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我可以换,嫌我
做的不好可以让别人来,我可以走,请您把工钱结了。」
「工钱?你还要工钱,这样简单的事都做不好,快走快走。」
大美人回身就走,李建业怒不可遏,紧跟着拉住了大美人的手臂,争执不下
间来到了船舱外,大美人不知哪来的起立,抬起玉腿一脚踢在了李建业的胯间,
男人哀嚎一声,身子向后仰去,扑通,掉在了水里,大美人掐着细腰哈哈大笑,
跑回船舱把男人的工具一件件扔到水里,嚷着,「烂人,烂人,快滚吧!」
李建业呛了几口水,幸亏岸边的水浅,指着船上的大美人骂道,「臭三八,
你给我站着,老子跟你没完!」
「咯咯,快开船,快开船!」美人笑得手舞足蹈。
游艇收了锚,慢慢驶离,李建业又怎能追得上,只得站在水里大骂美人的祖
宗十八代,骂着骂着,眼里出现了一个 梦魇般的身影,那身影站在船上,得意洋
洋,竟是那日撞见的淑慧的奸夫,李建业只觉温暖的海水瞬间变作寒冰,周身血
液几乎凝固,再骂不出一句话来。
李建业慢慢爬上岸,在围观人群的嬉笑声中失魂落魄地回到车子上,谁知车
子又打不着火,只得穿着湿漉漉的衣服步行回家。到了家,换过衣服,整理好搬
家的东西,忙了好一阵才搬完,其实不过从一处出租屋换了另外一处。看看时间
不早了,男人先到托管阿姨那里接了小崽李硕,又到学校去接一对花棒李松李钰。
接完孩子忙着做饭,吃饭时孩子们吵闹不停,只有女儿李钰发现爸爸闷闷不乐,
便问,「爸爸爸爸,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没事,没事,快吃饭吧,吃完去做功课。」
李建业摇了摇头,鼻子发酸,险些落下泪来。
夜已深,筠颖号在海风中慢慢航行。江筠颖躺在奢华的床上,伸手去拿餐架
上的酒杯,旁边一瓶红酒已见了底,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酒成了大美人的知己,
江筠颖晃了晃晕沉的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丈夫在哪?不知道,也不想知
道,想起自己烂白菜一样的婚姻,大美人一阵冷笑,当初怎么会嫁给这个人?缘
由已懒得去想,如果不是碍着家族生意,想必早就离了。再过些日子就是自己三
十六岁的生日,对于年纪,江筠颖并不十分在意,自从十六岁后,除了胸臀愈发
丰挺浑圆,变再无一丝变化,只是脾气越来越坏,对人尖酸刻薄。
美人觉着气闷,裹了件睡衣摇摇晃晃地出了船舱,来到船尾。星光璀璨,清
冷的海风拂过,江筠颖顿时心旷神怡,不由向前走了两步,张开双臂,任凭睡衣
敞落, 月色照在洁白如玉的怒耸乳峰,熠熠发光,大约是酒意上涌,美人身子打
了个晃,险些摔倒,清醒了些,转了个身,想要回舱,不料脚下一滑,向后仰去,
折了个空翻,扑通,掉落在海水中,美人吓得魂不附体,拼命喊叫,那叫声早淹
没在茫茫海中,又怎有人听到。眼睁睁看着游艇远去,江筠颖只得使出浑身力气
在渐渐冰冷的海水中游行,力竭之际,眼前似乎现出亮光,再支撑不住,昏了过
去。
日子眨眼过了一周,李建业找了份新工作,还算过得去。这天接到托管阿姨
的电话,说是小崽李硕病了,忙请了假接了孩子赶到医院。虽说是普通感冒,但
有些发烧,便挂了输液,李建业守着李硕沉沉睡去,自己走到紧急通道点了支烟,
抽了没几口只听走廊里有人喊叫,「我不要吃药!不吃!我要吃燕窝!谁知道你
们会不会害我?」
「你不吃药怎么能好?」
「说不吃就不吃,快滚快滚!」
李建业听这声音有点耳熟,好奇地探头看了看,只见一名护工推着轮椅,轮
椅上坐着个身穿病号服的女人,仔细一看大惊失色,竟然是船上的贵妇!李建业
百思不得其解,那护工大约烦了,推着轮椅向回走去,男人跟在后面,想起那日
所受屈辱,怒不可遏,心想今日说什么也要找回场子。跟到一间病房,护工将女
人送上床,急不可耐地逃了,留下女子一人又哭又闹,撒泼打滚,李建业瞧着好
笑,见旁边有个保洁阿姨在打扫,笑着问,「大姐,这病房里的女人是怎么了?」
「她呀?哎呦,可不得了,快要被她吵死了!」
「她得的什么病?」
「她这病到好,一般人享受不到,是失忆症,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失忆?」李建业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可不是,她呀,是前几天被人在海上救的,身上连件衣服都没有,救她的
人没办法就送她来这了,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也不知道她有什么亲人没有,这住
院费恐怕是要黄了。」
「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那还有假?医生们都头疼死了,再找不到家人恐怕就要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李建业险些笑出声来,心想你这三八,终于遭了报应,记起小崽还在,忙急
匆匆跑了回去。
却说保洁阿姨目送着李建业走了,不多时又来了个男人,衣冠楚楚,戴着口
罩,鬼鬼祟祟地向病房内张望。
「喂!你是干什么的?」
「没事,就是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你认识?」
「不…不认识…这人得了什么病?」
保洁阿姨又把方才对李建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男子点点头,看着病房内呆
呆的女人,目光渐渐凶狠,转身离去,边走边喃喃自语,「江筠颖啊江筠颖,你
也有今天,老子受够了你的气,你就先在这享福吧!」
李建业哼着小曲回到家,特意买了几瓶啤酒,烧了几个菜,甭提有多开心,
喝着喝着,忽然脑海里冒出个念头,这念头就像春风吹过的野草,野蛮生长,怎
么也烧不干净,男人一会咬牙切齿,一会垂头丧气, 挣扎了好一阵子,眼前似乎
现出淑慧在奸夫身下呻吟浪叫的模样,猛地站起身,拿出手机,拨通了原来工厂
里的好友王铁的电话。
「铁子,我问你个事,你是不是认识做假证的?」
「呸!你才做假证的!」
「少蒙我,你那个中级技术职称不就是假的?快点,我有正事。」
「正事?你有什么正事?」
「明天我在对你说,你先联系。」
挂掉电话,李建业犯了愁,做假证需要照片,可去哪里找?想起那艘游艇筠
颖号,死马当作活马医,上网查查。天无绝人之路,还真查到了,呦,怪不得这
娘们狂,原来是什么公司的董事,什么家族企业的继承人,江…江筠颖,原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