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把门打开,一张黑脸把陈殊曼吓了一条,不过金戈随即想起萧让的话,嘴角不自然的勾了勾。比哭还难看的诡异笑容瞬间让陈殊曼更加害怕不安了。
“殊曼,进来吧。”萧让朝门口的陈殊曼招招手。
陈殊曼噢了一声,看了看金戈,侧着身子走进屋子。
金戈把门关上,木头一般就站在边上。
“下班了?”萧让笑了笑问道。
陈殊曼点点头,心中有着疑惑,她发觉今晚上的萧大哥似乎哪里透着不一样。
萧让微笑的看着陈殊曼,从兜里掏出钥匙道:“殊曼,今晚可能要麻烦你了,我买了东西回来,在你屋里,我们仨的晚饭可就要看你了。”
陈殊曼一愣,立马松了口气接过钥匙道:“没问题的萧大哥,你们等着,我这就过去煮饭。”
在陈殊曼做饭之际,萧让拿出金戈简单勾画的地形图,皱着眉头沉思许久。王世贤,已经是老对手了,他有多少斤两萧让清楚的很,这老王八蛋道行太深。两次围剿都让他跑了,事不过三,这一次说什么也得把他送去见阎王。要不然萧让还真没脸再去见金陵那帮兄弟。
六点半,陈殊曼过来叫两人吃饭。萧让收好地图,和金戈走了过去。
四菜一汤,半个小时已经很不错了,而且看样子都让人很有食欲,三人落座,陈殊曼乖巧的给两人盛饭。没想到,这丫头做的饭菜还真的很可口,家常菜能做出大厨的味道,很不错,以后谁娶了这丫头肯定有口福。
金戈这家伙全程只顾埋头吃饭,一点也没有吃人嘴短的觉悟,把人陈殊曼当空气,还好有萧让时不时和人陈殊曼说说话,或者问问上班的情况,要不然这顿饭还真吃的挺尴尬的。
吃过饭,陈殊曼麻溜的把东西收拾了,然后倒上两杯水。娇小的身影来回忙碌,看的萧让心中很不是滋味。这世界,别去抱怨自己有多可怜多孤单,还有很多人,比你更苦却能积极面对。像陈殊曼这种女人,天生就应该被男人搂在臂膀下疼爱的,不该受这么多苦。
“殊曼,停下休息会儿吧,等会儿再收拾,萧哥有件事儿要和你说一下。”萧让看着准备收拾垃圾的陈殊曼,温和的说道。
陈殊曼抬起头愣了愣,接下围裙擦了擦手走了过来。因为只有两张凳子,金戈立马起身到边上去站着,搞得陈殊曼很是为难不适应。
“萧大哥,啥事儿啊?”陈殊曼眨巴着眼睛看着萧让。
萧让顿了顿道:“殊曼,估计你也应该看出点什么来了,我们俩过这儿来是为了办点事儿。不过你不用害怕,我只是不想让别人发现才让楼下的发廊暂时不开门的,过了今天就好了。”
陈殊曼点点头,她又不是傻子,哪有人大白天出去吃饭还必须得戴帽子的啊。她之前猜想过萧让是干什么的,不过想来想去觉得没那个必要,萧大哥是个好人,她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行了。
“我想问问你的是,你家里,欠别人多少钱?”萧让缓缓问道。
陈殊曼一愣,看了看萧让悲伤道:“应该能有四五百万吧。”
“是打了借条的?”萧让问道。
陈殊曼点点头道:“有一百万是在银行借的,其余的实在赌场借的,有欠条。”
萧让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陈殊曼手边:“我今晚过后可能就要回去了,这卡里有五百万,你先别急着拒绝。我这人就是这样,别人对我好,我就加倍对别人好,我们是朋友,这是我作为朋友对你的帮助。”
陈殊曼惊讶的看着萧让,五百万,她死也想不到萧让会拿出五百万给她,她在医院一个月的工资才两千多,五百万,这得多少个两千多才行?
