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看上去很狰狞。每一次抽插,
他都是咬紧牙关,青筋暴起。每一次的扭动,他身上的肌肉都带着一种奇怪的速
度和力道,仿佛泄愤一样撞击在女人的体内。
此时,不光是曹金山身边的女人,就连隔着浴池跟他对望的我,也注意到了
此时曹金山其实已经是筋疲力尽的情况了。但是,他虽然看到了我,却还是没有
停下自己的动作,即没有问我来意,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仿佛我的存在,就
像是一个空气人一样。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明子会说曹金山魔怔了。按照明子所说的时间来看,此
时的曹金山已经跟着这一群女人淫乱了足足两个小时了。这两个时间的高强度淫
乱,即使就是钢铁一样的男人,也会被磨得虚脱。我不明白的是,一向虽然四处
寻花问柳,却从来不会因为沉迷女色而无法自拔的曹金山,会什么会有如此反常
的行为。
然而我知道的是,按照这样的速度下去,很快,曹金山就会真正的虚脱。再
持久的男人,也终有油尽灯枯的一刻。果然,在最后一次甚至需要其他女人帮忙
扶着屁股才能完成的冲刺之后,曹金山就像昏厥一样,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曹金山这一倒,其他的一众妓女立即惊吓得一片混乱。倘若曹金山在她们的
温柔乡里面又个三长两短,她们定然是死路一条。于是当即,一群女人慌作一团,
却偏偏没有一个女人敢惊叫一声,只能用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睁大着眼睛看着
眼前的一切。
然而这个时候,曹金山身下的女人却爬了起来,还是那样的平静,还是那样
的麻木,甚至连躺着几滴阳精的秘洞口被我看到了,也没有任何反应。女人没有
说话,只是默默的来到曹金山身后,将男人的身躯抱在了腿上,替他轻轻地按摩
着头上的几处穴道。而就在这时,我才从曹金山慢慢运动的眼珠中看出,他此时
并没有真的昏厥,而是瘫软在女人身上,默默的看着我。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曹金山的这句话,过了好几分钟才从嘴里说出来。
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字,却终于让几乎就要窒息的一众妓女,如释重负的松了一
口气。很快,那几个女人就迫不及待的从浴室里鱼贯而出,包括曹金山的那个侍
女,也只是将几个被女人淫水沾染的银器用清水冲洗擦拭干净后,也跟着走了出
去。
「如果是以前,你此时已经死了。」曹金山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眼前几个还
没有盖上的盒子的银器,有气无力的对我说道。
「是,这我知道,没有男人喜欢在行房时被另外一个男人看着。」我说道:
「不过这一次却 不同,如果不是注意到了这个 不同,我也会认为,曹老板定然会
杀了我。」
「有什么 不同?」
我没有直接回答曹金山的问题,而是等他勉强支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坐到一
旁的椅子上后,才看了看曹金山的眼睛说道:「现在,曹老板可以告诉我,你到
底在害怕什么吗?」
曹金山会害怕?恐怕这句话说出来,在山城上至耄耋老人,下到黄发小孩都
会发笑。这个掌握着山城最多财富的男人,从来都是以天不怕地不怕的形象示人。
如果说还有人会让他害怕,恐怕这个人非得是南京政府方面得角色才行。
然而此时,我的问题却不是毫无根据,因为此时,在曹金山的眼里,有着一
种就像死灰一样的枯寂。人只有在极度的恐惧和绝望的情况下,才会用这种眼神
看人。更何况,这还是个在商界浮沉多年,极度善于控制自己面部情绪的大人物。
当明子在电话上告诉我曹金山这边出事了之后,我心中就立即产生了一种不
好的预感。也许从表面上来看,刘宪原的去世,已经让曹金山在这一场山城角逐
中,已经没有了对手。但偏偏这没有对手的状态,就是最危险的情况。
在以往的山城商界格局中,曹,刘两家作为最大的两个利益集团,他们的存
在即是相互制衡,也是相互维稳。任何己方敌对的利益,自然会选择倒向另外一
方,虽然虽然这两个家族的争斗是在暗处进行,却比明刀明枪来的对决反而更让
这中利益格局稳定。
然而此时,一旦其中一方的势力出现坍塌,另外一方不可避免就在这山城一
家独大的众矢之的。在这种情况下,对手商人不会同意,民间资本不会同意,甚
至是连政府也不会同意。要不然一开始,他们也不会将收集烟云十一式这个事情,
同时分配给两家,并许以山城未来的诸多经营权。
其实最近我一直在琢磨,就算最终两家分出了胜负,为了牵制另外一家,南
京方面也一定会培养另外一股势力与之博弈。而从目前的局势来看,潜藏多年的
周敬尧突然来到台前,我几乎已经可以将目标锁定在他身上了。
不过当然,如果只是这个原因,应该还不足以让曹金山如此的惊慌。于是当
下,我将最近发生的几件事情,从刘宪中跟周敬尧的秘密生意,到荣县之行的发
生的命案,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曹金山。
在眼下的情况,我已经不能对他隐瞒任何信息了。在山城的这一场博弈,已
经从最早的双雄对决变成了群雄逐鹿的局面。随着刘宪中的浮出水面跟周敬尧的
转守为攻。我所隶属的利益集团已经遭受到了严峻的冲击。因此,眼下我也必须
要设法增加曹金山的胜算。只是眼下,他这样的状态,我告诉他这些,又能起到
多大的用处么。
果然,听了我的说的事情后,曹金山沉默了很久,他甚至只能靠闭上眼睛,
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至于立即失控。曹金山不言,我也没有再说一句话,只
是走到一旁拿起水壶,在曹金山的茶杯里倒了一杯水。
「谢谢。」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你恐怕绝不会想象到曹金山这个不可一世的商界巨贾嘴
里,居然会因为别人帮他倒了一次水而说谢谢。不过,很快,曹金山的从椅子上
坐直了身子,当他做出这个动作时,我就知道,他已经准备好对我说点什么了。
「先生还记得,那日里我给先生说起的和衷社的事情吗?」
我点了点头。
「但是,那日我给先生说的事情,其实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曹金山的话在
我意料之内。我没有打断他,而是听他继续讲到:「其实和衷社在几 十年前,就
发生过一次内乱。那次内乱之后,就有一部分老和衷社的成员出走,他们同样打
着和衷社的旗号做事。但其实这已经是两批人了。」
曹金山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