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明明:“明明,叔叔是你妈妈的同事,你怎么没有去上学,为什么要偷东西?”
明明刚才被超市保安打了几下,正吓的瑟瑟发抖,看到牛苯关心的问他,一下子抱住牛苯的胳膊,小声的说:“叔叔,我爸爸和妈妈都不知道哪儿去了。我到处找,刚才饿了,就……”
牛苯把明明拉了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土,对孩子说:“不要怕,有叔叔呢,咱们这就走,叔叔给你买饭吃。”
牛苯要走时,超市保安来阻拦了,要牛苯付钱后再走。牛苯的倔强的脾气被激发起来,就和那保安争执起来,牛苯要去见超市负责人,保安说中午超市的领导下班了,只能先交钱,再可以去找他们的经理。
牛苯说:“孩子偷人是不对,可你们打人就对吗?你们不问青红皂白,他还是一个孩子。如果要火腿肠钱,我可以付,要罚款,没有道理的。”
明明吓的躲在牛苯的身后,眼巴巴的看着牛苯和保安的争论。姚姁从隔壁一家餐馆了买来了二个包子,拿给明明,明明接过后,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在牛苯和超市保安的争论中,从超市出来一个30多岁的女人,接过牛苯付的火腿肠钱,没有说什么,招呼保安回去了。围在四周看热闹的人们看见这事就这么多了了,慢慢的散去了。
牛苯拉着明明,通过询问才知道,明明自妈妈出事后,和爷爷一块生活,爷爷因受到失去儿子的打击,现在在家里已经病了二天了。
牛苯到检察院与负责案子的人说了一下,在明明的带领下,来到明明爷爷的住的地方。到了明明的家中,见一个老人躺在床上睡着了,牛苯叫醒了老人,向老人介绍了自己,老人看是有领导来看自己了,忙着要下床,被牛苯拦住了,经过了解,牛苯才知道,老人原来家住在本市下属的一个县的农村,老伴已经去世,只有一个儿子,在城里工作着,儿子平时和妻子的关系不太好。老人也曾经在儿子的家里来住过一些时间,可受不了儿媳妇的气,回到农村一个人生活着。前几天被紧急的叫了来,才知道儿子死了,是被媳妇和另外一个男人打死的,老人经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一病不起了,所有年仅10岁的孙子没有人去照顾,放了野羊了。牛苯得知这一切后,心里非常难受,禁不住热泪盈眶。他拿出身上仅有的400块钱给了老人,让老人尽快的到医院看病,同事他还了解到,明明还有一个舅舅,在市内的一个单位工作,他就带着明明到了他舅舅单位,找到了他,把明明暂时寄托在哪儿。
回到公司,牛苯人金惠惠把这个问题给每一个职工作了说明,说服大家捐款捐物志愿明明和爷爷,大家听了,有的人表示同情,有的人就有不同的认识,认为吕淼淼把公司折腾成这样,每个人都可能受到不小的损失,那是她咎由自取,活该,不应该管这样的事。经过牛苯的耐心解释,同事们多少不等的捐了些钱,牛苯让姚姁把大家的捐款送到老人的手里,同时按照政策,为明明每个月发放生活费,这是后话。
这几天,牛笨每天很晚才能回家,可是不管牛笨多晚回去,刘燕都能知道,只要牛笨一回到小区的院子里,牛笨的手机就能准时的响起来,刘燕就叫他到小姨家里吃饭。牛笨知道,每天他快要下班的时间里,黄小娟和刘燕都在她们阳台里面盯着院子里,只要牛笨一露头,躲不过她俩的眼睛的。到黄小娟的家里时,饭菜都早已经做好,扣在餐桌上等他。有时饭菜冷了,刘燕就默默的拿去热,热好了,三人一块吃。
牛笨感动的说:“以后你们先吃吧,我一个人好凑合,回家里,一包方便面就够了。”
可是说归说,回去了,刘燕照样叫他,饭菜照样也在等他。他一到黄小娟家里,家里也就有了生气,黄小娟的脸上浮出甜甜的笑容,刘燕也有说有笑的,家里立刻欢乐起来,因此,黄小娟曾偷偷的对他说,弟弟,你成了家里的救世主了。
