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榆杨低头拨着橘子,听到小时候的糗事,一不小心把手指扎进了橘瓣。想
要伸进嘴里吮吸一下,举到半空又陡然停住,反而溅到裤子上不少。赶紧低头告
假一声,躲去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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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榆杨把水龙头半开,哗啦啦的水声遮掩了一切,也使李榆杨的心久违地安
定了一些。顺着半开的门和短暂的走廊,一双被黑丝包裹的美腿正翘着二郎腿,
轻轻抖动,半高跟的鞋拖随着玉足的摆动若即若离。初见的尴尬随着日子的流逝
变得模糊起来,对幼时糗事的调侃也使被真人秀整蛊的可能性降低到了最低,尽
管李榆杨的内心似乎更希望这不过是一个秀场。排除了一切意外与解释,这个冠
绝人间的尤物是也只能是自己的母亲——思倩。
其实李榆杨内心对于母亲的身份也并没有排斥,尽管相貌与性格与自己的记
忆相差甚远,但是身为人子的直觉仍然能让他感受到母亲的气息,血脉相连的气
息。然而他们之间的隔阂却并没有因此而减少。或许因为外貌,或许因为身份,
或许因为文化,或许……李榆杨扑了把凉水在脸上,打断了思绪。
几乎与此同时,李榆杨的微信响了。李榆杨解锁了手机,发现是自己的老同
学彭声的消息。
「榆杨,你上次让我查的那个人没问题,名下曾经有过好几家大公司。不过
我听我同事说似乎很多年前就去了美国发展,公司也卖给了华一家跨国集团,不
过似乎还有不少股份,实力很雄厚。我把详细的资料发你邮箱了。」
「谢了,彭声。这些我能放心跟老板交待了。我现在在国外出差,等我一回
去就请你吃饭。」
「不用,不用。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这点小忙你还说这话是瞧不起我。不
过你要是真来株洲,可千万要来找我,咱哥儿俩可有段日子没见了。」
李榆杨又和彭声寒暄了几句,就结束了聊天,转而思考起他刚刚发来的消息。
经过几天的旁敲侧击和一些简单的互联网,李榆杨对于自己「母亲」最近十
几年的经历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虽然不知道她当时为何离开父亲,又如何来到
美国,但是仅李榆杨所查到的资料,自己的母亲就绝对当得上一句绝世妖姬。她
结过两次婚,时间都不算很长,次个月,第二次一年零8个月。蹊跷的
是,两任丈夫都是亿万富翁,婚姻结束的理由则都是丈夫因病死亡。然而更蹊跷
的是,虽然网上多有阴谋论的猜测,但不论是警方还是死者的家属都从未对死因
有过质疑。在获得了继承的遗产后,思倩整合了多种资源,几乎从无至有地创建
了著名的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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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地是,对母亲经历的调查也仅限于此了。榆杨更感兴趣的也是最关键的
一部分因为年代久远,信息技术不发达,所以几乎没有公开的记录。而在人生地
不熟的美国,李榆杨也缺乏私人渠道。能找到的最早的记载中,母亲是一位从大
陆携资金来美开办营销办事处的小企业家,因缘巧合结识了一位姓范德比尔特的
先生,开始了传奇般的十年经历。
然而李榆杨并没有停下调查的脚步,当意识到公开信息的追溯艰难之后,身
为一名前审计员的他迅速将调查方向转向了自己的童年记忆。他每天晚上都沉浸
在这种调查工作中,作为对于母亲陌生感的对抗。通过和当年街坊的联系和国内
的关系网,李榆杨迅速得到了一个不算陌生的名字:林子羽。当看到这个名字的
一瞬间,他的脑海中就浮现了一个精瘦的身影。林子羽是李榆杨父亲的战友,或
者说是下属,曾经是李榆杨父亲带领的连队的干事。退伍之后,父亲转业到地方
成了机械厂的车间主任,林子羽因为作风问题,加之家庭条件,于是下了海经商。
李榆杨记得自己次看见林子羽的时候,这个人穿着相当骚包,带着一部砖头
大小的大哥大,说话有点流里流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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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见到了父亲的林子羽却很是收敛,平时在父亲身边大气都不敢出。虽然
两人的年龄其实相差无几,但是部队中培养出的上下级关系仍然在二人心中烙下
了不可磨灭的痕迹。那种拘谨和小心反而把他的张扬衬托出成一种滑稽的猥琐。
母亲的失踪就发生在林子羽离开之后不久,并且无数情报显示母亲当年的失踪和
这个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可能母亲当年就是被这个猥琐的猴子拐跑的!
奇怪的是,母亲一直对林子羽并不感冒,小的时候还教育李榆杨以后远离这种人。
一些相互矛盾的线索和口供搞得李榆杨焦头烂额,身为当事人的父亲临死都不肯
透露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或许时至今日,唯一能给李榆杨答案的人只剩下林子
羽和母亲两个人了。
李榆杨曾经慎重地考虑过直接向母亲询问。但不论对已经过世的父亲还是面
前陌生母亲,答案可能都是他们一辈子都不愿说出口的。纠结了再三,李榆杨还
是决定按照计划继续追查林子羽。为此,他前两天以尽职调查的名义拜托在工商
局工作的发小彭声查阅了南府省公司注册地址和法人信息,没想到这大海捞针式
居然真的有了结果。李榆杨转身关掉水龙头,打开锁,猛地推开门。然而风
声之后接着门闩一声吱呀的哀鸣,门后的李榆杨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姿态,正不紧
不慢地用纸巾擦着手。
然而一道曼妙的身影出现在门后,看到李榆杨出现还大胆地靠了过来。莲娜
转身把李榆杨壁咚在墙上。一只纤手抓住了李榆杨仍显潮湿的右手,温柔而坚定
地按在了自己后腰,在棉质的米色的连衣裙上留下了清晰的湿痕。纤手又拖着李
榆杨的左手一路向下划过丰满滑腻的臀部曲线,一道由浓转淡的水渍消失在紧窄
的裙摆下端。红唇紧贴着李榆杨右耳的耳垂,李榆杨甚至感受了一个俏皮的湿滑
软肉灵活地在自己的耳廓边缘划过。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伴随着轻微的气流穿
过鼓膜,酥化李榆杨的右半身。
「少爷,您怎么能用那些粗糙的纸来擦手呢,要擦就擦在奴家的身上吧。」
「莲娜,你的台词太出戏了。」
李榆杨不着声色地抽出自己的左手,故作冷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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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莲娜并没有在意刚刚溜走的左手,反而顺势把自己的右手贴到了
李榆杨的大腿内侧,挑逗地轻抚过已然相当明显的突起。莲娜又往前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