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的面前
了。
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了——我很理所当然的,直接伸手向著明坂的胸前。
然后,狠狠地用力一握,紧接着,就是想要要拽出什么一般,猛地向外拉起
。
不过,对我而言,也只有第一步的行动,是还有清楚的 记忆的。在握住明坂
的胸口后,脑袋里好像又涌起了沸腾的血气,接下来的 记忆,就变得非常的模糊
。整个人在清醒和模糊之间。
在仅凭着冲动握住那似乎在明坂胸前的那道 裂痕后,虽然说对于「痕迹」用
扯来形容,比较奇怪。但是在手臂传来一股巨大的反冲后,仿佛有一股钢水灌到
胳膊的里侧一般,既痛又烫的感觉,让我更加的使劲。
连带着,那毫不克制的力道甚至把明坂都带得趔趔趄趄,小小的身体不由自
主地朝着我的方向扑来。
可惜, 记忆变得很模糊。
回想起来,在抓住明坂的胸口,或者说是一把抓住正在不断向著明坂的心口
处渗透的那黑色的痕迹后的 记忆都变得像是隔着毛玻璃一般暧昧迷离。
由狂气构成的风,似乎大了起来。呱噪鼓瑟得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感觉
上,就好像有一百辆重型卡车绕着我们飙车一般,夸张的震感卷到了浑身上下。
只是,我和明坂所在的地方,好像就突然变成了风暴眼的核心。而外侧的暴
风不管再多么猛烈,在台风眼的最中央,却会是反常的极度风平浪静。
我好像就这样自然而然地搂住明坂,然后,两个人就这样互相地搂住了对方
。
然后意识就彻底的变暗了,好像还发生 什么,好像还听到了什么,可是对
我来说一切都好像是蚊子在耳朵旁边嗡嗡嗡的叫嚷着,隐约间似乎只听到了模糊
的词汇,「…………封禁!解明……如律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睁开眼,眼前只有一点微弱的光芒。
在本能的动弹了几下后,感觉身体的好几处异常的绷紧起来。等到我撑着半
坐起来,才发现那种异样感是被医用胶带、绷带紧紧地缠绕起来的结果。
「醒了吗,河同学?」在我动弹的第一时间,就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
「嗯……起来了。」我像是睡眠不良一样的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看向周围。
眼前的景象在手机散射出来的微弱光线下,变得非常陌生。所有的景物都被
罩上了层乌黑的面纱,在漆黑的的环境里,稍显凌乱的轮廓很 容易就联想起张牙
舞爪的猛兽。
就像是要把眼前的景象和 记忆做着 对比般,我单手撑在地上,借着屏幕里发
出来的光,呆呆的看着周围。
看样子,我似乎是直接躺在了绿化带的灌木丛间的小道上。
一阵 清风过来,带动得地上的几片落叶连番的在地上滚动着,沙沙作响。
这并非是那种由古怪质感构成的狂气之风,而是带着盛夏的蒸腾炎意,吹得
让人想要出汗的热气。更远处,蝉鸣声依稀的传来。
细细听的话,周围似乎也有不知名的小虫的低鸣的声音,虽然是让人发汗的
热风,以及呱噪的虫声,但是却是平日里校园熟悉的感觉……
回来了啊!
缓过神来后,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冷汗黏在衣服上,湿哒哒的。再加上又直接躺在了地上,地上的尘土粘合在
衣服上,身上只觉得粘糊糊的一大片。
在刚才被直拂着灵魂的烈风吹动着,情绪高亢的时候还没发觉,可是等到风
平浪静下来后,这种恶心的黏哒哒的感觉就挥之不去。
不过,说到刚才的那阵风,我突然想到这并非重点。
我赶紧望向明坂,「明坂……你……你的身体,没有事吗?还有,刚才的那
些情况是?」
我把心里想到的问题都一股脑的要说出来般,说道最后,像是有些分不清主
次,自己都不知道要问到哪了。
急着发问的同时,我向她看去。
明坂的头发和衣服都还完完整整的,只是多了些褶皱,从颈上、袖口裸露出
来的肌肤依然白皙,没有伤口,看上去是一副完好的样子。只是她的脸色变得疲
倦了许多,就像是做了很久的功课一样看上去有些无精打采的。
除此 之外,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和先前预料的「怪异」的战斗,稍微有些出入。
侵蚀、感染、啃咬、吞噬、撕扯,猜想的这样那样可怕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不过回想起之前的情况,紧张得让人似乎心都要脏跳出胸口一样,我赶紧心
有余悸的问出了今天最重要的问题。「真的……已经结束了吗?」
「嗯!」明坂的样子比我镇定多了,完全没有我这种没见过市面的大惊小怪
。她只是点了点头,这种游刃有余的平稳的姿态,就让我紧张的心绪渐渐平复下
去。
明坂没有先答话,而是凑近了我的身边,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一罐运动饮料,
拧开盖子递给我后,这才说道:
「已经结束了,第一枚」怪异「,已经被我附加上刻印了。虽说为了避免打
草惊蛇,它依旧会继续维持着结界,但是,只要我激活了刻印,就可以很简单的
摧毁掉这个节点。」
听到明坂用平静的声音,像是述说一个理所应当的事实。不知怎地,总有种
令人非常信服的感染力,好像事情本来就应该这样子简单解决的感觉。
但是我想起之前明坂身上的异状,「哦,那……呢个……你的身体……那个
怎么样了?」
我变得突然扭捏起来,是有理由的。
在之前的行动中,凭着一股冲动,我当时就冲上去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回想起来,直接将一个女孩子用蛮力几乎是给拽到身
边来,似乎总有些不妥。
因为似乎是幻觉一样的狂气制造出来的飓风并没有直接的物质破坏的能力,
搞不好明坂身上的擦痕和褶皱,全都是我 一个人弄出来的。
而且模糊的 记忆中,我似乎还抱住了明坂,然后两个人还贴到了一起,搂搂
抱抱的。
想到这里,我就变得更加支支吾吾了。
「身体啊,没有什么异常啊!」明坂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我。这也难怪,说话
说得那么支支吾吾,谁也很难听明白。
不过,在看到我的目光在她的脖颈和胸口的位置来回的偷瞄后,明坂好像一
下子就明白过来,笑了起来。「嗯,已经没事了呢…我说过的吧,怪谈这种东西
,归根到底也只是一种寄宿在故事里的」怪异「罢了。」
「哦……哦。」既然当事人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