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想要取消通话时,电话接通了。
「琳君。」我说。
「…怎么了?」电话那一头,琳君回答着。
「是我不好,妳可以不要生气了吗?」我说,尽可能装出诚恳的语气。
「没…没有啦…我没有…生气了。」琳君压低声音说,似乎怕被家人听见。
「妳昨天晚上有看到未接来电吗?」我不放心的继续问。
「没…没看见…手机…手机…」琳君口气有些怪异,彷彿迟疑着。
「没看见吗?」我问。
「手机的充电器好像放在你家…所以手机没电了…」琳君说。
我转头看向小茶几,上头全都是琳君的物品,我在两张百货公司传单下看见露出半截的手机充电线。
「现在…现在是刚好还剩一点…电力…刚好…」琳君补充。
「妳在爬山吗?听起来很喘。」我放下心,随口问。学生时期,琳君曾经跟我说过她打网球的基础体力,是小时候与父母爬山以及游泳锻鍊出来的。
「对啊!」电话那端,琳君说。
「下礼拜哪天比较有空呢?一起吃晚餐吧?我去接妳。」我说。
「还不确定…」琳君用苦恼的语气说。
「这样啊…」我装出失望的语气。希望她会感觉到我的期盼。
「嗯…下礼拜再说吧…这边…这边很陡…我先挂电话了…」琳君回答。我放下心中的重担后,仔细一听才觉得琳君的说话的确气喘吁吁。
「掰掰。」我说。
「掰掰。」电话那端讯号切断了。
我把手机往床上一丢,心中还是有股沉甸甸的压力犹存。不知像这样的情况,未来是否还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