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启齿的秘密,反而向陌生女孩子能顺利地倾吐出来,同时又为自我美化的行
为感到些微羞愧。
自己这么做真的是为了帮路楠脱离苦海吗——恐怕更多地是为了独占路楠,
以及贪图苏想的姿色罢了。如果苏想容貌平平或者身宽体胖,自己怎么也不会想
出这种主意。
「......想做的事就去做,没什么大不了的。」
猫女微微一笑,仿佛看到司毅瞬间惊愕的神情感到颇为满足。
「趁着年少热血,为了坚持自己的理念而挥拳,哪怕是以暴制暴。越是长大
就越会发现,世界上多得是阳光照不到的角落。只要能帮到想要帮助的人,让坏
人得到惩罚,这不也挺好的吗?」
「你是说......我做的没错吗?」
「不,错就是错......。但即使是错误,也有它的价值。嗯,怎么说喔,至少
你的那个朋友因此而得到了拯救。比起瞻前顾后、放任恶行在身边发生,为了维
护心中朴素的正义而奋不顾身的做法,很帅气哦~ 」
「是吗?总以为你会说教我一番喔......」
司毅苦笑道,有点不敢去看猫女暗金色的瞳仁,生怕她读出自己的心虚。
「你想听的不是说教吧?犯错就犯错嘛,有什么大不了。人不是冰冷的合理
性机器,而是会被情绪所左右的。学会如何平衡感性与理智的过程很漫长,难免
会犯错。有爸妈罩着的时候犯几个错,以后长大了就能少挨几顿社会的毒打。」
听起来像是经验者的感慨啊,难道她是挨过社会毒打的那类人吗?
司毅把双手枕在脑后,缓缓向后仰躺下来,目光穿过上方遮蔽天穹的碧绿树
冠,投向不知名的远方。也许正如女战士所说,任性是年轻人的特权,虽然自己
远没有她说得那么正直高尚,但忠于自身内心的 欲望——不论是占有欲还是保护
欲,率性而为的活着不也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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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惴惴不安中,司毅度过了漫长的两天。学校里苏想请了病假,他从那天之
后就再也没能见到苏想。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轨,一切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司
毅内心的焦虑也逐渐被抛在脑后,他甚至一度以为苏想会就此转学,两人从此天
涯海角、不复相见。
这种过于乐观的期望一直持续到他在周五下午放学后走出校门口的时候,听
到街边传来有人唤他名字的声音。他转过头,看到苏想正俏生生地站在一条巷子
口的阴翳里,夕阳的余晖落在她的脚边,明暗交织的光影给她增添了一丝朦胧的
美感。
苏想今天没有穿校服,而是选择了一件斜一字领的线衣,把雪白的香肩和精
致的锁骨毫无遮掩地展露出来,搭配上一条卡其色的铅笔裙,把她身高腿长的优
势凸显得淋漓尽致,齐肩黑发也配合著换了式样,刘海几乎将前额和眼睛全部遮
挡起来,少了几分稚嫩、多了几分成熟的妩媚。
看到苏想的刹那,司毅居然还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这个小女生看来并没有
陷入颓废抑郁中不可自拔。那自己应该怎么做喔,是威胁,道歉,还是装作一切
都没发生过?
他一边在脑子里胡思乱想,一边向苏想走去,但还没等他组织好语言,就看
到女孩身后的阴影里走出两个面色不善的青年,其中一名戴着耳钉、穿着皮夹克
的男子不客气地抓住他的手腕,一把将他拽进了小巷里。
「啊?你们?这是?」
司毅一时半会儿脑筋没有跟上事态变化的速度,愣愣地看向两名帮他围在墙
边的青年。对于他的反应,那个皮衣男似乎非常满意,咧嘴一笑,司毅闻到他嘴
里飘出很浓的烟草味道。
「小子,听说你欺负了我妹妹,还拍了点不太好的视频?这是不是有点——
不太合适啊?」
男人说话间喷出的烟臭味熏得司毅连连后退,恨不得钻进身后的墙壁里,男
人却咄咄相逼地凑过来,一边冷笑一边用手拍打着司毅的脸颊。不过这倒是让司
毅清了现状,多半是苏想找她社会上认识的「哥哥」帮她索要证据来了,只是
不知道她跟这两位「哥哥」是怎么解释事情原委的?
见他面露苦笑地看向自己,苏想沉着脸说道:「司毅,你把录像给我,我当
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听起来倒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可惜司毅根本就没有录下那种东西——难道
逼奸以后还专门留著作为证据么——此时即使想给她也拿不出来。但如实说出来,
且不说苏想会不会信,她要是知道了自己手里没有录像,鬼知道她会不会更加肆
无忌惮?
司毅发现自己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只能沉默不语。这种态度无疑激怒了
那个社会青年,只见他眉头一挑,嘿声说道:「你小子还挺硬气啊,看来要给你
点苦头尝尝。」
司毅眼前一花,看到男人高扬的手臂迅速落下,本能地抬起手护住头部,臂
骨上传来一股冲击,火辣辣的痛感蔓延开来。还没等他放下手,已经被人一脚踹
在了大腿侧面,踉踉跄跄地后退了两步,背心撞在坚硬的墙壁上才稳住身体。
「等一下,我......我可没让你们动手啊。」
从逼近的两人身后,传来苏想底气不足的小声提醒。但那名皮衣男头也不回
地打断道:「妹妹,你也看到了,这小子不肯配合。我们哥俩总不能落了面子吧。」
「我操你妈!」
司毅已经看明白了,今天的事是无法善终了。他怒从心起,也顾不得评估双
方实力的差距,像只发怒的豹子一般从墙边弹起,对着皮衣男的下颌就是一拳。
对方显然没有预料到他的动作,向后一躲的同时失去了平衡,摔倒之前一把
抓住了司毅衣服前襟,两人就这么滚成一团。
论力气,论个头,司毅怎么也不是社会青年的对手,皮衣男两三下就挣开了
司毅的手,把司毅按在冰冷的地面上。
正在这时,巷子口传来一声暴喝:「干什么喔,你们!?」
皮衣青年松开手,一边整理衣服一边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人既不是警察也
并非学校保安,而是一个身穿风衣的男人,三十多岁的模样,一双似乎没睡够的
眼睛和满脸胡茬,看起来像是不修边幅的邋遢汉。在他身后跟着一个司毅和苏想
都十分熟悉的身影,姬一鸣穿着一套不起眼的运动装,敞着前襟,露出里面黑色
的体恤衫。
「大叔,提个醒,甭管闲事啊。」另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