可是牛苯并没有这样的心思,也不想充当这样的角色,他想着,这个家里假如只有黄小娟一个人,那么他是非常愿意去的,说不定他会急切的盼望着来到这个家里。家里有了刘燕,他的心里特别的别扭,他不能适应在这两个女人中表演式的生活,也许他天生就没有表演的天赋,所以在这两个女人的一块的生活中,他没有感受到什么幸福和惬意,相反,在这里每多呆一分钟,他仿佛在接受洗礼一样的熬劫,那种滋味就是活受罪,就像被关进牢笼一样。
这几天里,牛苯对刘燕并没有因为勇敢和豪气而产生好感,相反却有一种被迫的逆反。还有,这几天里,刘燕对牛苯的关怀的级别一下子上升了好几个档次,每天牛苯回来,他的手机都必须接受她的审查,看短信,翻通话记录,这可是牛苯原来从来没有被关照过的,所以他根本适应不了这种好意的监督。这里倒不是因为他牛苯的电话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的所有电话都是光明正大的,只是被人无端的怀疑,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他对刘燕说了他的想法,可刘燕说,这是为了对他尽快的了解,也是担心他被别人抢去而不得不进行的一种方式。而且把她的手机拿给他,让他随时的看,全面的看,以证明她的无私以及互看手机的平等。
牛苯对刘燕和他的关系也产生着很不舒服的看法,每到家里,刘燕像恋人那样来要求牛苯,一会拉着他的手,一会扶在他的身上,好像黄小娟不存在一样,每到这时,牛苯的心里没有一点愉悦的感觉,有的只是被强迫后的别扭。
黄小娟对牛苯的情意牛苯是感觉到的,他没有办法表示自己的情感,刘燕不给他一丝的机会,这时,牛苯就感到特别的累,身体和心里双重的疲惫。
牛苯到了黄小娟的家里,就失去了自由,牛苯一下子适应不了。晚上很晚了,他想回家,刘燕和黄小娟都眼巴巴的看着他,那种乞求式的目光让他无所适从,他只能再坐一会儿。黄小娟和刘燕有他在能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好像对他有说不完的话。可他在别扭的心里作用下,听都没有心思听,更没有什么说的了。
每当他从黄小娟的家里出来,就好像高考完了下了考场的学生那样的轻松,下到小区院子里,看着漫天的星星,心里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兴奋。
回到家里,牛苯的心里又陷入另外一种苦恼,在黄小娟的家里他感觉的是别扭,在家里空虚和孤独深深的困扰着他。这时他也很矛盾,怎样的环境能让他心安理得的轻松生活呢,他说不清。
夜深人静了,他睡在床上,眼睛虽然紧闭着,可心里亮堂堂的。这时,他就想,以后他该怎么办?和刘燕的关系怎么的发展?他问自己,又像是问这黑黑的屋顶,他无法回答自己的问题。于是他想着,从另一个角度来问这个问题,即他牛苯以后要找怎样一个女人来共同生活。此时,他的心里立刻就会想到黄小娟,他不由得问自己,黄小娟这样的女人是自己心中的哪一位吗,他也没有办法回答。于是他想着,他对黄小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是肉体的欲望,是寂寞时的寄托,是大姐姐式的关爱,是爱情,还是以上几种成分都有呢?牛苯在心里反反复复的咀嚼着这几个问题,想从中寻找出一个具有说服力的答案,可他每次都以失败而告终,有时间想的头皮都发麻了,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干脆来个简单处理,只提一个问题,假如现在黄小娟能和他结婚,他会不会一下子接受,这时的答案似乎是肯定的,他愿意和黄小娟一块共同的生活,要是这个家里能有个那样的女人,他的心里会很高兴的。根据这个想法,他推理,他是否以及爱上了黄小娟,即黄小娟这样的女人才是他的理想伴侣。等返回原来的问题时,他又不能肯定的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