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时间里,正好发生过一件震动了整个
山城的案件,就是前两天,我还跟老钱等人聊起的那个,山城富豪之女杀人案件。
一个大胆的假设,倘若这个案件中还有其他的参与者,那无论时几乎在同一
时刻身受重伤的银器世家之后的周敬尧,还是手持着两件烟云十一式的李琛,都
是有可能的。只是眼下,我没有任何线索去了解更多关于当年案件的详细记录,
甚至连当时案件的唯一幸存者,那个叫雪琳的黎欣欣室友,她的去向也应为警界
的保密协议而没有任何记录。
我很想立即给徐飞去一个电话,要他也想想,有没有可能从什么地方再调查
到那个叫雪琳的幸存者的动向。只可惜,眼下我正处于一个偏僻的山村中,别说
电话了,就算现在连夜赶回去,也是明天早上的事情了。
「好了,关于故主跟周老板的事情,我也就知道这么多了。先生再问下去,
就算故主泉下不加以责备,我也没有更的多消息可说了。」老姜说完这番话后,
东阳见机将我此行要调查凤巧爷的事情告诉了老姜。并询问了关于凤巧爷族人的
消息。让我有些意外的是,这一次老姜似乎很主动,竟然说自己认识一个凤巧爷
的远亲,并答应明天跟我们一起去找那个人。
当晚,我住在了在老姜的家里。山村休息得早,因此吃过饭后的我只能一个
人躺在床上思考着老姜今天说出的内容。关于周敬尧跟李琛的那番 往事,自然成
为了我反复考虑的重点。
山村的空气潮湿而阴冷,东阳专门给我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个北方才会用
的暖炉。横竖也是无聊,我端着一杯热茶,跟这个行事老练却又十分细心的年轻
人,聊起了关于老姜跟李琛的关系。
「张先生,我也看得出,家父定然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过先生。」东阳一
边替我整理着床铺,一边说着。
我点了点头, 做了一个无所谓的表情,算是对东阳的回答。不过没想到的是,
东阳稍微迟疑了一下,就接着说道:「不过,虽然我不敢肯定这件事情跟先生想
要知道的到底是否有关系,但经过刚才先生一番话,我却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
也许这件事情,对先生会有一些帮助。」
「哦?什么事情?」我见了东阳举动,立即从躺椅上坐直了身子。
「大概,是在我出国之前吧,那天家父病了,我替家父在李老板的房前值夜。
大概每两个星期吧,李老板跟周老板就会见一次面。只是,两人见面的地点要么
是在外面的饭馆,要么是在 戏院,很少大晚上的跑到家里。因此,那天晚上当李
老板说要我们准备酒菜夜宵送到房里的时候,其实我们也挺意外的。」
「而就在我送酒菜去李老板那里的时候,我隐隐约约听到了几句话,大概是
说什么三 十年了,什么骨灰都凉了,这个事情你还没消停吗?」东阳看了看我认
真起来的表情,接着说道:「这件事情,我本来几乎已经忘了,但傍晚家父说到,
三 十年前李老板跟周老板认识的事情。我两下时间一印证,似乎,李老板跟周老
板说的事情,应该指的是当时的事情,而且…」
「而且,当年的事情还没有终结,事情过了三 十年,这周敬尧竟然还和当时
的事情有瓜葛。」东阳的话,快速印证了我的想法。突然间,我有了一个不好的
预感,在几日之后的这一次拍卖会上,定然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而且,周敬尧抛
出这烟雨十一式,很有可能是个诱饵。但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实在是让我难以
预料。
「后来呢?」
「后来,我不敢多听老板的秘密,于是离开了房间,但是走之前,我听到了
一句很重要的话。因为当时我正好在门口,所以对这话听得异常清晰。」东阳看
了看我,面色凝重的说道:「当时周老板说道,我们本想让个学生 丫头当替死鬼。
结果没想到那个老东西竟然洞察了我们的先机,来了个瞒天过海。所以这么多年,
那件最重要的东西我们才一直杳无音讯。」
「学生 丫头」,「老东西」,这几个词一出来,我立即兴奋起来。因为在三
十年前那个案件中,就有两个涉案的女性学生跟一个老头。东阳的话,几乎可以
佐证我先前关于周敬尧等人跟三 十年前的凶杀案有关系的猜想。只是那个被当时
他们拿来当替死鬼的女学生到底是那个后来被判定是案件凶杀者的黎欣欣,还是
那个至今不知道下落的雪琳。而在这两个女学生身上,又是什么原因,让她们跟
这些烟云十一式产生了关系。
东阳见我陷入了沉思,于是将暖炉中的炭火续了一点说道:「山中夜间寒冷,
先生还是早些休息吧。我给先生多加了一层被子,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话,只需
要喊一声,我就在隔壁。今晚晚上,我会再尝试说服一下家父,无论结果如何,
明天早上我都会给先生一个答复的。」
「嗯,你也不必太为难你的父亲,时间虽然要紧,但也不急于一时。」我话
虽这样说,但其实是在暗中给东阳施压。以他的精明,当然听得懂我那句时间要
紧的意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对了,你父亲今日所说的那个凤巧爷的远亲,住得离这里远吗?」
「不远,那个人我们叫他老赵叔,是巧爷他娘家里的侄子,算是凤巧爷的表
亲吧。老赵叔以前也是住在村里的,后来才搬到荣县的县城。他虽然为人挺热情,
但因为有喜欢吹牛的毛病,所以他说的话平日里大家也就当个乐子。不过家父跟
他倒是相识多年,据父亲以前说起,家父的父母去世得早,儿时也是靠老赵叔等
乡里的接济才活下来的。」
我听着东阳的话,心中却依然在想着关于周敬尧的事情。东阳见我对着油灯
发着呆,于是默默的离开了房间。等他关门的声音将我从沉默中唤醒的时候,才
发现他已经连床上的被子替我打开铺好。被窝很软,显然东阳是将家中的新被给
我铺上了。因为这个细节,我对这个年轻人的好感又多了一分,思忖间,不禁对
阿虎眼光的认可又改观了一点。
其实从小,跟我相比,阿虎就更像是一个书呆子,尤其是在银行工作的那段
时间里,我一直觉得跟整天在社会上跑的我相比,他的眼光和品味都要差一点。
不过,如今在商海飘了这么多年的他,竟然也成长了不少,无论是看人的眼光,
还是生活的品味,都比起以前好了不少。别的不说,就像刚才东阳所说,能够见
面第一次,单从东阳负责的给李琛修的一栋小楼就能看出这个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