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就变成了一个和外界 不同的场所。
换句话说,也就是结界了。
然后借助地脉的灵气再对于封闭的结界施加影响,变成自我循环的环,再一
点点的覆盖更替掉结界内部人员的意识,总体来说就是如此。
想要通过抹除印痕的方式来消除结界,就好像是想要以人力来封堵住正在溃
堤的大坝一般荒诞不可行。
「就是这里了!」曦月非常淡定的对着宿管大妈出示了自己的证件,然后以
学生会巡查的名义带我进去了。
似乎学生会的巡查也是一直以来的惯例了,再加上曦月的熟面孔带路,宿管
对此见怪不怪,撇了眼曦月出示的证件后甚至连我都不需要登记就直接放进去了。
基本上,本县的人都集中在这座学园,离家远的孩子为了方便也会选择寄宿
在学校。
然后,这里是女宿舍区。
我有些好奇的东张西望,宿舍的走廊和教学楼的走廊材质差不多,乍看起来
没什么区别。
由于还是下午上课时间,停留在宿舍里的人恐怕不多。
「河君,感受异常吧。」领着我走到二楼的走廊,看着两边空空荡荡的道路,
曦月示意我。
「啊,要怎么做?」我吃了一惊。
「就像是当初,你看到第一只怪异的一样,想起那种感觉,然后抓住那种感
觉,再做一遍!就这么简单。」曦月没有看我,灵眸瞪大,直视着前方,也不知
是具体望向哪里。
「哦。」看得出她并不是在开玩笑,我只是应了一声后,就也盯着曦月注视
的方向,开始努力。
眼睛里看到的,是墙面朴素的白瓷,更远处深灰色的水泥地板,移动焦点可
以看到走廊边的天花上沿着管路布设了线缆。全都是非常寻常的景象。
而这些,肯定不是曦月要我观察的。
她希望我看到的,应该是更加古怪离奇的景色,大概就像是布满了笔记本的
花纹那样的。
那么,重点就根本不在于眼了,而在于通灵了。
那么,我第一次通灵的契机,是在那第一只怪异制造的狂风之下,情急之下
强行睁开眼,在一片反常的风平浪静之中,看到的身旁少女的英姿。
回忆着那时候的 记忆,我调整着呼吸……
曦月的意思,就是让我把在当时情急之下办到的事情,重新模仿一遍吧!
嗯……我转过头看了看曦月。
她还是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方,双眸散光,看上去进入了某种空灵的状态一样。
不过她仍然有余力注视到现实世界,只听到她开口:「回想,静下心来,回
想起你第一次」看到「异物的情况。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开始的那次最难。河君
你已经度过了。」
既然曦月没有任何要帮忙的表示,那就是笃定我 一个人可以搞定了的意思了
……
既然曦月已经那么努力了,那么我也不能太拖她的后腿,我再度 回忆着那个
时候的场景,「那么,我要开始了。」
当时,有谵妄的风越过物理的壁垒吹拂到身上,然后甚至穿过肌肤,直接吹
打到灵魂深处一样。从肆意的狂风中就可以感觉到不加掩饰的邪质狂气!
连维持自己的意识都好像变得异常的艰难,然后,在那个时候,睁开眼!!!
以正常人类的大脑,想要在脑海里 回忆模拟那种满是恶念的虚幻之风并不容
易,哪怕是极力静下心,也依旧不 容易做到。
又一股风,吹了过来!
我突然想了起来,在刚刚走到走廊的时候,同样有风吹过!
这并不离奇,风,本来就是空气的流动。换算成科学的说法,那就是冷热不
均这样的情况造成的空气互换。
在开阔的走廊里,这种流动似乎更加 容易。所以现实世界中正有着真正的风
在流动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类似的场景,有利于 回忆。
曦月是考虑到了这点,所以特地带我到这里来体验吗?
我再度调整着呼吸,平静思想,迎风站立。
虽然只是现实中的 清风,而不是那种可以穿透衣服吹进毛孔的恶质异常。
但是,既然两者都可以给我一种「风」的联想,那么思想本身的联系,也给
两种无形的东西牵扯上了某种联系。
我合上双目冥思着,故意的像是当初的那样抬起单臂,做出遮蔽根本就不存
在的狂风的举动。
然后仿佛被这种动作吸引住一般,没过多久,有风又一次的过来了!
丝丝缕缕的吹过头顶,绕过身旁。虽然只是一阵轻风,但是用来 回忆那种场
景,已然足够!
那么,就是现在!
我猛地放下手臂,顶着风睁开了眼!!!
唔唔………………
现实中散蔓的风和遍布恶意的狂气,但是现实世界纤尘不起的邪气并不一样
……
后者,直击心魂,催人邪念!
而前者,在我睁眼的瞬间,眼睛里就进了沙子。
异物感撞击杂糅在眼眶里,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要合上眼,只是,这应该是不
可以的……
当初……
当时第一次开眼的时候,正是强行顶着那种吹入心魂的狂气,在慌慌张张的
情况下莫名其妙的打开了「眼」,我皱着眉,手指扒拉着眼皮,让眼球直视着看
不见的风。
短短几秒钟,眼球就觉得发冷干涩,非常难受……眼前一黑,简直就像是失
明一样。然后,只是很短的时间,也许只有一刹那,眼前的景象仿佛非常老式的
黑白电视机那般,缓缓的有了 画面,很难说是不是幻觉,但是拜其所赐,这似乎
和当初的难受形成了某种共鸣,眼前的视界,变换了。
世界陡然换了个模样,好像是有人凭空的在我的视网膜里打碎了一只墨水瓶。
不知道从哪个点开始延伸,数不尽的 裂痕,在我的眼前延伸。
在 裂痕的勾勒中,可以看到凹凸不平的印记,恰似曦月画给我的笔记本上的
那些形状。
只不过,眼前的图案更为具体,更加立体。
假如说曦月用那双 小手临摹的几何图形是宛若一座山丘的平面图形。以肉眼
可以接触、大脑足以理解的方式将大致的信息给复制下来。
我现在所能看到的,就是一整座山林的全貌。
影影绰绰,层层叠叠。
宛若水坝溃堤,数不尽的信息量,似乎以可以理解的方式涌现进大脑。
脑袋立即隐隐作痛起来,并非是那种剧烈而猛烈的从外部物理撞击的疼痛,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