“萧大哥,我,我不能要这钱的,我担当不起。”陈殊曼感动的眼眶湿润,在以往,其他男人看她的眼神里除了歧视之外就是贪婪。可萧让不同,从两人次见面,她就从萧让眼中看到了很难看到的真诚,经过这几天相处,她就更能确定萧让是个好人。可就算人萧大哥再是好人,自己也不能拿人这么多钱啊,五百万,不是五百块呢!
萧让微微一笑道:“殊曼,你没有什么担当不起的。朋友,什么是朋友?一个亿万富翁拿出一百万给朋友,和一个穷人拿出最后的积蓄给朋友,这两者之间谁跟像朋友?次见面,你能把自己舍不得喝剩的最后一盒牛奶给我喝。我现在拿五百万给你又有什么不可以,五百万,在我这里,永远比不上你的那盒牛奶。”
陈殊曼眼泪无声的落下,看着萧让身子微微颤抖。从出生到现在,萧让是除了她妈妈真心实意对她好的人,虽然两人才认识几天,可她觉得就像认识了好几年。
五百万换一盒过期的牛奶,值还是不值?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了。
楼下的发廊,一群花枝招展却无处安放的娘么儿们无聊坏了,纷纷开始嘀咕起来。
“你们说楼上这两人是干嘛的?出手这么阔绰,该不会是贩,毒的吧?”
“不知道呢,不过不让我们出去肯定没什么好事儿。”
“就是,肯定有古怪。”
“你们快别说了,别被人听见。”
七点半,新闻联播刚刚结束,发廊卷帘门被敲响。屋里一群娘们儿被吓了个冷颤,连忙跑上去叫金戈。金戈走下来,拉开卷帘门,一脸严肃的马天浩走了进来。两人点点头,金戈让一娘们儿带马天浩上去,自己坐在楼下半开着卷帘门守着。
不一会儿,周侣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背着包的林一飞。这些人都是乔装打扮坐不同的交通工具过来的,行动极其小心,就是为了以防打草惊蛇。陆陆续续,在八点左右,神鹰安保的成员都到齐了。这次萧让最终还是没有通知家里,甚至连苏定方都没有叫,怕的就是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等最后一人进来,金戈把门拉上,转头看向所有的娘们儿,扫视一周,所有人都不敢看金戈的眼睛。
“所有人都不要出去,到点就回屋子睡觉,明天起来啥事儿都过了。看到的听到的,烂在肚子里,你们不会有任何危险。”言简意赅,意思是倘若说出去半句,那就是很危险的。
在金戈的出租屋里,站满了人头,一个个精神抖擞士气满满。
八点拟定好计划,所有人准备行动。走之前萧让去了趟陈殊曼屋子,从包里掏了张名片给她,让她有什么困难打电话,或者来找他都行。陈殊曼小心翼翼的收好名片,看着萧让担心道:“萧大哥,你出去要小心点。”
萧让点点头没说话。
城区外的小乡镇,一群人没有坐车,分散开来徒步前进,对于神鹰安保的人来说,这点路程都是毛毛雨。
萧让,马天浩,周侣,三人各带一路,林一飞带着几个兄弟端着大狙在后面掩护。走了约莫二十分钟,接近目标地。听金戈说,那是一个四合院样式的院子,房子太多,得一锅端才行。萧让也不含糊,三人各带一对从其他三个方向进攻,林一飞带人堵住门口,谁出来干谁,计划简单又粗暴。
进行到一定距离所有人都停下,再往前别人就能感应到气息了,这次得做到突袭的效果,不能轻易暴露。
不过让所有人疑惑的是,远处看去,整个四合院漆黑一片,让人感觉上好像是空无一人。萧让挑了挑眉头,心头有股不安的感觉,不过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管不得那么多了。他和马天浩约定好了,两人各自用气息带着一持枪的神鹰成员潜伏过去,能达到什么效果就要看运气了,只要里面一打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