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自己恨不恨姨父,但即使是有的话,那也是一种嫉妒。
说实在话,我自己这个身为儿子的,对自己母亲尚且有那不干净的想法,更
遑论别人了。
我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没必要告诉他。
「离婚再婚不也就那么一回事,你们大人要做什么是你们大人的事。」
达拉达拉。
是手指交错敲击桌面的声音,还有一声尾巴拖得长长的鼻音,就像快要断气
了一般。
我又看向了桌面上的相框。
突然,姨父站了起来,走到他的办公桌那边,蹲下来,一阵咔咔咔咔的声音
后,他从保险柜里拿出了一块东西,走到我身边往我手里一塞。
突然之下,我差点没握住。
低头一看,是一盒小磁带。
「楼下的53房,姨父专门给你留着,以后那间房就是属于你的了,我和
下面的人打过招呼了,待会你找李经理要一条钥匙。那房间里面有电脑,也有磁
带播放器。事先和你说一下,里面的内容呢,我怕你不太容易接受所以呢,我还
是劝你不要看了。但姨父又不想瞒着你,你自己决定吧。」
他希望我看。
——我不是那种会写情书的人。
写情书这种事情我一直认为是很掉格的,我更喜欢直接了当地走到女孩子的
面前,直接跟她说我喜欢你,然后转身就走。
然而,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实际上,我一直没能对邴婕说出那句话。
我一直在等着「合适的机会」。
但我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机会,结果我等来了那个躁狂的夜晚。
那天事后,我在路上才回忆起,有天王伟超曾约我出去,说有「重要的事」
宣布,我想大概就是这件事。
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我在内心给邴婕打上了属于自己的标签,以至于我无
法控制自己和伟超打了那一架,明明在平时,邴婕在我口中是那么的不堪。
青春有时候就是这么一回事,热血而盲目。
这让我突然想起了杨德昌的《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有时候现实,和你心
里面想的,完全就是两码事。
事实告诉我们,历史是没有教训意义的,有时候你不会在跌倒的地方站起来
,而是会再跌倒一次。
邴婕转校了。
我对此一无所知,不经意在小伙伴前提起邴婕的时候,他们才告诉我这个消
息。
他们惊讶地说:「你竟然不知道?」
那样子说的好像邴婕走了要向我告别一番,我们之间明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在听说她到宿舍找我的消息前,我只记得最后一次见她是更早一个月前,在
学校附近的八路公交站台。
我蹬着破车到邮局取最新一期的《通俗歌曲》。
远远地,她就朝我微笑,洁白得不像话。
我很奇怪在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后,她还能那样对着我笑,我当时完全懵了,
慢悠悠地骑了过去,我目不斜视,以至于再也记不起她的模样。
不过人生的际遇,有时候真的无比奇妙。
话说回来,我不会写情书,自然也没送过情书。
但我却收到了一封情书。
伟超曾经拿过他收到的情书给大家翻阅,上面的落款是什么悲伤还是哀伤还
是什么的秋天,反正只记得秋天前面有个伤字,而情书的内容也是诗句一样的,
我愣是一句都没记下来。
而我收到的这封和我看过的完全不一样,里面很直接地写了她有多喜欢我,
为什么喜欢我……。
而且落款写了真名——叫陈瑶。
陈瑶是个文静的眼镜妹,平时在班上说话不多,也没看到她有什么女性友人。
但能写出这么直白的情书向男生主动表白的女孩子,我觉得她一点都不「文
静」。
她长得不俗,自然是没有邴婕那么漂亮,但她有种邴婕所没有落落大方的气
质,行为举止像是个大家闺秀,显示出了某种家庭教养,这种气质在这种非城市
学校里,显得异常独特。
而且她的经历和我很像。
她父亲在县里是当官的,叫陈树,在她初二那年因为某种政治原因被判刑坐
了牢,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放出来。
她母亲叫李小婉,是我们村的人,以前是公务员,后来下海做生意做农产品
批发。
后来我听陈瑶说,在她老爸坐牢后,母亲的生意因为某种原因也做不下去了
,也亏得是有房子在收租,日子过得拮据但总算能撑得下去。
而更让我诧异的是,这情书写得直白,她人更直白。
第二天我在校门处就被她堵了。
镜片后的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表情平静而澹然。
她先是问我信收到没?我点了点头后,她说了句「我喜欢你」,然后转身就
走了……我才知道,原来写情书的人也是可以这么潇洒的。
俗话说的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张纸,尤其是女孩还长得不赖,无论
出于生理需求还是面子份上,这样的女孩都让人难以拒绝。
那张纸一捅就破,就这么样子,陈瑶就成了我的女朋友。
——姨父给我的那柄磁带,在一周后才被我插进播放器里。
尽管姨父和我说这个房间做过隔音处理,我还是下意识地把音量调到很低。
我坐在沙发上,尽管心里早就认定,不过是他和妈妈做的那些龌龊的事情,
但我同时又觉得,不会是那么简单的事。
姨父一直知道我偷窥他和我母亲行的那苟且之事,也从不忌讳在我面前谈起
,若果是一般录像,他必不会那么装神弄鬼的。
画面开始有些晃,但很快就稳定了下来,但还是有些摇摆,看来是手持拍摄
的。
拍摄的场所是一间灯光敞亮的房间里,从拉开的画面可以看到房间空荡荡的
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有靠着没有窗户的墙壁边上有一张床,中间有一张类似摆放
在校道边上提供休息的铁质长椅。
而画面正对着的就是这张铁制长椅。
一名袒胸露乳光着身子的妇女坐在那张铁椅子上,她的双脚被警察用来拷犯
人的手铐分别拷在左右两边的椅子腿上,因此她的双腿不得不被迫左右分得大开。
④?④?④???ǒm
这个时候镜头往妇女那裸露的胯部推去,给了妇女逼穴一个特写。
妇女那修剪整齐的阴毛上煳了一层半透明的粘液,肥厚的大阴唇有些红肿,
两片小阴唇沾满白色的泡沫狼狈地外翻着,浊白的精液在不断地从合不拢的阴道
口里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