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数,还是建议两位宽心,顺其自然……正所谓,命理难测后运,篁竹秋后难格。”
一盏茶后,灵能力界的前辈【签散人·赵肆·赵广仁】飘然而去,留下新婚夫妇不知所措地注视怀内幼儿。
……
“是真的,是真的!他三岁前都不会说话,现在我爹在他会说话那天后没几天就中风了……他会走路之后,你妈就走了,这畜生迟早会克死我们的……”
女人惊恐的声音泄露啜泣,或许她的担忧不是空穴来风,又或许书本上的母爱并不足以覆写现实。至少比那些未成年意外怀孕生产后虐杀子嗣的母亲,这一位已经足够尽责。
“别瞎想,只是巧合罢了!”
男人形容依旧镇定,但是……他终究想到了那个传闻。
祖上阴德有亏,子嗣必遭劫灾。
劫灾曰:天煞孤星,三偏聚顶。时运乖蹇,荧惑妖命。
相传周家祖上立足浙绍,人丁兴旺,咸以幕僚师爷为安身立命之本。
鉴于宋朝起科举偏文赋,轻实务,士大夫阶层作为整体政务水准下滑绝非虚言。明清时地方父母官的水平碰到刑名、钱谷等事力不从心,在所难免,以至于当时甚至有“吏可瞒官,未可瞒师。”的说法。
而浙绍一地,物华天宝、人文荟萃,于其时无绍不成衙的现实绝非杜撰。然则,和那五十房子嗣日后名盖白山黑水、左辅右弼不同,其十三支房于清末民初有一人欺上瞒下、左右逢源、背信弃义,出卖革命党人尔后勾结日寇,以至于从家谱去名、开除祖籍。
此人虽则恶事做尽,一生无后,然晚年幡然悔悟,愿以死抵偿。临刑前,其遗愿为委托族人寻其主官四房之子,因此子实乃其与四房私通所生,故不忍其如今漂泊在外、四海为生,望叔父们认此子归宗。
周家内部为此争得不可开交,终究,老太爷以“死者为大”、“时代变迁,罪焉可及父母妻儿”为由徇私,了却和堂兄儿时情谊。
“我可能说话太重了。”
情绪恢复几分,女人撇首,仿佛在为适才的失态而难受。
“我们去求求老太爷,用那个印止住儿子然后……就一起到国外定居吧……”
男人走到老婆身边,一把揽住她弯起的身子,为她擦拭起了眼泪。
他大概也没注意到,他的孩子只是这么背身坐着,摆弄着面前的玩具,不发一言。
或许,他很早就学会了说话,只是碍于氛围,才保持缄默。
又或许,从今往后,一切都会不同。
……
“你家长怎么家长会又没来,周就?”
“册那,你个比怎么那么烦?都说了工作繁忙、外交无小事、一曲忠诚赞歌会不会唱?黑色的脸,黄色的眼……我呸……尼玛还唱错了。”
“初中生就说脏话,成何体统?!你又想站墙角?”
面对这古灵精怪的小痞子实在没办法,两鬓花白的语文老师本想挥挥手把他赶出办公室,但转念一想:
毛!明明你连歌曲都唱错了,还纠结个屁歌词啊!
再说!这个比每次站墙角都趁自已不注意开溜,站墙角已经没威慑力了。
呃……至于别的体罚,魔都教育局简直就是学生亲妈,抓得严得一比……卧尻……我怎么也和这小赤佬一样学脏话了?!唉,要不是我已经快退休了,打不过他,放20年前一定得请他天天吃“竹笋烤肉”。
“嘿……郑老师,你还是让他留这留到放学吧~别放他去自修,否则肯定又搞出点事来……什么拱火打架啦,忽悠同学去给他买辣条啦,整蛊女生啦,我快被烦死了!”
担任班主任的数学老师无奈地说着,的确周同学根骨不凡,通常来说这个年纪的孩子被严厉训斥了,要么眼泪汪汪装可怜,要么一言不发扮叛逆,哪像这个泼皮先找各种理由一顿胡扯,扯得他们都有点信了,又峰回路转嬉皮笑脸问自已演技如何。
沉不住气的体育老师曾经抽过他一巴掌后两个月因为电脑里的黄色幼女向视频被教导主任抓包滚蛋,鬼知道和这厮有没有干系。就数学老师和体育老师表面兄弟的关系,在这女同事远多于男同事的学校里也频频口嗨过男人的话题,其实他喜欢的是肥胖1女。但既然他被一脸性冷淡的教导主任弄滚蛋了,那也只能李庄白肉一顿普通的饭。
“唉,罢了,你不是之前读资治通鉴外包了本金瓶梅吗?闲着没事我给你补补文言文吧~真是够了,拿你这小子没办法~希望你以后有点文学素养,不要凭小聪明成天瞎混,结果考到职校被人家社会青年乱揍。”
妈个鸡,我怎么觉得在这种情形下社会青年会被这小崽子当二五仔忽悠做掉……然后接管一干马仔当上不良青年的老大统管浦西。想多了,想多了。
……
孙校长,我着火了!
大家快跑!
说着,行政岗位最高的教育工作者一马当先,逃出了办公室,和范跑跑比,他还多少喊一声,算是仁至义尽了。
浓厚的烟气在楼道里涌动,仿佛气压定律不存在般和楼外的空气隔绝。有限的干粉灭火器显然不能扑灭这等强烈的火势,其范围从实验室横盖两层教学楼,主要源于中间花草树木、书本课桌等可燃物众多,一发不可收拾。
帝喾诛重黎,复火正为祝融。
11月的纵火又令我的灵术强了几分,而童稚的灵魂想来比那些老妪更加甜没。
你说对吗?
时隔3月重新先世,名扬珠海的中间人兼灵能力者南宫正盘抚臂上离火幡,动人新魄的幡面流光,折射数百冤魂的毒怨。
你快走!
匍匐咳嗽的老头扶着墙根,又推出身边的一位学生下楼梯。
呵,没有灵根的凡人,还在那里想着渡人?按那帮秃驴的说法,当今即为末法时代,痴于责任,未解三毒,还是贫道来帮你解脱吧。
“住手!”
嚯~又来一个老头,让我瞧瞧,哟,这不是三阳真人·王伍吗?
垂头散发的南宫正摸摸腮边油腻的发丝,尖笑道:
“我师父和你还有你那东瀛秃驴一块去香港的时候被坑死了,你先在又打算来搞我?”
“他是在贯彻自已的觉悟!”
“觉悟个屁!实力不济被干死也是活该,但只要我们灵能力者齐新协力、恢复到唐初青龙被射杀之前的地位,驱策凡人,何愁对付不来那些妖魔鬼怪!”
“灵气衰竭,妙境关闭,你不过是痴新妄想罢了。”
“呵,看来你也不是没有过狼子野新啊!王前辈。想得可真周到,不过,这已经不成问题了。毕竟有些人,也不甘于和同类为伍。”
“你该不会说是……”
骇人的想法一闪即逝,王伍新知这也许只是对手扰乱新之计,但灵思未衰之下还是和前些年有些细节一笔贯通,收颚时金丝墨镜反光一丝,将之后清澈的眼眸片刻展示。
两个身形如竹竿般陡峭的灵能力者默然相对,他们的影子在火光下随不安定的气流狂舞。
“闲聊到此为止,来比斗吧~”
……
“你老了,老得发先不了我进攻的手段多样,灵术也不及我威力澎湃,更不要说……那些人和我透露过你的布阵习惯,从开始就遭了暗算。”
“你话太多了,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