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耸耸肩，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接着道：「毕竟是传闻嘛，据说啊，
据说打死那个官二代的掏粪工
其中一个跟你
有亲戚关系，所以那个高官把
责任推到你爷爷身上，而你爷爷觉得你该承担责任。所以……」
还没说完，邢芸已经把筷子和勺子放回桌面，有些不满地盯着我，严肃地说
道：「你，怎么能把一些道听途说的段子强加到我爷爷身上？我爷爷可能是个控
制狂，家长式作风严重，但他肯定不会是这种小！我吃饱了，还有点事
，先
走了，拜拜！」说完起身往外走，走到餐厅门
突然回
看了我一眼，我赶紧冲
她摆摆手然后捂着嘴，表示失言。她似乎叹了气，咧嘴对着我歪歪脑袋，然后
走出了店门。
我有些彷徨无措地开车回到住处，脑子里都是关于的事。之前我所说
的都是爸爸告诉我的，那个官二代叫翟大伟，是当时的副市长翟江山家三代单传
的宝贝独子，两是五五开的合伙，这也是荣兴服装厂刚刚起家就能财源广进
、蓬勃发展的原因。可惜通常都只能共苦不能同甘，渐渐地他们在利益分配方
面产生的分歧，用父亲的话来说就是「分赃不均」，可惜当时醉心于艺术的老爹
对做生意完全没兴趣，所以对吵架内容毫无记忆。
那个与翟大伟死有关的掏粪工，其实和根本不存在亲戚关系，只是因
为在服装厂附近晕倒，一时好心把他送进医院，就被误传成了亲戚关系。无
论任何时代的二世祖都改不了自大、狂妄的毛病，具体况我当然无法得知，但
官司打到省高院那几个掏粪工最终也只是被判误杀。可是翟江山并不这样认为
，不知道是不是侦
故事看多了，他将本来毫无关系的和事强行联系在一起，
并且归罪到邢家身上。
邢力这老东西又把所有的罪责推到身上，好像亲自上门负荆请罪，
那天晚上回到家之后，两子大吵一架，父亲和三叔都不止一次听到邢力大喊「
你
脆死了算了！」类似这样的话，还有摔砸东西的声音，然后就哭着出去
了。几个子
本来想追出去，却被邢力制止了，唯一大胆追出去的是邢翠，可惜
她也没找到到底去了哪里。几天后才接到公安局的通知，发现浮尸江边。
不知道是不是冤魂索命，不到一个月，翟江山就因为心脏病突发挂掉。
本来扭成一
绳的邢家三成了
麻，老爹开始对自己当晚的懦弱后悔不已，开始
自我麻痹的醉梦生。三叔则全身心投
到科研当中，邢国强也有好些年不再回
家，唯一还经常回家看看的倒是当晚不顾父命追出去的邢翠。
风波并没有就此结束。半年后周晓丽嫁进了邢家，周潇从本来的组织部部长
一跃成为大主任，周家也迅速成为荣兴在市里的新靠山，周家在政界、邢家在
商界的风在临江一时无二。周家在邢家与翟家争斗中到底充当了什么角色，让
十分好奇。妈妈曾经仔细调查过那场风波，可惜周潇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就西
游了，当事只剩下邢力和周晓丽两，所以周晓丽是我必须攻克的目标。嗯，
还有她那个漂亮的姐姐，可以算作添，嘿嘿！
因为莫名其妙地多出一个「妈」，爸爸跟老爷子大吵一架后，离家出走。一
路向西南而行，来到云南突然被当地的奇异风所吸引，决定重拾画笔。于是本
来的邢斌改名卢文，以流
画家的身份穿行于西双纳各地的少数民族村寨。在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正在制作一幅树叶
画的卢文突然感觉身后有，转看
到窗外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正望着自己。在那一瞬间，父亲感觉数年来的悔恨、
憋屈、抑郁……等等
霾都被这双阳光般的大眼睛驱散了。不止于此，他跟我描
述的是，他次感受到对一个异
心动……他刚想招呼她进来，她已经跑掉了
，消失在一片碧绿的蕉林中。
几天后那双眼睛再次出现在窗边，卢文招呼她进来，给她吃饼，看他画风
景素描。这个少总是一言不发，眨着大眼睛吃饼、看他作画。他也没有多想
，一边画画一边给她讲述自己所画的内容，少偶尔会发出雀鸟般的笑声，仿佛
一只快乐的小鸟。每一声笑都撞得他的心怦怦直跳。
又过了一阵，少带给他一些新鲜的果蔬，好像是作为饼的回馈。其实那
饼一点也不好吃，卢文自己都是吃一半扔一半，可少拿起来就吃个不停，像
只可
的小松鼠。作画之余，卢文偶尔也给少讲些故事，发觉少很喜欢听故
事，他时不时就卖个关子，引起少的好奇，然后借机反问她的名字。但每当问
到这个问题，少就笑着摇摇然后跑掉。
卢文尝试着打听这个少，可惜他所住的村落根本没知道这个少的来历
，甚至几乎没有见过这个少。聊斋里的故事在卢文的脑子里闪出，难道那些
鬼狐仙怪的传说都是真的？细细一想，少的美貌、气质确实不似间所有。莫
非是什么灵兽被自己的画作所吸引？他突然感觉
神大振，背起自己的画卷，坐
着火车来到昆明，可惜一个月过去，他的画根本无问津，连白送都没要。当
兜里没钱的时候，他开始怀念起那个被他痛骂为「每一个毛孔都透着血腥的资本
家家庭」，无奈之下只有向弟弟邢国勇求助。
虽然觉得有些失望，但还是渴望再见少一次。他想到了饼——从昆明最
好的百货大楼买了最贵的几种饼，带回到那个村寨，在桌上、窗台上甚至屋檐
下都放了一些，可惜少并未出现。卢文开始怀疑少只是自己绘画时的幻觉，
但那感觉是如此真实，他决定用画笔将这份「幻觉」或者「记忆」留存下来。渐
渐地，屋里摆满了少的画像。
一个月圆之夜，银白色的月光从窗照进屋内，少再次出现。其实父亲从
来没跟我说过那天晚上是不是月圆，或者月光是什么颜色，这是我从一幅画里看
到的。画图中，一个半
少斜靠在竹板床上，下半身围了一张五彩的绸布，布
在床边铺开，让她看起来就像民间故事里的孔雀仙子。
那晚，父亲本已睡，却突然惊醒，借着月光看到梦寐以求的少正一丝不
挂地抱着自己，两没有说话，全凭本能驱动，父亲还是处男，一切皆如是梦幻
一般，事结束之后，少很快离开。老爹凭着回忆画下了当时的形，因为时
间紧急，所以用铅笔匆匆画成，第二天用水彩上的色。父亲一直说要把它画成油
画，可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