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漫长的轮回。
洞内潮湿的空气浸透了女王朱红的衣袖,她慢慢俯下首,将姣美无瑕的玉脸
贴在银盘上,感受着祖先留下的难解讯息,耳边隐隐传来湖水拍打岩石的微响,
更增冷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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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寂静。黑色的火熊熊燃烧起来,映出一具白皙而妖
异的肉体。
芹蝉化为鸟翼的双臂扇形张开,从岩石间伸出的铁链穿透了她的翅骨,将她
悬在半空。在她身周,围着一只直径丈许的银圈,盘在圈内的鬼蛹似乎对银器十
分畏惧,收拢着不敢越雷池半步。这三条鬼蛹较之当日纵横满殿,要小了许多,
就像一堆巨大的蚯蚓,在银圈内蠕动翻滚。
芹蝉臂如鸟翅,嘴部尖如鸟喙,身体还保持着人形,肌肤褪去了最初的黑色,
变得惨白。那几条鬼蛹昂首攀上芹蝉的脚踝,分不出头尾的虫端圆钝如球,中间
生着一只独眼。它们卷住芹蝉的肉体,然后挤入臀缝。粗如儿臂的鬼蛹钻入女阴,
在里面迅速膨胀起来,接着另一条鬼蛹也钻入芹蝉阴中,进入她狭窄的子宫。芹
蝉小腹鼓胀如球,越来越大,就如同一个临盆待产的孕妇,沉甸甸垂在身下。
最后一条鬼蛹在芹蝉身上蠕动着,寻找着可以进入的部位,最后它弓起身体,
顶住芹蝉的肛洞笔直挺入。芹蝉张开尖利的鸟喙,发出一声类似鸟啼的凄叫,那
只未曾被异物进入过的屁眼儿顿时鲜血四溅。
鬼蛹贪婪地吸食着芹蝉的鲜血,虫躯迅速胀起,直到手臂粗细。芹蝉肉体大
半被鬼蛹缠住,裸露的屁股高翘着,被虫躯挤得膨胀变形。三条鬼蛹占据了她的
女阴和屁眼儿,在她臀间不停扭动。
芹蝉腹部越胀越大,啼叫声也越来越凄厉,她小腹皮肤被撑得又薄又亮,能
清楚看到那两条鬼蛹在她子宫内蠕动的情形。另一条鬼蛹则塞满了她整条肠道,
仍不停向深处钻去。芹蝉乳头勃起,被虫躯缠住的乳房充血紫胀。
辰瑶虽然目不见物,却有如目睹,她冷冰冰道:「引妖入室,反噬自身,是
你这贱婢应得之报。」
芹蝉尖啼着,似乎在拚命乞求。辰瑶女王用一根银杖在虫躯上一拨,插在芹
蝉肛中的鬼蛹如受雷殛,分节的躯干奋力朝芹蝉肠内挺去。芹蝉喉头一窒,惨叫
声顿时断绝。
「这样就安静了。」辰瑶淡淡道:「既然你听得见,不妨告诉你。在你临死
之前,我会命人活剥下你的皮,制成战鼓。枭军若来攻城,夷南军将会敲着你的
皮鼓破阵杀敌。」
芹蝉喉咙不停吐着气,似乎有物正从体内钻出。
辰瑶女王道:「夷南人从来不宽恕叛徒,你无族可灭,只能罪及己身。」她
长出了一口气,又蹙眉道:「我终究还不明白,你为何要背叛于我?是枭王给你
许下偌大好处,还是我辰瑶亏负于你?你已经是宫内侍官,虽无爵位,权势却不
亚于宫外的银翼侯。你即使杀了我,也未必能在枭王手下有此权柄,难道你还能
做上女王不成?」
芹蝉额上紧闭的竖目突然张开,露出血红的眼珠,她格格怪笑,然后恶狠狠
说道:「我没有想杀你!」
辰瑶女王微微侧过脸,用比眼睛更敏锐的灵觉感知周围的一切。
「我只想把夷南的宗庙改为娼寮!让你这个死瞎子像母豖一样在里面接客!」
「啪!」芹蝉脸上着了一记耳光,歪到一边。
「你不想听吗?」芹蝉慢慢扭过脸,恶毒地盯着她,嘶声道:「我的主人很
快就会来到这里。他会让夷南所有的生灵变为枯骨。而你,夷南的女王,会成为
他的淫器!我的主人会用神一般的阳物塞满你每一个贱穴。每当客人来临,你都
会在宴席上赤裸起舞,并且随时准备用肉体待客……」
辰瑶女王忽然长袖一挥,金色的蛇杖闪电般飞射而出,刺进芹蝉的竖目中。
芹蝉竖目流下鲜血,却忽然放声长笑,她鸟喙如故,发出的却是沉浑的男声,
「好个夷南女王,竟然看出孤王魂寄所在。」
在操纵芹蝉的魂魄消失前,峭魃君虞扬声道:「辰瑶!你若此时束手拜服,
孤王可以与夷南联姻,给你一个妃位!如若不然,城破之日,你欲求芹蝉今日也
不可得!」
声音渐渐散开,芹蝉鸟喙忽然一张,伸出一条黑色的虫首。她昂起头,惨白
的屁股猛然被鬼蛹撕裂,溅出黑色的血迹。鬼蛹犹如粗大的蚯蚓虬曲着,撑碎芹
蝉的子宫,从她腹脐处伸出。芹蝉化为鸟翼的双臂在铁钩上挣扎着,她喉咙被堵,
无法发出惨叫,只能任由鬼蛹穿过她血肉模糊的腹腔,黑火燃起,一寸寸焚烧着
她的肉体。周围巨大的银蛇沉默着,火影中,彷佛在隐隐闪动。
子微先元回到夷南,立即被墨长风招往云池别院。
墨长风神情慎重,「有件事你要立即去办!」
子微先元立即惨叫起来,「不是吧?我刚千里奔波,从碧月池一路杀回夷南,
腿上的伤到现在还没好,怎么又有事要我去办?师弟我年纪是小,大师兄也不能
这样欺负我吧?」
「你干不干?」
「不干!」子微先元答得干脆,「鹳辛伤比我轻,还有我们祭大少,正闲得
无聊,让他去办好了。反正祭彤办不到的,我也办不到。」
「那就太可惜了。」墨长风长叹一声,「辰瑶女王要选一名宫内侍读,我和
银翼侯都推荐了你去。」
「什么!?」子微先元跳了起来。
墨长风摇头叹道:「你既然不愿,那就让祭彤和鹳辛去吧。」
「长风师兄,」子微先元正容道:「小弟以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哦?」墨长风愕然。
「为女王侍读岂是小事?如果我们随便推荐几个人选,一旦被辰瑶女王黜回,
岂不坏了我云池宗的名头?」
墨长风点头道:「此言有理。」
「鹳辛年方未冠,不是我这做师叔的说他,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连字都
认不全。祭彤天生异状,若在夷南王宫放起火来,岂不让辰女王怪我云池所荐非
人?」
墨长风拿起茶盏,连连点头。
子微先元神情不变,侃侃道:「师弟以为,有一人无论剑术方技,还是谈吐
言辞,都是我云池宗上上之选,气宇轩昂,雅量恢弘,诗文辞赋无一不精……」
「好了好了,」墨长风打断他,「直说吧,是不是要自荐?」
「非也!」子微先元神采飞扬地说道:「依小弟之见,这样的人选,非大师
兄莫属!」
墨长风一口茶顿时喷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