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传的不可思议的版本,和前几届的内容是基本一致的。」
一时之间,似乎没有什么显目的线索啊。
似乎淑女的礼仪是在吃饭的时候不闲谈的。在短暂的午餐时间,我们两个人
渡过了一段安安静静的午餐时间。
「那么,河君有什么见解吗?」在收拾好面包的残渣和废弃的包装后,明坂
目光灼灼的望着我。
「啊!」我张大嘴,本来以为明坂是自己心里已经有了主见,现在只需要按
部就班的将可疑的地方一一排查就可以了。
但是这样突如其来的将问题拿来问我……我其实除了进校门那一刹那的心悸
外,就根本没有其他异常的感觉啊!而且既不是破 魔师,也没有聪明的头脑,也
难第一次碰到就有什么有效的意见啊!
当我把心里的 想法说出来后,明坂只是平静的摇摇头,「不是这样的。河同
学误会了,这和聪明与否没有任何关系,关键的是,人类的思维不是那么久轻轻
松松的被改写掉的。长达十几年的生活所刻印在头脑里的思维定式,是一种难以
忘怀的惯性。我们以往碰到经历过的事情后,一般都是先从脑袋里寻找旧例,然
后沿用以前的经验,就很方便的做下去了。有时候这会被认为是让思想僵化。不
过当碰到思维被植入其他的「意念」被改写后,脑袋里的一部分在遇到以往遇到
过的事情后,本能的还是想要按照以往的惯性走下去,这样一来产生的冲突,就
是觉得本能的不对劲了。」
不愧是委员长,说话居然有着这么官方的书面色彩。大段大段的话下来,感
觉我自己好像是个糊里糊涂的笨蛋。比起在学生会工作过很久的明坂,我在这方
面的表达能力实在无法相提并论。
这么说起来的话,我好像是时常觉得偶尔有些奇怪。但是那种觉得不对劲,
也只是好像湖面上的涟漪一样,一闪而过,等到注意起来后,波纹都不知道扩散
到哪去了,想要追溯源头,也不是那么 容易的事情。
在听完我羞愧的陈述后,委员长的脸上古井无波,看不出多少失望。「果然
如此啊,看来是常识改变的幅度并非是一蹴而就。而是缓慢的,一点点的增进、
然后平抚、接着增强那股 扭曲。因为普通的「常识」是在模仿人类的改变认知的
合理方式一点点的被改变,由于是平缓的转变,所以很难归纳出某个剧变的点。
那就没办法了。」
不知为何,突然有了一种走上正轨的感觉,眼前的女孩十分严肃的看着我,
那两颗好似宝石般的灵眸,直勾勾的看着我。
搞得我一阵心慌,就好像是在上课时根本没有认真听讲却不幸被老师点中,
战战兢兢的在大家面前站起来的那个学生一样。
我当然不会以为「那就没办法了」的声音,是明坂宣布放弃的宣言,「所以,
要怎么样呢?」
对此,明坂委员长非常干脆的回答道:「不知道!」
「啊!」轮到我目瞪口呆了,呆愣愣的重复着那句话,「不知道?」
「的确是不知道呢。对方将结界设置在这所学校里,恐怕是看中了学生们年
轻的精血、未受污染的魂魄哪怕只是汲取一点点,也是最好的滋补,而且,学生
和老师们的作息,往往非常固定,这样一来,借用结界的「洗脑」,也不用担心
太多外来的变数。如此强大的对手,只是如果是针对于等闲一两个人的话,恐怕
我也根本就察觉不了吧。可是它太贪婪了。居然展开了面向几千人的大咒术,本
来作为无迹可寻、飘渺不定的怪异,在作为咒法的基石之后,也就会自然而然的
必须具备「形体」。不知道关键的话,那就创造时机,抓住那枚关键的key就
好。」明坂的眼神变得非常的坚毅,声音一如平常。但我能感觉到有什么 不同的
地方。
明明说出口的内容充满了各种不确定的地方,但是话语里的那股传达出来的
信心和意志,总让我有种莫名的想要跟随下去的魅力。
「我之所以判定结界的基石很可能就是不可思议怪谈的理由,也正是因为之
前的调查的时候,隐隐约约感到邪念的妖气,是从很多个地方传来的。当时还没
有理解原因所在,但是今天突然就明白过来了。冥冥中自然有命数,说不定,河
君就是我的幸运星呢。」明坂双臂环抱着小腿,脸蛋斜靠在膝盖上,歪着头看着
我,表情看上去平平淡淡的。
那泯紧的嘴唇、绷紧的嘴角、微锁的秀眉和那上下起伏的胸部,看得出,明
坂她自己也是有些紧张了。
然后,明坂朝着我伸出了手,小巧的掌心对着我张开,停留于恰好在我和她
居中的距离的半空,像是等待着我的握住,注视着我的深邃眼眸中,有种令人不
忍心拒绝的期待。
这还需要犹豫什么吗?
无论是伸出手来的美少女,还是放下主动权任由看不见形体的妖物操纵自己
的心灵,这两种问题的答案都只可能有一个结果嘛。
我同样的伸出手,紧紧的握住。从明坂那里传来的力道稳定而有力,在这一
刹那,有一种交托命运到对方的信任感传来。
明坂收回了手,表情显得有些开心。
「太好了,决定行动的时间,就在今晚。我们先去美术教室,去查探达芬奇
的雕像。」
接着,明坂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补充道:「前几天的时候,我也去过美术
室,但是那个时候,并没有特别的状况。说不定是因为观察者的问题。所以我需
要河同学作为额外的副手来协助我。」
「好!」这种情况下,我本来应该对于未知的事务感到紧张的。不过大概是
明坂那平静的语气本身就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亦或者是手心里还残留着明坂
小手的温度,那种沉甸甸的信任感,让探究不可思议怪谈的行动,变得好像是班
级活动里值日、打扫卫生一样的简单、轻易般。
「哟西。」明坂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对我问道:「河君对美术教室的地形熟
悉吗?」
这种问题,就不太好回答了,我并不是艺术社团的成员,基本上是不会特意
去美术室的。但是说实在的,教学楼的每间教室,归根结底,在构造上根本都是
一模一样的方块房间。除了内部的布置 不同外,根本没有太多的区别。
就算是不清楚位置,但是光光看外面标识的铭牌也知道了。但是具体的布置,
就只能亲身进去用肉眼确认了。
听到了我的回应后,明坂捂住嘴笑了,「抱歉抱歉,问了个很笨的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