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来电话了。」韩胥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胡黎黎如遭雷击,「大姐?」
韩胥点点头,「大姐今年有40了吧?」胡黎黎的声音很飘忽。
「好多年没见了。」
「大姐说,她想看看高昂,大姐一直研究中国的神秘学,对于各种神秘符号
都有很深的造诣。老师何教授死了之后,她就是国内的第一人了。」
「大姐能给高昂看病?」胡黎黎呼出一口气。
「我这个星期天带高昂去兴嘉,至少让高昂不再做噩梦,不再那么孤僻。」
韩胥一脸正经。
胡黎黎狐疑的看着韩教授,看到她目光中的躲闪,「你还想做些什么?」
她挑起了韩胥的下巴,一本正经的问,「我想吃了他。」韩胥露出自己一口
非常整齐的贝齿,故意装作一脸饥渴的样子。
「看你这样子我就想到那部动画片里的狼人,一群羊堵路,然后」没说完韩
胥已经把胡黎黎扑倒在地,「老娘这么饥渴吗?」胡黎黎已经狂笑出来,她原本
有些高冷的表情变成春暮的落花飘荡,晕红而灿烂。
「高昂绝对可以满足你这个大色女。他可不止18cm」
「什么,他又长大了?」韩胥一脸震惊
「你把他吃了?」
「你说呢?」
「我告诉你 老公!」
「哎呀干什么别打给我们家书呆子啊。」
整个客厅闹腾到了半夜才消停,高昂也难以入睡。
客厅里面胡黎黎与韩胥的大闹显然声音不小,高昂的房间隔音很好,可是他
的五感从那次噩梦般的经历之后就变得分外敏锐。
那是怎么样的一双手?就像《东邪西毒》里面抚摸着欧阳锋的那双手,就像
《西西里的美丽传说》里面莫妮卡贝鲁奇将丝袜拽倒大腿根部的一双手,像《一
弹解千愁》里面苏菲平静的放在胸前等待着身后昔日的爱人一颗子弹的一双手,
那双手,带着神秘,带着情欲的诱惑,带着死亡的从容。
它好像要在自己的胸膛上寻找地域的入口,它缓慢的摸索着,先是隔着衣服,
然后猛然从领口插入,在高昂那块左胸图腾般的伤口旁边小心翼翼的试探,尖锐
的指甲在少年白色的皮肤上时不时刮出一道红色印记;另一只手则兵分两路伸到
了高昂的下体从内裤裤管中伸了进去缓慢却有力的抓捏着坚硬肿大的阴囊。
高昂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火山之中,喷发的岩浆肆无忌惮的发泄着自己,而
他却将要被焚烧为灰烬。炽热而绝望的趴在岩壁上,一道道剧痛从胸口刮过,此
刻却让自己舒爽的要命,一股解脱的幸福感,他在拼命的喊叫着,再用力一点,
虐待我,折磨我,我宁愿被你折磨而死,也不要这样死。但是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终于随着那只手摸到自己深刻的心脏外皮肤的伤口上的时候他感觉到全身舒畅而
快意,就像末日之前的解脱,就像累重浩劫之后的梦醒。
于是他醒来,在一个院子外面。一个孤零零的院子,孤零零的就像少年的影
子躺在阳光下面。
他无法控制的朝屋里走去,房门自动打开,穿庭过院,一片春光明媚。整个
院落空荡荡的,没有 一个人,甚至没有虫子的声音。
院落里只有空荡荡的一间屋子,房门微掩,他像无数次一样,无法克制的一
下打开门,咣当一声巨响,阳光一寸寸将屋子里面照亮,熟悉的让他心酸的一切
家具,熟悉的布置,阳光照到一副画上的时候却忽然停止了。画中一个极为高挑
婀娜的现代装美女撑着伞的背影映入眼帘,那画中人仿佛活着一般缓缓的朝画中
的院落深处走去,那院落异常眼熟。
本是阳光明媚的中午,少年却全身发寒,因为他隐约觉得,有一个女人在背
后看着他。
而那个女人此刻已经走到了门口。
「吱嘎」一声,她关上了门。
少年全身僵硬。余光却看到画中人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院落。
高昂全身发软的瘫坐在地上,一块圆形阴影立刻将他的半边身体盖住了。
那是画中的那柄伞。
握着那柄伞的人此刻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少年一声怪叫,惊醒了过来。
梦中的场景此刻无比熟悉,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床上翻身下来,翻箱倒柜的,
终于在自己的百宝箱里面找到了一副卷着的画轴。他颤抖着身体将那副画缓缓展
开,可是这幅画完全空空如也啊,只有一个空荡荡的背景,对咯,是梦里一样的
院落。
少年几乎想立刻夺路而逃,他知道自己一年前收起来这幅画的时候那里面明
明有一个大美女的,她香肩半漏,非常诱惑,自己那时候可是对着她打飞机结果
把精液都远远喷射到画上的啊,那时候高昂看着绝色的美人脸上尤其是嘴上被自
己的浓白精液所玷污都会感到无比的刺激与兴奋。他那时候最喜欢靠着这幅画来
自慰,度过那些好像火山之中被烘烤的炽热而饥渴难耐的日子。于是有一天在他
癔症发作,胡黎黎陪在他身边,母子俩人同床共枕一夜,他对养母 做了一件不可
描述的事情,直接导致了胡黎黎对他态度大变,俩人经常会大打出手,不,是单
打出手,高昂被打。于是之后他决定不再对着那副画打飞机了,不然自己被胡黎
黎发现自己还要不要活下去了?他可是祖国的花朵呢,还没有对满花园里的各色
奇花异朵授粉呢,怎么可以轻易被打折了腿?那不就是一颗老焉把垃圾花骨朵,
一副早死早超生的倒霉样,就跟自己农村的表哥们一样,早早成家立业早早的蔫
吧了。那副画已经被自己收起来半年了啊,当时自己记得清清楚楚,那里面是有
个女人的啊?
高昂内心的恐惧已经达到了极点,他睁大眼睛想喊却不知道喊什么,他长到
14岁,几乎没喊过几次 妈妈,父亲常年因公出差自然也感情淡薄,不会吓得喊爹
叫娘。此刻只是惊慌失措的四处转圈,在一间面积不大的卧室里感觉自己就是万
花筒里面的一粒蚂蚁,被一双眼睛玩味的观察着,从四面八方,用各种角度。
少年终于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揉揉眼睛,再度去看那副画,又变了,那
个美人回来了,只是她怎么不带伞啊,而且她以前从来是只有一个无比美好的背
影的,但是光那个半裸着的背影就叫少年激动不已。如今她怎么露出了一张侧脸?
少年此刻已经惊慌的张大了嘴,他分明感觉到那张侧脸上的眼睛是盯着他看的,
那眼神有着嗔怪,有着欢喜,有着一股春水一般的柔情。等等,这不就是一副画
吗?一副