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运动。
终于,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女人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因为此时不光已经过了她跟雇主约定的时间,而且她也从没有想象过,竟然会有男人在她如此娴熟的口舌技艺下坚持这么久。她不知道,是人类求生的 欲望本能,让眼前的男人身体反应有了变化,她只是知道,倘若自己再不让对方泄精的话,自己也会遇到极大的麻烦。
于是,她觉得做出一点改变。女人腾出了一只正在按摩男人下体的手,解开了衣领前的纽扣,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胸肌。这个一个方法,是雇主告诉她的,对方说只要她这样做,就一定能加速眼前的男人的身体射精反应。
只是女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雇主只要求她解开了衣领即可。按理说,此时男人只能看到她的一抹身体,她不明白,为什么男人会吃这一套。然而此时在我的心中,我却已经知道了这样做的答案。因为此时在女人的胸间,正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样东西,一条银色的项链。
这条银色项链我十分熟悉,因为这条项链很快就让我想到了 一个人,一个天天睡在我身边,让我无数次看到这样被深邃的乳沟包裹着银色项链的女人。而就在几个小时前,我也看到了这条项链的女主人,戴着这一条项链,站在窗边任由我那个几 十年的兄弟脱掉她身上的身上的衣服。用着几乎最淫荡的方式,跟男人发生了一场充满了禁忌的媾和。
“啊…”一瞬间,我身体的知觉好像是回到了身体一样,我突然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变了,变得 扭曲起来。一切的一切,我一生中发生的每件事情,都在我的脑海中如同西洋画片一样快速的飞逝,无论是儿时的喧闹,还是投身警队后的奔波,每一个 画面,都在一条光怪陆离的场景中不断的重组。
一股洪流,快速的在下体中流逝,就像是生命的最后的能量流出了身体一样,我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过的筋挛。我知道,我很快就要死了,我拼命的睁大着眼睛,想要抓紧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丝希望,然而很快,这一切就已经是徒劳,因为我已经感觉到,我的身体又回到了那种麻木空虚的状态。
世界的另外一头是什么样的,是否真的有阴曹地府的存在,很快我就有了答案。几个身穿一身黑色衣服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就如同传说中的勾魂使者一样,让我只能任由他们的牵引,用一块如同死者的幡布一样的东西抬出来往外走着。
周围的一切,充满了虚幻,又充满了真实。我就想在一个时空中穿梭一样,看着这些牛头马面一样的蒙面小鬼摆弄着我虚无的灵魂。尤其是其中的一个小鬼看着我的眼神,有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就像是要把我的心,从身体里掏出来一样。
我想,我已经死了,在一个留下了无数谜题的尘世。我原以为我是一切的操盘手,却没想到,我最终只是成为了一个牺牲品。
初夏的早晨,山城还是一如既往的宁静。潮湿的空气中,带着一丝让人焦虑的暑气。而同样充满焦虑的,是报社总编室里沮丧地坐着的那个代号叫“紫汐”的国民政府军统高级官员“玉蓉”。原本她计划让报社方面今天将一条已经撰写好的文章发出去,来诈一下一直躲在暗处的周敬尧。然而报纸还没印刷完成,一切就已经变了。
从山水庄园出来的路上,她一共听到了三条新闻,而且一条比一条让她心惊胆战。首先是,昨天晚上宴会上涉嫌盗窃十件烟云十一式的江北警察局副局长张义,今天早上被发现在看守期间死去,而且死亡的原因,竟然是在越狱的过程中被警队发现,在走投无路的时候选择跳落了山崖。
而第二件事是,同样是在歌乐山的看守所,还发现了一个服毒身亡的男子的尸体,而这个人竟然是张义的得力手下徐飞。
至于第三件事情,就是在半个小时之前,警察方面根据张义的遗书,指控昨晚举行宴会的周敬尧为近日里自己正在调查的西南一带大烟,古董交易的元凶。并据此已经逮捕周敬尧并查封了周家上下的一切生意。
这三件事情,就突然三记闷棍一样敲在玉蓉的心头。每一件事,都出乎她的意外。而每一件事,也都打破了她原来的部署。按照她所了解到的信息,她原本只是以为张义在调查周敬尧,为了避免张义陷入歧途。她本来想用报纸的形式,将近日里蓉城出现的新式大烟的事情直接公诸于众。这样做的目的,是让周敬尧有惊觉后主动做出反制措施,而这样也自然让张义那边不回一直在错误的路上走下去。
也是这个原因,她让自己的手下在昨日的宴会上暗中做了手脚,将展出的烟云十一式全部盗窃到手。面对这个错综复杂的困局,她只有兵行险招,让山城先乱起来。然而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后来这个张义就自己带着一抱银元跑到了山庄的后门,还被现场的王局等人抓了个正着。
现在玉蓉心情很乱,乱得甚至有些无助。自从有了“紫汐”的身份以后,她的人生就已经交给了党国。在她这几年声色犬马的生活中,有过很多男人,这其中有高官,有企业家,还有各种社会要员。但唯有这个张义,是这其中最特别的一个,不光因为这个男人动过她的身子,也因为这个男人动过她的心。
然而此时,这个男人已经死了,玉蓉不敢去看老赵给她的那张在张义死亡现场拍下来的清晰的 画面。但她也知道,眼下的形势,只允许她稍微伤感一下。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可能连她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紫汐女士,你看,我们下一步怎么办?”老赵给紫汐递了杯热茶,然后小心的将女人手中的报纸抽走。虽然对于这个死去的男人,赵松可以说是恨之入骨。然而眼下他也知道,这个男人毕竟死了,他离 征服眼前的女人,又近了一步。
“接下来,就看我们了。”玉蓉说道:“你先把今天要发的报纸全部撤回并销毁,对外就说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报道。然而你立即让局里的兄弟,无论如何也要保证周敬尧的人生安全,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可不能有任何意外。”
“那其他几条线了,比如曹家,刘家?”
“刘家的情况不太明确,但是我们已经知道刘宪中跟周敬尧过往甚密,因此你也要让下面的注意刘家的动向。只是眼前,我们必须要开始对曹金山的调查,他跟张义在身前走得最近,所以也最有嫌疑。”
“只是此人远比我们想象中要厉害,倘若我们就此行动,会不会打草惊蛇…?”
“放心吧,这个人其实没有你想得那么可怕,帮我给曹府打个电话,以送上次给曹金山的专访的稿件给他们审核为由,安排我去见见曹金山。”玉蓉说话,站起身来收拾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西装,用手指拨开赵松房间的百叶窗看了看外面的马路自言自语说道:“老大,放心吧,这盘棋还没下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