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的妻子小颖打了电话(姑且这样称呼),为了让她接受
你出走的事实,平复一下心情我特意晚了两天,小颖答应了见面,地点就在你的
家裡。
大概个小时后,我带着材料进了你家,家裡冷冷清清的,只有小颖一个人
,她坐在沙发上,看起来状态不太好,我不大擅长文学性的描述,非要找一个词
的话就用憔悴吧。
她头髮乱糟糟的,脸估计也没洗,黑眼圈很重,眼中红红的,我刚刚坐下准
备谈事情,她就开口问我:「」
锦程是什么时候找你的?」,她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大前天早上6点,他去的我家裡。」
我如实回答。
「他当时带着什么东西,看起来怎么样,你一定知道怎么联繫他吧,他还在
哈尔滨吗?」,小颖语速有些急迫,眼中燃起一点希望,紧张地问我。
「就一个双肩包,在我家不到半小时他就离开了,我不知道他在哪裡,没有
联繫方式」,小颖听完眼睛暗澹了下去。
我拿出文件袋,刚准备给她看材料,就被她打断了,彷彿害怕我拿出的东西
,眼神有些躲闪。
小颖说你不用拿了,我不会同意的。
说完她就站了起来,迫不及待的赶我出门,这是次和小颖见面的情况。
过了一个星期,我再次联繫小颖,电话是你的岳母接的,她告诉我小颖病了
,在床上打点滴。
停了一会,估计是你岳母徵求小颖的意见,小颖最终同意与我见面。
这次来你家的时候,人多了一些,你岳父岳母,还有你父亲和一个姓王的阿
姨。
你父亲站在窗口沉默抽菸,你岳母和王阿姨陪着小颖,我进你卧房的时候,
你妻子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眼睛裡一片死寂,一动不动。
看着我来了,她在王阿姨的帮助下,支撑着坐了起来,开口问我:「锦程有
没有联繫过你?」,她的声音很小,我听了很久才听明白她说什么。
我回答没有,她又陷入了沉默,我硬着头皮拿出材料,这次小颖没有拒絶,
接了过来。
她先翻开你的那本结婚照,用手抚摸上面的结婚照片,嘴角露出一些笑意。
抽出下面的离婚协议书,看到那几个字后,手不停地抖着,最后看到你签名
的时候,突然失控了,他把离婚协议撕的粉碎,扔到地上。
由于动作太大,针头从她的手上掉了下来,手上渗了一些血。
听到动静,你父亲和你岳父赶了过来,你岳父最后对我说小颖现在的状态不
适合谈这些,一切等找到锦程再说。
出门的时候,你岳母陪我下楼,求我有你的消息一定要告诉她,这是第二次
也是最后一次处理情况。
看律师的短信,我久久不能平静,对小颖的反应有一些心疼,又有一丝隐隐
的报复的快意,如果小颖很平静的签字接受,我反而不能平静了吧。
感到对不起的是岳父岳母和王阿姨,为什么我们三个人的错误要他们来跟着
承受苦果?按照家裡的反应来看,小颖应该承认了自己的出轨,但没有承认是和
父亲,不然父亲也没脸继续待在家裡吧。
最终我还是决定继续留在这裡,时间是治癒创伤最好的良药。
我当初被折磨的身心俱疲,生无可恋,现在不也能平静的接受这一切,少了
愤怒与怨恨,馀下的只有一些澹澹的无奈。
随着时间的流逝,小颖最终也会走出来,重新开始心的生活,我这样安慰着
自己。
第二天一早,店主就陪我来到了学校,说是学校,总共只有来个学生
,校长是个5来岁的老退伍军人,挺和蔼的一个老头,他跟我谈了一下待遇,
一个月72块钱,可以住在学校裡,吃也和学生们一起。
我们在学校走了一圈,才知道这裡加上我和校长,一共才有4个老师,校长
高中毕业,其他两个勉强初中毕业,师资的却缺乏的可以,难怪不问我有没有教
师证就敢收。
我对待遇和条件其实也不在意,只要有个落脚的地方有事情做就可以了,这
裡虽然艰苦,却正合我意,就这样我开始了我的教书生活。
加榜的偏远保留了这裡的原生态,也保留了这裡的落后,学生的家长是8
%的文盲。
因为英语是小学新的课程,所有的孩子都没学过,校长把孩子们按照年龄分
成4个班,我每天教一个班一节课。
做为一个没有经验的老师,在教学方法和技巧上我有很多的不足,我特意又
去县城买了许多关于如果教育学生的书籍充电,当然也自掏腰包给孩子们买了很
多易懂有趣的课外书籍,这裡的书实在太少了。
我在认真的教,试调动人学习英语的兴趣,全心投入到教育这些孩子们
之中,有时候走下讲台,头脑中总会闪过当时如果这样讲也许会更好的念头。
好在孩子都没有接触过英语,像一张白纸,少了一些限制,也给我了发挥的
空间。
学生们并不像电视裡面说的那样,眼神清澈,对知识渴求。
他们坐在教室裡,木讷呐的,眼神呆滞,反应迟缓,但是到了山上,他们笑
容灿烂,动如脱兔,活波可爱。
论幸福感,我去过的任何一个城市都没法和这裡比,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真挚
而满足的笑容,他们生活的很快乐,我有时候甚至在想教他们知识,把他们送进
城市他们会更加快乐吗,我无法想法这裡慢慢的没有人会唱苗歌、没有人会说苗
话、没有人去耕耘壮观的梯田的景象。
我的学生都生活在大山裡,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镇上,镇上是他们的购物天
堂,当然也是心中的好地方,渐渐的和学生们熟悉了,有一次,学生问我:「你
是哪裡来的?」
我说:「哈尔滨」
学生:「哦,那你是住在镇上还是村裡?」
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镇上就是他们心中最大的世界。
学生都很能走路,陡峭的山路,石头上长满苔藓,我总摔跤的地方,他们却
可以平步青云、跑上跑下;雨后泥泞的黄泥路,我走完黄泥已经粘到了大腿,而
他们的鞋却都是乾淨的。
又有一次,学生问我:「你是哪裡来的?」
我说:「哈尔滨。」
学生:「有多远?」
我说:「很远。」
学生:「要走几天?」
我……。
这裡简单快乐的生活还没有被外界的浮躁所腐蚀,他们喜欢上山打鸟、下河
捕鱼,会自己动手製作各种玩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