讥讽,反而大方点头承认。要知道炎帝是太阳神,天帝
的正妃羲和曾经也是。这俩人对我不关心,可这点儿小道消息说起来倒是轻轻松
松。
“阪泉之战明明炎帝输、黄帝胜,可炎帝不仅没丢性命,说起华夏始祖来,
也是炎帝先黄帝后。这可是天大的好处呢,一个孙子的命又如何!”
吴刚阴冷冷瞪视着我,忽然冷笑道:“你冰雪聪明、无事不晓,想来也知道
司弈是个顶好的夫君了,还念着和他白头偕老么?”
闻言我脑中一片空白,不暇细思,站起身举手就要打到他脸上。吴刚一把握
住我的手腕,我试图挣脱,但他却束着我不放手。
我沉下脸,口不择言道:“哦,至少司弈做那些腌臜事儿还知道往远了躲,
和宓贱人也没生出孩子。你媳妇儿呢?在你的炕头生了几个?五个?还是八个?”
吴刚黑眸变得深邃,“所以你不仅说话不过脑子,而且行事也如此。天蓬的
亏还没吃够了。”
他一手揪住头发迫我抬头,两人面面相对,鼻息可闻。看到他的表情阴暗冷
酷,我心中一怯,将刻薄话咽回肚子里,万分后悔自己犯蠢,竟然招惹这个
瘟神。
吴刚将我的表情看在眼里,嗤笑一声,脸上尽是不屑之色,“想来你是恢复
好了!”他攥住我的手腕,拖着我越过院子来到林子里,说道:“是时候给你个
教训,一个你记得住的教训。”
我尖叫起来,“你在干什么!”说着退后一步想要拉扯开来。
吴刚眉毛紧皱,扫视我一眼,毫不在意,只是一手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回来
攥着,另一只手从树干上抽出些细长柔软的藤条。
“吴刚,你疯了么?把手从我身上拿开!”吴刚听而不闻,把枝条扣在我的
一只手腕上,然后抓住另一只手腕,重复相同的动作。几根枝条虽然松松地挂在
手腕上,却怎么都拉扯不断。无视我的尖叫,吴刚拽了一下拖我来到一棵桂树下。
他抓着我手腕上的枝条拉到高处,紧紧固定在一根树枝的分叉上。
“放开我!”我尖叫。
吴刚显然对自己的成果很满意,绕着我的身体走一圈,仿佛很欣赏我挣扎焦
虑的样子。他来到我身后,一只手罩在我的脑袋上,面庞凑到跟前,声音近乎耳
语,“放你?哦,我不这么认为。”
我毫不犹豫抬腿踢向他,孰料刚挨到他身上,却被他轻巧攥住脚踝。他弯下
身,抓住一把膝盖高的草丛将我的脚捆好,顺手提起裙子用劲撕扯。衣裙纷纷落
于脚下,眨眼我便一丝不挂站在他面前。
“吴刚,你混蛋!”我疯狂地摇着手臂,枝条咬入手腕,钻心疼痛。
“处在你这个位置,说话该更小心些,你不想让它变得更糟。”
吴刚退开两步,我回头看他干什么,可惜他的背影挡住我的视线。等吴刚再
次回来,他的手上多了一根藤条。那藤条已经泛黑,松散地悬挂在他的手掌中。
吴刚双手不停翻转,藤条两下就被编织成一条两三尺长鞭子。
我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他下一步要做的事,连声叫道:“不,你不敢,你不
能……”话音刚落,尖锐疼痛从背部皮肤传来。我的呼吸在胸前僵住,然后在一
声尖厉的尖叫中释放出来。
吴刚停住,直到我的尖叫声平静下来,再次甩出鞭子。我摇晃着身体试图躲
开,嘴里喊着:“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你不能!”
“哦,我不能吗?我没看到有人阻止我,所以我建议你尽快换一个更友好的
悔改口气。”吴刚的声音冷静,另一鞭子又落在我身上。
他并没有瞄准任何部位,只是用不紧不慢的速度抽打,我的左右躲闪却让更
多的皮肤遭殃。不久,背部、双腿和臀部就像起火一样烧着,灼炽痛苦。
泪水从我的脸颊掉下,声音也随之破裂。吴刚即使注意到了,也似乎不在乎,
鞭打继续进行。
我瘫软下来,脑袋垂落,双腿不再用力,可他仍然没有放松。
“求求你,”我哽咽了一声,恳求道:“别打了,疼呢。”
“啊!现在有些进展了,你在问,而不是命令。”
“停下来啊,求求你。”我再次恳求。
吴刚却继续抽打,而且扩大了范围。我意识到自己无能为力,无论做什么或
不做什么都不能让吴刚停止,他想停的时候才会停。我没得选择,只能安静下来
咬牙忍受,希望精神分离出身体,从而脱离出这火辣辣的疼痛。
长强、腰俞、腰阳关、命门、悬枢……
吴刚的声音遥远却清晰无比。
脊中、中枢、筋缩……
好一会儿,我才明白吴刚在告诉我经脉穴道。我用仅剩的一点点清明意识开
始照他的话呼吸吐纳,循环无数后,却只觉得周身越来越痛,然后奇怪的事情发
生了。混沌中一股气团在丹田渐渐形成膨胀,向四周蔓延开来,很快碰到角落里
天蓬留下的那股邪气。我害怕极了,试图退缩,却没想吴刚的鞭子更加凶狠地抽
到身上。
“再来一遍。”他厉声喊道。
我痛得无法忍受,只能深吸一口气,迎上那股邪气推出去,那邪气竟然没有
散开,只是慢慢滚动,从丹田涌出。这邪气跟着吴刚低沉缓慢的声音和鞭打的位
置,经过一个个穴脉向上移动,所经之处变得火烫,好多次几乎要满溢出来。我
想告诉他不行,真撑不住了,但吴刚根本不给我机会,只是一鞭一鞭抽在我身上,
强迫我继续。
我毫无办法,精神开始天马行空,原来这股邪气要从督脉通过,为什么要从
督脉通过?干嘛要用这种方法从督脉通过?吴刚应该先向我解释,如果事先问我,
我一定不会同意。
水沟、兑端、龈交!
吴刚的鞭子抽得更狠,声音也提高一截,我听话地微微张开嘴。很快,一丝
丝浊气从嘴中若有若无散出。只用大半个时辰,我就感到身体开始轻轻跳动,真
元再不需要小心翼翼行走,而是像以前一样自由地围着五脏六腑旋转,慢慢滋养
身体各处。我继续按照吴刚的法诀调息吐纳,真气循筋脉运行。心思所至,那道
细细的气流便到哪里,所经穴位无不跳脱回应,五脏六腑不再好似拉满弓弦的紧
绷,反觉通体舒畅。
火辣辣的疼痛没有停止,吴刚的鞭子仍然狠狠抽在我身上。这会儿真元游走
畅通无阻,我感觉到鞭疼从经脉渗入身体,束成一丝若有若无的阳气。这才明白
吴刚不光用鞭子为邪气指路,竟然也在用他的真元助我循环推行。邪气除尽后,
这股阳气开始漫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