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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带着失望和怜悯的眼神,曦月的樱唇一开一合,「河君你已经太累了,继
续强行负荷的话,对你,对我来说,都很不好!说不定,中止和我的合作,你先
去休息,对于你来说才是最好的,我会想办法尽快解决掉这件事的。不过河君还
继续保留着这段 记忆也实在是太危险了,保有这样 记忆的你说不定很 容易被盯上
变成很醒目的目标,所以说......」
就算是说出这样的话,曦月的声音还是如同夜莺、黄鹂那样清脆婉柔。
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在大概理解前面的那几句话后,我的大脑里就
嗡的一下,陷入到自我停顿的状态里了。
她这样说的话,不就是对她和我的这几天的共同经历的一种否定了。
虽然说,我和曦月的共同经历只有迄今为止的不到一周,和她这一周来说过
的话,和那些叽叽喳喳的同学们比起来也不是很多。
甚至连几乎所有的同学们都体验过的和交情良好的友人之间必做的「改善关
系」的插穴,都还没有来得及去做啊!
但是对我来说,这已经是多年来固于自己的小空间后,难得尝试着走出来的
体验了。
但是情感的价值,并不完全在于相遇的长短,更多的是在于碰撞后迸发出的
光彩。
明坂曦月,这个女孩子好像还对着我在说话,因为注意力分散的缘故,我好
像只能看到她那樱红的小唇一开一合......
可是说了什么,和她到底想要做什么,都听不清了......
还是说,我不想听懂......
眼前的少女,才在不久前为我打开了一道门,让我看到了里面散溢出来的柔
和而 温暖的光辉,现在又要在闭上这扇门吗......
那个对我很好,非常温柔,体型娇小却心灵成熟、善于为别人考虑,让 人生
不出丝毫提防的,哪怕只是短短几天就让我觉得无比开心的少女,和这个冷冰冰
的开口,断然地下达着不可辨驳的指令一样的指挥官般的家伙......到底哪个才是
她?亦或者两个人都是??
她还有其他的侧面吗?
本来,还以为很了解她了。
本来还以为我是整个班级里,唯一知晓她的另外一个真面目,因此还时不时
的对其他那些无知的同学们暗自生出了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然而到了现在,本来以为很熟悉的少女,再度蒙上层神秘的面纱,我好像是
看一个陌生人一样茫然的看着她,听着她自顾自的命令!
太过分了......
这个混账家伙!
心里的波澜如海中的风暴卷掀的惊涛骇浪般剧烈起伏,很难说究竟是出自什
么情感。
在一阵阵的震惊和失落恐慌后,我的心里最后泉涌出来的情感,是勃然大怒,
是全然的不认和抗拒,和一种连我都不太明白的冲动!
可恶,明坂这样自顾自的说话的家伙,最可恶了!
如果从来都没有遇过,不知道那种温柔和好意的话,那也就罢了。那也只不
过是一直就那样周而复始的过着既定的生活。可是给予了又要夺走,这可比赐予
盲人三天的光明,然后再全数夺走还要残忍到令人绝望。
和人交往、 交流、沟通的这种事情,可不是她 一个人的事情啊!
我可是也深深地投入进来了啊!!!!!混蛋曦月啊,明坂怎么可以!!!!!
她怎么敢!!!!!这样!!!!!
就这样自说自话的就想轻飘飘地走开???
我要,抓住那只正要关上门的手,把她给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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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里还是少女好听的声音,只是我不想理解里面的内容了。很快,我的耳
边里只有自己的咆哮声!
「不!不是!」
「不是这样子的!」
在我的断然的话语中,明坂中断了刚才以来一直的喋喋不休的对我的 命运的
安排,急速地后退了几步,微微地弓着身子,双腿挪开摆出好像很适合弹跳、运
动的姿势,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河君对我的提议还有什么想法吗?看来你我交情的份上,我可以视情况予
以妥协。」她的遣词用句很客气,音线也很好听,只是那仿佛回到了一周前和面
对所有人一样公事公办的态度,让见识过她真正温柔一面的我,无比难受。
面对这样的明坂,我感觉心里被一下子戳了个洞,本来满溢的怒气,一下子
又泄露一空。
失去了暴躁情绪的加成,我瞬间又变得好像是斗败的公鸡那样垂头丧气,甚
至连为自己申辩的劲头都没有了,「如果我说,我觉得自己还很正常,你还肯信
吗?」
明坂曦月冷笑了一声:「嗯,河君可以解释,我也会倾听,并加以判断。不
过很遗憾的是。河君所言所行,我都看在眼里,也自有判断。你自认为未受过严
重污染,这很正常,我不会认为你是在刻意欺瞒我。然而此处正是修正常识的结
界,所有的受害者,都自认为自己非常正常。所以来自自己的判断,往往是不准
确的。」
「我......」我张嘴想要吐槽,却发现不知从何吐起。
这种常识修正的结界,让我只知道我的常识被莫名其妙的修改过了,然而只
是依稀的知晓这么一个事实。却完全没有实在的感觉,当然更加不知道改动在哪。
所以说,基本上是在凭感觉胡乱猜测。
我......的的确确无法拿出可以为自己申辩的证据。
「可是,那曦月你也没法确认你现在的判断没有受到结界的影响啊......要知
道,我可是你的一起对付怪异的战友啊,说不定是幕后 黑手觉得两个人太碍事了
所以要分隔开我们啊,动漫里不是经常这么演吗......」我只能有气无力地作出最
后一搏。
明坂她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同时一副越来越不爽的模样,看得出,这个问
题也是萦绕在她心中的苦恼。不过很快,她的脸蛋变得坚定:「如果非要问为什
么的话,理由很简单,那就是,我是明坂家的咒术师。我是这所学校唯一真正的
破 魔师,和河君这样只靠本能运用微弱灵力的人完全不一样。我是坐标、我是大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