红的,只一会儿烤香味就弥漫整只船,太后和海兰珠也没歇
着,将准备好的酱料撒在上,香味更加浓郁。
不一会羊就被烤的开始发黄,许多油脂一滴一滴掉落,砸的炭火不时
出
许多花火。太后格外高兴,竟然拉着海兰珠跳起了蒙古特色的顶碗舞,这舞蹈可
不简单,舞者的上顶着好几层彩碗,舞姿却是腾挪旋转,来去如风,然而彩碗
却岿然不动,没有丝毫掉落的迹象。相比汉族舞蹈一味追求身段和优雅,这顶碗
舞却节奏明快,动作爽朗,时而作仰身勒马状,时而作俯身策马状,双手挥舞如
流水,身体律动似骑马。
赵羽大喜,眼前两个子,一个是王妃,一个是太后,却在为他表演舞蹈,
若是按照汉的说法,那舞
是极其下贱的营生,一般良家
都不敢碰,更不
用说太后和王妃的身份如此贵,不过蒙古习俗倒没这个说法,蒙古
子无论出
身高低贵贱都是能歌善舞。赵羽看的津津有味,随舞击掌而赞。一曲舞毕,他大
声叫好,太后跳的芳汗满额,一边拭汗一边喘息道:「许多年没跳过,感觉四肢
百骸都生锈了,动一动就觉得累,不像以前那样灵活。」海兰珠也道:「是啊,
记得我最后一次跳舞就是为了迎接大金的赐婚使者,当时你和姑姑已经嫁给了皇
太极,家里就剩下我和哥哥,结果不知为何,皇太极又派来接我进宫,要不是
顾着部落族的安危,我们两个当时差点就私奔了,一进了皇宫,就再也没机会
跳舞了。」
太后听了笑道:「你们两个也是冤孽,明明是亲兄妹,却的跟死去活来,
皇太极那么宠你,封你为宸妃,给你特地建了个宫殿叫关雎宫,你生下羽儿之后
,他就立马册为太子,宫里谁不艳羡嫉妒,连我都眼红,偏偏你却不惜带着羽儿
装死逃出盛京,连皇位都不要,难道就只为了和哥哥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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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兰珠叹息道:「我那时候年轻气盛,只想着回到原,回到哥哥身边,自
由自在过无拘无束的子,哪怕做个平常牧民也是好的,那里想那么多?不过即
便这样,我最终还是没能过上牧民的子,和哥哥在一起没多久,他就当了外藩
亲王,我也成了王妃,真是造化弄。」
两个说着旧事,赵羽也听的格外认真,说起来母亲也是个痴
子,可是
仿佛为了惩罚她一般,上天让她经历的男可真是多。
海兰珠又笑道:「你别光顾着说我,你跟多尔衮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心里有
没有他?」太后见赵羽在这里,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事,于是拉着海兰珠来到船
舷边上,看着烟波浩淼的湖水道:「为了福临,我能怎么办?孤儿寡母的在宫
里也没个照应,他如今表面上还尊我是皇嫂,暗地里却已经把福临当他的儿子,
把我当做了他的大福晋,一有空就进宫来找我,如今福临还小,也没有娶亲,我
要不讨好他,他随时都可能废了我们娘俩,若是如此倒也罢了,福临若是长大了
可怎么办,别看他现在小,皇帝的脾气却已经有了,眼里容不得那种权臣,每天
都在祈祷自己快快长大,好让多尔衮将亲政大权给他,可多尔衮那里会这么容
易将江山拱手相让?将来势必会起冲突,我虽然贵为太后,却只怕难以左右的了
这局势,事到这个地步,我都有点后悔当初让福临当皇帝,这孩子心气太高,
只怕会惹出许多麻烦。」
海兰珠连忙道:「皇上是真龙天子,遇事必能逢凶化吉,皇姐又何必担心?
哥哥虽然是个没有实权的外藩亲王,可是将来皇姐有什么要用到我们家,我们依
然鼎力相助,谁叫我们是一家呢。」太后笑道:「这话我
听,有时候想想满
朝文武,才杰出,可他们都是外
,也就你和哥哥能让我放心。」正说着,只
听赵羽在里面喊道:「羊已经好了,快过来吃。」
太后嗅了嗅空气中的香味道:「这孩子,看来还真不会烤羊,明明还要再烤
一会才会熟呢。」
海兰珠笑道:「我们在外说话,撂他一个
在里面烤羊,他心里不自在,
所以才说。」
说毕两相视而笑,携手进了房间。
天色渐渐发黑,太池的岸边,一群太监提着灯笼观望着湖心的画舫,天上
飘起小雪来,寒风阵阵吹的众直哆嗦。一个太监对另一个
问道:「我说马总
管,这么冷的天,今儿个主子怎么会想到去船上游乐?这也就罢了,还不许我们
伺候,这风高急的,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状况,你我都担待不起啊。」
马总管愣道:「我能有什么办法?主子铁了心不让伺候,连船都开到湖中
心去了,难不成你还敢硬闯不成?想必是厌恶了我们这些才,只想和家
多聚
聚,这也有可原,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回岸,也没个回音,我们守在这里迟早得
给冻成冰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