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师,那也是出身城市的干部家庭的子女,也是位「大小姐」。她现在是
出于好奇答应了自己,但是她能适应那四个宝贝吗?不能!
自己当时已经了解了一些情况,之所以愿意接手,完全是副校长的盛情和何
栋梁付出的薪酬。副校长是对他有恩的人,没有他的首肯,自己是没有可能留校
的;而何栋梁付出的薪酬,更是他无法拒绝的,那笔钱可以保证母亲得到足够好
的医治。
就是自己,也差点没有坚持下来。何栋梁的要求之高,还是超出了自己的想
象,他终于明白有钱人的钱是不好赚的。如果不是梅如雪的盛情款待,他也许早
就不干了。
想到梅如雪的美丽、梅如雪的温柔、梅如雪的迷人,于连不由得痛苦地喊出
了自己女朋友的名字,「小茵……小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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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栋梁回家后接受了更换老师这个事实,也没有多疑到猜测是否发生了什么
事情。但是在一段时间的关注后,结果却很让他失望。田老师本来就是被放弃的
人选,他决定还是找于连谈谈。
在了解了于连「坦诚」相告的「实际」情况后,何栋梁对于连的「培训班」
作出了承诺。多年征战商海的经历,他自信象于连这样的人是无法拒绝的。
实际上,于连不仅不准备拒绝,而且非常感动、感激。在那一刻,他确实感
到自己碰上「贵人」了,盘算已久的肮脏想法也似乎一扫而空。
但重要的是,他不能就这样再次踏进何家。
于是,梅如雪又收到了不想收到的信息。显然,在这么短时间内,她还没有
忘记这个号码。
她苦于无法向丈夫明言,而且四个宝贝的状态也确实在下降,似乎除了于连,
真的别无选择。
接下来,于连的安排才让她真正放心。信息是这样说的:「梅姐:何总找我
谈了,希望我继续接手。他对我的培训班也有承诺,我实在没有理由拒绝。孩子
们的成绩在下降,我也很担忧。如果您不反对的话,是否可以这样安排:以后每
天我跟着孩子们的车子一起到您家,教完就走。如果有需要和您交流的,可以在
QQ上谈,您给时间就成。」
梅如雪考虑再三,终于还是同意了。无论如何,KTV那事毕竟是「误会」。
接受于连再次担任家教老师,唯一的考虑当然是宝贝们的学业。
和普天下所有父母一样,孩子的学业始终是每个家庭的重中之重,何栋梁夫
妇也不例外。对于他们来说,比普通夫妇更有资源和条件来抓孩子们的学业,要
求自然也更高。
但是,就是这样常人难以想象的苛刻要求,最终也没有难到于连。孩子们也
已经适应了于连的教导方式,非常喜欢和他在一起。
何栋梁现在考虑的反而是如何评估于连和孩子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应该终止
他们之间的接触。他不希望他的孩子和外人有不恰当的亲密关系。
梅如雪显然比何栋梁更了解情况。如果不是自己大力挽留,于连早就辞职了。
因此,她也担心自己和于连的关系突变后是否会影响到孩子们?以后应该如
何处理和于连的关系?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离开了自己的及时配合,于连不仅把拉下的
课程全部补了回来,而且孩子们的成绩更出色。
如果说还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于连上课时更认真、更细心、更耐心,有时候
脸上会浮现出他这个年龄不应该有的疲惫和憔悴。
这种细心和耐心,就是自己和何栋梁,也不见得做得到,梅如雪觉得于连可
能是在「赎罪」。有时候她也会想到,要是没有发生那件事情,一切是多么美好。
她没有何栋梁那么深沉的心思。走了那么多家庭教师,孩子们喜欢他有什么
不好吗?这种更密切的关系不是对孩子们更好吗?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情,就是
自己也不介意和他走得更近一些。毕竟,他在教导自己的孩子,毕竟,他是孩子
们唯一接受和喜欢的老师,作为母亲,自己难道不应该在酬劳外再有所表示?
就在梅如雪这种感动、遗憾的复杂心思中,该发生的事情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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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梅如雪实在无聊,就通知司机要自己去接孩子们。就在于连上车不久
后和另一辆车擦了下,于连下车和对方讲理却被打伤,当场鲜血直流。
梅如雪吓坏了,一边带着于连直奔医院,一边打电话让司机来接孩子们。就
在病房里,梅如雪终于完全原谅了于连。
和很多人一样,梅如雪在少女时代也做过一个「梦」,希望某年某月能够有
个「白马王子」可以为自己「抛头颅、洒热血」,看到从于连身上不断渗出的鲜
红血液时,梅如雪似乎又回到了梦幻般的少女时代。
何栋梁给了她世人无比艳羡的一切,但永远不会满足她这种「少女情结」。
何栋梁是那种千般苦难一肩挑、打碎牙齿往肚里咽的顶天立地的男人,他要
给妻儿撑起的天空永远是阳关灿烂、晴空万里。梅如雪并不完全清楚,为了这个
家、为了他们的公司,何栋梁究竟做过什么、到底流过多少血汗!
那一刻,她似乎忘了自己已经为人妻、为人母。
「于老师,你不必那样子去和他们讲理,何必呢?」梅如雪坐在于连的病床
前,痛楚地说。这几乎是出事以来,他们次面对面说话。
「我知道你们不会介意这点事情,可是我不能。」于连忍着疼痛,低声但很
清晰的说。
「还是疼得厉害吗?」梅如雪终究是个善良的女人。
「好多了,您看也不出血了。」于连再次提起了让梅如雪震惊的事情。包扎
上药后,自然不可能再出血了。
「一点小事情,我以前也碰到过。你看,多过意不去。」梅如雪特有的轻柔
悦耳的声音终于又回到于连耳中,只是又多了一份愧疚。
「您不必这样,这些都是我必须做的。」于连反过来安慰梅如雪。
「……」于连还是提到了那件事情,梅如雪有点不知所措。
「这些事情,即使再做一万次,又能怎样?」任谁都能听出于连语气中的真
诚、痛悔和遗恨。
「不要再说了,让它过去吧。你做的已经够多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梅
如雪强忍着内心的激动,轻声地说。
「梅姐,我还可以这样称呼您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