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断七,谭太太林老师是我补教班的老师,
我代替你去鞠躬吧,爸说好,需要的话送一盆白蝴蝶兰好了。
法会就在她丧宅举行,法会开始不久,我就提着白花入内献祭,在僧尼诵经
,烟雾迷茫中,她向我答礼时,看到她素衣素帽低头回礼,悲恸之情,我见犹怜
,可是她虽是白衣素妆,但天生骨肉中的柔媚,却仍在举手投足之间,透漏无遗
的贵妇风范,另一面,又回想到她在房里那张床上,和亡夫敦伦时,淫荡放纵、
温宛翻转,宛啭娇啼的画面,好似绝然不同的两人,喔,老师!你那么年青就丧
夫,失去了依靠,孩子也失去了父亲,我好想告诉她,老师可以让我爱你吗?让
我来照顾你好吗?可是我不敢。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一切恢复平静,偌大一个都市,死去了一位博士,失去
了一个丈失,同死掉了一只流浪狗,一只蚂蚁都一样,一下就没有声息了,太阳
每天都仍在东边昇起,林老师又回到补教班授课了(现在我不再称她为谭林老师
了)。
林老师仍然沉静贞淑,温婉大方,不施脂粉一如住往常在班中授课,但不拘
言笑,很少与人交谈,我细心观察,她每天上午都是先送女儿去五学,上午到隔
壁大楼超市买菜,下午到补教班授课,再去接女儿放学,顺便在附近公园陪孩子
散步,回家后在老公灵前上香,晚上陪小孩看电视,我最不忍看到的是,每星期
六,会将亡夫的骨殖罈抱上床,和小孩一同人眠,夫妇阴阳相隔,仍痴情如此,
使我鼻酸。
二年下了,现在除了我在校中,功课日渐加重,修习的学分也不少,但已经
习惯了,没有当掉或可能不过学分之威胁,我在校中游刃有余,当学生当得很轻
松愉快,一天到晚能在一堆大小女生中打浑,不愁功课考不过,但有匀潆表姐的
恶例在先,我却没有胆量和任何一个女生上床。
那天我刚下课,准备去牵机车回家,走在往停车棚的道路上,听到后面有一
个娇嫡嫡的莺声在叫我,「傅城!傅同学,等一下我」,听这个声音不像是班上
的小女生同学,有一些像表姐年纪的女声,但比她娇嫩,大概是一位老师或学姊
,驻足回头一看,原来是常在图书馆见面赵双玉学姊,我礼貌性地向她打了一个
招呼:「赵学姊,好几天没看到你了,你好吗?」,我这仅是一句客套寒喧话,
没指望她有什么剧烈的反应,谁知她却用哭声回答我:「我不好……」。
我丈二和尚,摸不清什么事,不知要怎样接下去回答她,「???」。
「你有没有空?陪我走一走」,她都这样说了,我还能怎样说。
「有空!学姊有事,天上掉下铁来,我也有空,要我陪你去那里?」
「我心里有事,你可不可以陪我学校公园走走?」、「公园蚊子多,我们到
星巴克,找一个位子喝杯咖啡吧」,我试探性地问她。
「好,怎么去?」、「你没骑车来?就在前面民生东路上,坐计程车去吧,
我在后面骑机车跟」,「我没骑车来,你载我,不必坐计程车」,我说:「好!
戴上安全帽,上车」。
我发动了引擎,她就跨坐在后面,两手抱着我腰际,说了声:「走吧」,一
路上,我故意,东钻西转让车身不稳,她用胸前双峰紧贴着我背都,唉唉娇叫,
我感到背上柔柔绵暖的的二团软玉温香抱我满怀,不能心中清静。
到了目的地,找到一个停车格,熄了火,等她下车,很久她没有作声,也没
松手,我以为她吓晕了,我拍拍她的手背,她才「噢」
的一声清醒过来,松开了环抱我的手,跨下了车。
这时候,我才知道她真是有心事,但不知究竟是为了什么。
现在还不到下午六点,店内客人不多,找了个较幽静的双座,点了两杯拿铁
,就并肩坐下,她静静地坐下,没说话,只是欲语还休,我耐不住这哑谜,问她
有什么事会跟我有关。
半天,她眼泪汪汪的。
想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
急死人了,究竟什么事啦。
拜託请开一下金口吧!终于,她说了一件事,我觉得匪夷所思,赵姐说:在
实习那次结业的时候,我们全小组人员,包括领队(她),和全体同学包括区区
学员(我),在我们居住的饭店的酒吧中庆功喝啤酒,宴中有人用手机照了不少
合照和大头照,传给了大伙,其中有几一张是她和我的合照,Ps上看起来
是有些亲密,其实那是同学们欢乐聚会时制造气氛照的,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他老公现在在单位里和一位较有钱的富孀往来,他向我们那阵子居住的饭店要
到收据,说她与我确实在那我几天,同宿同一饭店,隔邻而居,他就利用这些东
西向赵姐父母要求离婚,她父母看到这些虚假不实的証据,竟听信一面之词,对
她也不谅解,也要她离婚,她百口莫辩,现在他们已经分居四个月,希望我能出
面为她主持正义。
我听了啼笑皆非,我握住她的纤手告诉她,要我出面作証没问题,但用什么
科学手段,能测到她身体里血中没我,或是血中有我。
至少以目前的科学程度是测不出来的。
她听了默不作声。
我趁机告诉她,其实我一直喜欢比较成熟的女人,那时暗中对她蛮暗恋的,
我也曾确实真的非常喜欢她,但碍于世俗规则不敢表示,所以那时在酒后的拍照
片,我半真半假,有几张确有些逾越,以致造成对你的伤害,非常内疚。
她回握我的手,告诉我,其实她早知道他出轨在前,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他不过借题发挥而己,她听了我的分析,也有些释怀了。
我站了起来:「时候不早了,你住那里?我送你回宿舍吧」,她告诉我她住
在长春路警察新村,和同学共赁一室合居。
我骑车送她回家,下车时,她脱下安全帽还我,竟踮脚亲吻我脸部一下,在
我耳傍轻声地说:「今天我R-不回来」
暗示我。
卅多岁的女人的情欲比较直接,勇于表达,但她说完了脸上还是一片绯红,
有些害羞,十分可爱。
我假装路上人车声太吵,没听到,将安全帽收进座垫下,骑车走了。
已经上门的猎物,何必急在一时。
慢火文墩,煎熬一阵,会更鲜美可口。
【第四章开大一些】。
又是秋晚,我室内寂静无声,看书久了,有些慵懒,关掉了吸顶大灯,靠在
窗傍,从窗帘的开缝中,窥视对面窗中,我苦苦暗恋、单恋了多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